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东爵看了傅云箫一眼,轻笑之后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语调淡淡地开口:“傅总请便,刚才负责这次新加坡项目的林菲儿刚刚离开,可以去找她聊聊,都是以后要合作的。”
傅云箫点头:“好。”
男人从聂时郁身侧走过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瞥了她一眼之后又漠然走开。
等到傅云箫走开离他们几米之后外,厉东爵以一种不同于以往的眼神盯着聂时郁。
聂时郁有些心虚:“怎么了?”
厉东爵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听到他的声音,你反应有点大。”
“哪有?我只是原本被你安安生生地抱着,没想到会突然有人说话所以被吓了一跳。”
聂时郁说完之后有意无意地朝着会场其他的地方眺望,像是为了躲开男人直视的眼神在转移注意力。
空气安静了几秒,最后厉东爵低沉地嗓音吐出几个字:“好,信你一次。”
聂时郁抿唇,什么都没说。
厉东爵从上到下把女人打量了一遍,长裙是收腰露肩的设计,将她身形衬托的曼妙无比。
男人的视线最后停留在聂时郁的脸上,他唇角勾出几分弧度,抬抬下巴:“你今天……很漂亮。”
聂时郁点点头:“嗯,你……眼光不错。”
男人轻笑:“这条裙子,费了你不少心思吧?”
聂时郁歪着头想了想,最后语气很淡地看着男人:“你觉得是就是啊。”
厉东爵自然而然地拦上了聂时郁的腰:“我们去那边休息。”
“嗯。”聂时郁没什么意见。
……
酒会开始有十分钟的时候,傅云曦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挽着一个男人大大咧咧地来了。
她穿了一条红色的单肩过膝裙子,娇俏中透着一丝女人都有的妩媚,自小练琴的女孩儿气质异常出众,出现的时候引来不少注目礼。
她身边的男人,西装革履,如果傅云箫不在现场的话……那两个人看起来简直是配极了。
可惜,傅云箫在,而傅云曦呢,为了吸引某人的注意,刻意靠的皇甫洲很近,男人的手虚放在女人腰上,看上去亲密无间。
她其实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人是自己找来充场面追男人的,处于礼貌地碰一下也无所谓啊。
可有人就不这么认为了……
傅云箫朝他们走过来的时候,皇甫洲先看见了他,男人起先是觉得面熟,后来努力回忆了下想起来是那晚傅云曦喝醉酒时他把她转交给的那个男人。
越是他碰了下傅云曦的肩膀,等她回头看自己的时候,才开口道:“那晚你喝醉,我送你回傅宅之后就是他把你接走的。”
傅云曦要笑不笑:“噢,他啊,那你记清楚了,下一次万一我再喝醉,千万别把我交给他了。”
皇甫洲微微挑眉:“怎么,他欺负你了?”
“那倒没有,就是不想看见他整天一副冰山脸啊,没有喜怒哀乐,想想挺无趣的。”
皇甫洲听到他这么说,瞥了一眼傅云曦之后,像是了然什么般唇角动了下。
傅云曦原本只是扫了一眼傅云箫,她今晚并没有主动打算和他搭讪,而是坐等那男人送上门来。
可是她压根没想到,傅云箫会直接阔步走到她面前毫不怜惜地扯住了她的手腕。
直到逐渐回过神,才发现男人一双怒目正瞪着她,耳边是他可以压低了的声音:“傅云曦,你出息了?说说,这是哪找来的小白脸?你难道都不觉得丢人么?”
傅云曦本来就是找皇甫洲帮忙的,可是听到男人这么评价她的朋友,自然是一脸的不乐意:“傅云箫你怎么说话呢,他是我朋友!”
“哪门子的朋友,你有没有点自知之明?!”
傅云曦很不喜欢男人在这种场合不给她一点面子的指责和教训,再加上本来就是千金小姐,从小到大哪有人这么不给面子地损过她?!
所以,结果就是,她毫不顾忌地扯着清亮的嗓音去反驳男人:“你以什么身份管我,又凭什么管我?!”
男人轻嗤,眼神里隐藏着浓郁地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什么的情绪,唇角这一刻甚至还勾出了几分玩味笑意:“凭什么?!你难道不是心知肚明?!”
傅云曦看着他有些反常的样子,怔了一下才接着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你喜欢我的方式就是找个男炮灰,带着他出现在我面前吸引注意?傅云曦,我是该说你的演技拙劣还是该说你的行为幼稚呢?!”
傅云曦气急,抬手直接指向男人:“你——”
手腕被傅云箫一把握住:“我怎么?!我说的都是事实,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嗯?”
傅云曦面红耳赤,这男人不就是仗着自己喜欢他!
此刻的女人也顾不上在场多少人,自己的所作所为丢不丢人,而是直接选择了一吐为快:“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傅云箫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我肤白貌美有才华,追我的男人排队可以绕青城几圈,我想要谁不过是勾勾手指的事情,谁愿意一直为了你这块木头煞费苦心啊!”
呈口舌之快的女人没有注意到,她说的越多,男人的眼神就越晦暗,就连握着她手腕的力道都慢慢地大了起来。
直到那疼痛超过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傅云曦扭了下它:“傅云箫,你想捏死我吗?!”
男人眸色一暗,下意识地松开了她,薄唇却冷冷吐出几个字:“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