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司长,事情不是你所想的,今天就到此为止,会后,我会找你,讲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情。”陈青云的语气,变得很诚恳。
刘明忠得理不饶人:“陈青云,你不说清楚与姜英的关系,大家可不会原谅你。”
“放肆,这是司局联席会,不容你胡搅蛮缠。”陈青云见刘明忠不知进退,无明火大起。
“你怕啦,你更怕别人纠缠姜英吧。”刘明忠不顾大家的劝阻,将积压了数月的怨气,悉数暴发。
陈青云再也忍耐不住了,压在心底的狂躁,占胜了理智。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不留余地,那我只好公开事情的真相。”陈青云突然提高声调:“各位同仁,我实在不想这样做。我的名声没关系,涉及姜英同志,我没办法。刘司长,我只能抱歉。”
“假惺惺,你欺我没见识,骗三岁小孩吧。”
“花处,请你打开投影仪。”陈青云不再理睬刘明忠。
一群男子脸上露出淫笑的男子汉,围着姜英,逼她喝酒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刘明忠顿时脸色灰败,指着陈青云大骂:“陈青云,你好阴险,敢跟踪我。”
“跟踪你,我没那个闲心。”陈青云冷冷地说:“包厢的服务员,是紫微建筑集团何笔总裁的夫人,昨天何总约我见面,我有事没去成,你却非要那个包厢不可,怨谁。”
“为什么会有摄像?”
“整个醴泉酒店,也就那个包厢安装了摄像头,何夫人看不惯你的行为,将影像交给我,有何不对吗?”
“那好,你说清楚,昨晚与姜英,去了何地?”刘明忠只能抱住最后一根稻草。
姜英再也忍不住了:“刘司长,你哪有当领导的风范。今天借这个机会,告诉大家一件事,我很快要结婚了,先生是田办的干部,到时请大家喝酒。昨天晚上,田办将我找去了。”
“不可能,不可能,姜英,你在编瞎话。”刘明忠语无伦次,再也支撑不住了。
“田办的领导,想见见我,有什么不可能。”姜英气愤地说:“你几次逼我与别的男人喝酒,告诉你,如果不是陈司长,我早就不想在外贸司干了。”
田办是何地,中枢机关谁不知晓。田办的干部处对象,领导肯定要进行了解。
“为何陈青云如此关照你,你们的关系,就是不正常,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龚正不得不说话了:“刘司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青云司长关照姜英不应该吗?”龚正将方竹的事情、陈青云与方竹的关系,详细在会上说了一遍。
刘明忠脸如死灰:“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知道?”
龚正冷冷地说:“方竹是我的战友,生死之交,我能不知。”
这时,大家才明白,为什么龚正在外贸司的时候,对美英百般呵护,原来有这层关系在里面。
这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刘明忠跌跌撞撞地离开会议室,方涛想跟去看看,犹豫几下,没有动身。
陈青云与姜英的关系,在商务部传得沸沸扬扬,成了一场笑话,这次会议之后,烟消云散。
外贸司与公平局的联席会,整整开了三天。两个部门的中层以上干部,对这种会议不陌生,却起了好强之心,都想压对方一头,每个人都引经据典,在会上表现自己。
陈青云的思路,得到大家的认可。这些人做多了按部就班的工作,突然出现有挑战性的事情,好奇心比公平心更强,每个案子都审得清白如水。
议到模范家具的时候,只有方涛一人反对,但他独力难支,模范家具的出口配额,被取消了。
陈青云知道,这次会议,只是暴风雨的前奏,接下来的烦恼,肯定数不胜数。
《政社分离,还要走多远》的文章,也上了内参,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反应。
贺家与模范家具那边,没有半点动静。公平局的人,已经被龚正派下去,去宛市的人,正是王宇刚。
陈青云心如明+镜,贺家宁愿从其他途径,包括自己的身边做工作,也不会轻易向自己低头。
眼看下一个周末,就是国庆长假,陈青云现在特别想回紫微山,他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最近很难静下心来。
到了周五,陈青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正准备订机票,电话铃先响了。
是田玉打来的,小丫头严令陈青云,明天必须陪她逛街。田玉外出不短的时间,昨天刚回燕京,肯定从花米口中听到什么,语气很不善。
“给我说清楚,你与那位姜处长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两人没有开车,情侣般漫步在燕京的大街小巷。
陈青云不敢敷衍,将那天会上发生的事,详细告诉田玉:“我们属于特殊的群体,如果骗世俗中人,对修练肯定不利,这点,你很清楚。”
“我当然清楚,可你的话,语焉不详。你敢说,刚来外贸司的时候,知道姜英是方师长的遗孀?”
陈青云头皮发麻:“确实发生点意外,可我,刹住车了。”
“说清楚,我听着呢。”
“那是几个月前,发生在察哈大草原的事情。”陈青云知道,田玉的心,比水晶还剔透,不敢隐瞒,干脆将那天疗伤时,差点心神失守的事,告诉田玉。
“青云,你傻呀,嫂子不在,如果你真的需要,不知道找小玉吗?”田玉真生气了,姜英这样的女人,差点让陈青云道心失守,值得吗?
陈青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