五月二十一,东王府从外看起来平常如旧,但里面从一清早开始便很热闹。这一天是韩健迎娶法亦过门的日子。
韩健明言不能亏待了法亦,虽然并未大宴宾客,不过在礼节上基本不缺,只因为法亦本就无亲无故,在洛阳也没什么亲眷,也省去了不少步骤,韩交需要将人迎过门,把事情办了便告万事大吉。
韩松氏对这桩婚事本就很不赞同,不过却也知道靠她的力量无法阻止这件事,心中也就默认。在韩健与法亦成婚这件事上,一切都是由她来操办,从准备再到迎亲的事项,也是由她来负责。
因为要低调行事,韩健并未换上礼服,因为他上午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开。东王府麾下的⌒wan⌒⌒ロ巴,.∷b兵马,而今有大半已经回江都,留在洛阳的兵马总需要调度和运作,也属于日常的调动。不过北方苏廷夏所部那边便没那么轻松,在韩健发出退兵令之后,如何养活十几万大军成为摆在面前的问题。而今苏廷夏也算是手握军权,且是大权在握,韩健也要防止苏廷夏有不轨企图,防止军中兵变的发生。
“殿下,您看这粮草问题……”
◆下军将见韩健有些心不在焉看着窗外,不由提醒了韩健一句。
这时候韩健正在军所衙门的会议厅里,面前有二十几位东王府的将领和谋士。
“嗯,交给林管家。”韩健道,“有她在,本王放心。”
韩健对林许的重用,最开始时候惹来军中上下的不服气,可随着林许资历的加深,现在军中上下再提到林许。已经没人再敢有半点的不敬。林许不但是东王府的大管家,同样也是军中的管家,负责整个大军的军需物资调动。
这次林许回了一次江都,也是为地方征粮的事。随着夏收结束,这一年东王府收成虽然较丰年少了一些,但大抵也足够养活军队。而且之前在春播时候东王府将大军调回江都返乡,也使得春播比较顺利,在秋收方面收成也不会很差。
♂议宣告结束,韩筋后留下几人,顺带交待了一下洛阳防务的问题,因为他要在中午回去迎亲,使得很多事不能亲力亲为,必须要先交待好,他也不想在与法亦新婚之夜因为什么麻烦事而中途到军所衙门来。
‰到法亦马上要过门。韩健心中还是有些难以平静。他对法亦的欣赏,从他第一次遇见法亦便已经开始,一去也快有十年。韩诫想也不由觉得岁月沧桑。
没到中午,韩健已经从军所衙门回到东王府内,这时候府中准备的事情已经大致完成。韩松氏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马车去迎亲,与迎娶顾欣儿不同的是,法亦因为以妾侍的身份进门,在礼节中还是要少不少的步骤。本身妾侍不能从正门入门,但在法亦身上。这条是行不通的。
“健儿,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也没什么说的。”韩松氏在韩健出门迎亲之前还是语重心长道,“不过有些事还是要提醒你,对于你师傅,现在也该说是你的妃子。你要保持东王的气度,不能像对欣儿和苁儿那么容忍。”
韩健沉默了一下,仔细琢磨了韩松氏话的意思,大概是让他保持威仪。
以前法亦是他的师傅,也就是师长。他怎么也要表现出后辈对长辈的尊敬。可而今法亦却成为他的妃子,他是王,法亦是王妃,而且是偏妃,在礼节上他便是长君。…
韩健对于韩松氏的好言提醒,也没太当真,他对内眷的态度,其实韩松氏也很清楚。韩健平日里对顾欣儿和杨苁儿甚是疼爱,主要是韩健男女平等的思想根深蒂固,虽然他也算是迎合了时代潮流三妻四妾,但终究还是在闺房中保持了与内眷的恩爱。这点也是让韩松氏最为担心的地方。
本来韩健对内眷态度好,是件好事,至少东王府内也算能平静。可韩松氏还是担心韩健因为太“心慈”,会在以后纵容了内眷作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出门迎亲,韩健也并未大张旗鼓,而是与平日里差不多,好像是去军所衙门一样。在城中,韩健有骑马的特权,不过却也不能横冲直撞。
在到了为法亦特别准备好的小院里,这时候的法亦已经穿戴完毕,等着最后迎亲步骤的完成。
韩健到时,小院外面很平静,因为事前没有将事情张扬,普通百姓也不知道这里有婚事举行。本身百姓是爱凑热闹的,像平日里,若是遇上周围人家迎亲,便是不相熟的,也会过来凑个份子。
随着韩健到来,东王府派来的丫鬟陪着法亦走出门来,因为盖着红盖头,韩健也不知现在法亦今日的装扮如何,却也能察觉到法亦的气息很平稳。大约是法亦也接受了这桩婚事,韩健也怕盖头下并非法亦本人,也怕法亦会逃婚甚至会不告而别。但在见到法亦本人后,便是没亲眼见到面,却也能感觉到法亦的气息,那种气息是不会有假的。
“少公子,是否起行?”东王府的侍卫见韩健一直看着马车方向,不由问了一句。
因为事情很低调,便是东王府的侍卫,也是到当下才知道原来韩健是来迎亲的。对于盖头下的人是何身份,他们不太了解,却也知道韩健身为东王,不管身边有多少女人都是不该由他们过问的。
“走吧。”
韩健说了一声,跳上马,便随同马车一起往东王府方向进发。
到东王府前,本来是毫无张扬的,可因为东王府今日府门大开,也引来不少人的注意。因为韩健执意要让法亦从正门进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