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费长房一点伤心愧疚都没有,只是望着下方冷冷道:“现在我已经自由,没有人能够拦住我,你们还不皈依?”
“呸!”浩宁一边吐嘴里的沙子一边说道,“皈依?你说皈依都侮辱了皈依这两个字!一个连自己师父,连自己所信奉的信仰都灭掉的人,你还能成什么神?”
“既如此……”费长房摇摇头,笑道,“怪不得我了。”
说着,那虚影再次下压,说时迟那时快,三面小旗破空飞来,与哪吒身旁的那面杏黄旗一起,撑着这番天印不落下来,再看空中,一点灵光飞到刘帅眉心,刘帅愣了一刻,顿时跪在地上大哭:“爸——儿子不孝啊!”
这一声撕心裂肺,响彻天际。
却听得空中响起一个声音,浩宁听得明白,正是张全的声音,只听那声音温柔道:“为父一生没有尽一点做父亲的义务,怎么可能看着你死在奸人手下——你记得,自今日起,你不是别人,而是那古道热肠,除妖伏魔的云中子!”
“云中子?”费长房愣了愣,随后笑道,“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云中子跑遍太虚,竟然最后落得个这么个下场,就算你一点真灵飞入这小子眉心,可是一点法力也无,又有何用?”
周源看着地上这几杆小旗,惊呼道:“这是素色云界旗,离地焰光旗,青莲宝色旗!原来云中子大师离开这么久,是寻找这几面圣旗去了!”
浩宁一听心下了然,张全应该是不知怎么知晓了费先生的一些事情,或许知道了这番天印的厉害,所以才提前去找这几面圣旗,要知道在封神世界中,广成子正是凭着这几面旗子,才斗得过殷郊的番天印。
“有旗子有什么用?”费长房笑道,一边笑一边往下压番天印,“那也要看使这番天印的是谁,还有展开这旗子的人是谁,你这光头小子,身上一点法力也无,传承了云中子,不过是堕了他的威名而已。”
“你——胡说!”刘帅憋得脸通红,很明显是在费劲力气让这旗子顶着这番天印,周源想借一点法力给刘帅,可是哪里能借出多少法力给刘帅?再看哪吒还有李宇飞,自保都难,遑论借法力了。
“你!”浩宁看刘帅如此,已经口中流血,连忙从身上掏纸巾要给刘帅擦血,可一个大男人身上哪里有会什么纸巾,慌忙之中翻到一本书,拿出来正要撕下来给刘帅擦血,定睛一看,竟然是小红送自己的,观自在亲手所写的《心经》。
那《心经》一遇到风便展开,顿时金光大盛,这金光照着空中番天印,刘帅压力骤减,竟然能撑一会儿。
“哦?”费长房看着金光愣了愣,随即笑道,“你们的宝贝还真不少啊!观自在的《心经》都在你手上,可惜啊,杯水车薪而已,除非观自在本人到场,否则你们只不过晚一刻死而已。”
“你!”浩宁正要抬头骂费长房,看到刘帅缓了一口气,口中血流仍然不止,连忙用袖子给刘帅擦血。
刘帅看了看浩宁,一边流血一边苦笑道:“对不起啊,兄弟我给你们丢人了,我一共就施法两次,这两次还都这么丢人。”
“别胡说,”浩宁别过脸,擦了擦眼泪,回头笑着拍拍刘帅的肩膀,“你是咱们的顶梁柱啊,咱们都知道你法力高强不是?”
“差不多得了,”费长房笑道,“拖延这个时间有意思吗?你以为拿出观自在的《心经》就能吓住我?那个关闭五识,不敢再看人间的关自在,在这个世上和没有他,毫无区别!”
说到这里,费长房放飞自我一般自我挥道:“观世音,这话本身就可笑之极,世间声音只能用听,何曾可以用观的?可见你们这个观自在,逻辑也是差的一塌糊涂!一个根本不可能观世间声音的错乱名字,再一个关闭五识的关自在本尊,这本就是一场笑话!”
“关闭五识?世音不可观?”浩宁看着空中不断放光的经书,猛然看到《心经》上“无眼耳鼻舌身意,色声香味触法”,一下子明白观自在所谓的关闭五识是什么意思了,抬头笑道:“你说错了,观自在从来就不是关自在,观世音也从来不止观世音,只是你孤陋寡闻,不理解他而已——他关闭五识,只是关了眼耳鼻舌身五识而已,但你忘了还有最关键的第六识,意。恰恰因此,观世音可以以心达意来观世间之音,心上有音正达意,世间有意自在观,意即心意,意即世音,眼神有假,耳听有假,鼻闻有假,舌尝有假,身触有假,可是心意却不
可能假,观自在就是用这不假的真心上音,以一己之力,观世间之音,得自在真意,渡世间众生——”
说到这里浩宁看了看周源,这才明白观自在过往的作为:“以心观世间,渡人当然不拘方法,只要有效,可以怒目金刚,可以菩萨低眉,可以化作欢喜女,可以变为英俊男,费长房,饶你妄想成神,却连这点都看不透,就算你成神,也只是身躯成神,心却无法成神!”
“你!胡!说!”费长房此时才真正被激怒,大吼着压下番天印,“谁说我不能成神,谁就得死!”
浩宁此刻,坦然闭目,朝闻道,夕死可矣。
“这是哪里?”浩宁张开双目,看着周围,一片竹林飘在太空,远处似乎是太阳,脚下似乎是地球。
“我死了么?”浩宁奇怪道,“奇怪,死了之后不应该去地府吗?我怎么飘到太空了?而且为什么我在太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