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在得到他们的签字画押后,派章怀将除郑隆芳外的其他所有人送到济南府衙门,给他们定了一个偷盗的罪名。罪不大,但一顿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
之后,周显和另外几个亲卫随郑隆芳去了他们的住处,得到了那两箱古玩,然后依约放郑隆芳离开。
在得知周显的真实身份后,郑隆芳就像一个斗败了的公鸡,再没半点气势。在临走的时候,甚至还向周显施了一礼,以感谢他的不杀之恩。
等到周显做完这一切返回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微亮。
看着双眼满是血丝的锦瑟,周显心中有点感动。笑着『摸』了一下她的头,问道:“锦瑟,想不想乘船去游玩运河?”
锦瑟奇怪的看着周显,不知道他一早回来又要发什么神经。
随便吃了点早饭,周显没有休息片刻便带她出门,然后在运河渡口找了一个乌篷快船。两人以及周显的四个亲兵,六人一起乘船沿运河南下济宁。
中秋时节,绿叶已经开始转黄。放眼望去,满目都是夺目的金黄『色』。虽不如春景之烂漫,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周显坐在船头,脱了鞋袜,将双脚放在水中,靠着船篷闭目养神。
锦瑟悄悄走向周显,河水平缓,不如海上那么颠簸,不会让她感觉到晕船。但她不会水,小船微微的晃动就让她感到害怕,所以一直待在船舱里面。
周显感觉身上传来一股暖意,是锦瑟将一件外衣披在他的身上。他抬头向她笑了笑,伸出左手。
锦瑟犹豫了一下,抓着周显的手,慢慢坐到他的身边。
周显转手取下那件外衣,给她披上,笑着道:“你也试着将双脚放在水中,很舒服的。”
锦瑟脸『色』刷白,摇了摇头。
只是在周显的一再鼓励下,甚至是强迫下,她才勉强脱下鞋子,将双脚放在水中。开始的时候,周显感觉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但后来慢慢适应了,整个人也开始放松起来。甚至双脚挑动,不断『荡』起水花。
在明末,虽然也有人缠小脚,但人数并不多,只流行于个别女子。周显穿越之后,偶尔看到锦瑟也开始缠脚,当时便训斥了她一顿,禁止她再缠。因而,她的脚没有那种畸形,在水中晃动,就宛如一个跳动的白藕。
周显右手支着头,静静的看着她。
锦瑟玩的欢快,扭头看到周现在正看着自己,脸顿时红了。连忙扭过头去,低头斜瞄向周显道:“二公子,你看什么呢!”
周显凑近她耳朵,轻声道:“看你呢!”
锦瑟瞬间直起了头,但马上又低了下去。双手紧紧的拉着衣角,从耳朵到脖颈全是红的。
周显哈哈大笑。
锦瑟恼怒的甩了周显一下,恼声道:“二公子,你逗我,我不理你了。”说着,站起来就要往船舱去。
周显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揽在怀中。她下意识的挣扎着,却被周显紧紧抱住,使她动弹不得。
“听话,别动!”周显低声道。
锦瑟脸『色』通红,不再『乱』动,但身体有点微微颤抖。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靠的这么近,感觉他怀中好温暖,让她舍不得离开。她偷偷向上看,正迎上周显灼热的目光,害羞使她连忙避开,又忍不住向上看。
周显俯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亲吻了一下,道:“以后我会一直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的伤害。那个伤疤,一点都不缩减你的美丽。”
锦瑟身体颤抖了一下,似乎点了一下头,而将整个身体紧紧的靠在了周显的怀里。
袁枢这些天度日如年。他从睢州出发,一路东行,准备前往从兖州济宁。从那里登船,沿运河直向苏州赴任。
但没想到刚到兖州地界,便遇到了劫匪,多年的珍藏都被贼人抢了去。袁枢这几日屡屡前去找刘泽清,希望他帮自己找回这批珍藏。
刘泽清虽然答应了此事,并派了一些士卒查探此案。但这都过去十多日了,一点线索都没有。而刘泽清最近这几天干脆不见他了,只找了一个幕僚应付于他。
袁枢心如死灰,知道再找回的可能『性』已经不大。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便准备先去江苏上任,再拜托别人查探这批珍藏的下落。
但他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刘泽清突然找到他,说自己找到了劫匪的下落,并将大部分珍藏还给了他。
袁枢大喜,赶紧清查了一遍自己的收藏,遗憾的发现少了两箱他最喜欢的。但现在的这种结果已远远超过他的预期,他大加感谢了刘泽清,并立即将这批珍藏运往济宁。
而刘泽清更是亲自派了一些士卒,一直护送他到济宁城中。
这一天夜里,袁枢送走那些士卒,歇息在济宁城的一间客栈内。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准备第二天便乘船前往苏州。
这时,一个家仆突然敲响了他的房门,说道:“老爷,外面有个年轻公子,说他是南阳的周显,要给您送些礼物。”
袁枢神『色』疑『惑』,暗想南阳周显,自己认识这人吗?他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一人,连忙向家仆吩咐道:“快快,你去请他进来。”
不一会,家仆领着周显走进房内。
袁枢连忙站起身子,拱手施礼道:“不知道尊驾可否就是周巡抚?”
周显躬身还礼道:“正是小可。周某贸然来访,还请伯应先生能够见谅。”
袁枢连忙再次拱手道:“周大人真是折煞下吏了。您能前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