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鹏笑罢纵身跳上神坛,探手入衣襟之下,借机从轮回表中取出玄铁匕首,将佛像上一块三寸见方的泥土刮开,露出了里面金灿灿的佛身。
随即内力凝聚于匕首,从佛身上切下一块金砖,随手抛给胡德帝,打趣道:“胡大哥,这块金砖给你,以后你要是看江陵知府不顺眼,就用这块金砖砸他,保证他服服帖帖。”
胡德帝忙双手接住,只觉手中一沉,这块金砖少说也有二三十斤重,喃喃道:“我的个乖乖,还真是黄金做的,拿金砖砸人,亏你想得出来。”
此时陈近南看到了实实在在的黄金,终于彻底安心,脸上浮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高兄弟说的竟然全都是真的,如此一来,哪怕没有佛像肚子里的财宝,就凭这尊大金佛,也足以拉起一支大军,反清复明功成之日,指日可待了。
高鹏跃下神坛,收起玄铁匕首,突然对陷入畅想中的陈近南问道:“总舵主,这批宝藏,你打算运往何处?”
陈近南嘴一张,正准备随口说出“当然是运往台湾”这句话,可突然间心下一动。
待扭头看到高鹏若有深意的目光后,略作沉吟,随即斩钉截铁的道:“运往天地会总舵,我们扮成镖队,宝藏一取完就出发,我亲自押送。”
高鹏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嘴角勾起一道弧度,道:“那我就陪总舵主走一趟,正好把汤若望与南怀仁送过去,我还有许多东西要传授给他们,而且我这个香主,也总得去认认门吧!”
“总舵主,高兄弟,我也陪你们走一趟吧?”胡德帝开口附和道。
陈近南摆摆手,道:“不必,这些财宝我会给你留下一部分,你就在湖北好好发展势力。”
“招揽到足够的人手后,我会从总舵派出人来帮你秘密操练,等日后起事,湖北这边就交给你了。”
胡德帝见总舵主下令,也就不再坚持,抱拳道:“属下遵命。”
高鹏接口笑道:“还有一件事,胡大哥别忘了到时候再给人天宁寺筑一尊佛像,搬走了人家的大金佛,泥佛总得给别人留下一尊吧!”
“这是自然,我给他筑一尊泥佛,还出钱给他翻新寺庙,等新住持到任,他还得感谢我呢!”
“哈哈哈哈……”
……
高鹏一行便一直守在寺中,陈近南派了胡德帝回去主持工作,让手下做好准备,直接扮成镖队。
待得夜幕降临,便以手推车或马车拉着许多空箱子与装着大量皂角水的浴桶往天宁寺而去。
江陵知府早被他们买通,出城时自然不会有什么麻烦,顺利到达天宁寺,一个个木箱浴桶木盆被搬进点着蜡烛火把的大殿。
木盆一字排开,一排六个,摆了好几排,随即倒入皂角水。
另有小头目率领大量弟子守着前往天宁寺的必经之路,以策万全。
见一切准备就绪,高鹏便带着陈近南胡德帝,当然,还有专门让他们来见识的汤若望与南怀仁,转到大金佛背后,将泥土全部刮去,露出了佛像腰上同样以黄金铸造的暗门。
撬出暗门后,手臂到手掌都带着油纸手套的弟子开始探手进佛肚中掏摸,油纸是古代用来防水的基本材质,连伞都是用这种油纸做的,防水功能自然不错。
这些掏财宝洗财宝的,都是胡德帝精心挑选出来的铁杆死忠分子,都是铁了心反清复明的核心弟子,自然不会有见财起意之人。
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动后,陈近南与站在一旁的胡德帝便见掏摸财宝的弟子手中,捧着一大把珠宝缩了回来。
那些珠宝中有珍珠、宝石、金器、白玉、翡翠、珊瑚、祖母绿、猫儿眼等等值钱的玩意,且全都是上等货。
那弟子掏出珠宝后就放入第一个装着皂角水的木盆中,待得多掏出来几把,放进去后,陈近南掏出一根长长的银针,放入皂角水中,再提起来时,银针变得漆黑如墨。
陈近南双目一凝,沉声道:“果然有剧毒,辛亏高兄弟提前探知了这个情况。”
洗珠宝的弟子开始小心翼翼的清洗珠宝,洗过一次后就放到下一个木盆,这样依次洗过去。
陈近南也用银针一个个盆试过去,他发现到第五个盆就基本上已经没有毒了,不过为了绝对保险,他还是让弟子坚持洗到第六个盆。
不过第六个盆就不是装的皂角水了,而是清水,经过这个盆后,就会有弟子把干净的珠宝擦干,放入木箱。
起出宝藏的工作有序进行,高鹏则在一旁给汤若望与南怀仁解释这些宝藏的来历,还告诉他们,他还知道另外两处更庞大的宝藏,让他们明白,他手中掌握的资源是比清廷还要丰厚的。
汤若望与南怀仁早就被那价值连城的大量珠宝给惊呆,此时哪里还会有疑虑?自然是彻底归心。
这个名为天地会的组织,要技术有技术,要钱有钱,还有高鹏这样智深若海的人物领导,又怎么可能失败?以后的天下,必然是他们的。
汤若望与南怀仁呆到半夜的时候,珠宝已经装了三大箱,光是那三大箱珠宝,价值就已经不可估量,而他们也有些累了,便到马车里睡觉休息了。
那个大金佛的腰部只是一道们,佛肚里不止是中空那么简单,莲座下根本就是一个小型地窖。
一直到东方升起鱼肚白,佛肚中的金银珠宝才终于被掏空,而洗珠宝的皂角水差点没够用,后来是多用了许多清水,才总算彻底洗完,最终金银珠宝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