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姐姐，你在说什么呀？什么谁派我来的？”灵灵的神色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满脸纯真无邪地问道。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遍。”郁寒柔右手食指弯曲敲击着桌面，唇角上扬起来的弧度浅浅淡淡，可那双银色眸子里却流淌出冷冽的光芒：“风云城有许多刑具，你现在不说话，一会儿不知还有没有力气开口了。”
闻言，灵灵的脸上流露出畏惧又诧异的神色：“郁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眼中委屈地氤氲起了水雾，灵灵见郁寒柔不为所动，又求救似的看向郁棋如。
郁棋如心中生出几分不忍，灵灵和她性格相仿，但却比她更加开朗活泼，棋如一直觉得两人是朋友，可如果灵灵真的是有心接近她和长姐……想到这儿，郁棋如正色道：“灵灵，你不要骗我，你真的是有意接近我和长姐的？”
“我没有……啊！”灵灵还想嘴硬，可郁寒柔手腕处钻出几十条银丝，飞快地上前捆绑缠绕住灵灵的四肢，尤其是膝盖处的银丝勒的格外用力，使得灵灵不得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睛里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长姐。”郁棋如惊呼一声，她完全没想到一向温润平和的长姐会突然动手。
“你要为她求情？”郁寒柔微微转头盯着棋如，漂亮澄澈的银色眸子干净的像清晨叶上滴落的露珠，可眼底却一片冰凉，没有温度，也没有感情。
这陌生的眼神让郁棋如犹如被针扎过一般，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后退了几步，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来。
长姐……长姐怎么了？
长姐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在郁棋如的印象中，长姐的眼神从来都是温暖柔和的，看向她和画如的眼神中永远充满了阳光般的暖意，而不是现在的漠然冷淡。
其实这些天郁棋如早就察觉长姐在有些地方变得和以前不同了，但她觉得长姐肯定是因为失去修为而心情不好，可现在注意到那双银色眸子里的无情之后，郁棋如突然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说不说？不说的话……”抬手召出无尘剑，郁寒柔伸手在灵灵身上比划了两下：“我的耐心有限。”
冰凉的剑尖已经划破少女娇嫩的肌肤，鲜血的味道让无尘剑轻轻颤栗起来，灵灵感觉胳膊上传来尖锐的疼痛，有血腥气飘过她的鼻子，那是她自己的血。
“不要！呜呜呜，我没有恶意，是我娘让我来的。”
看到那双冷漠残忍的银色眸子，灵灵心中升腾起浓浓的畏惧，她崩溃大喊道：“我真的没想伤害你，我娘只想知道你的行踪……”
“继续说下去。”
灵灵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又只是个孩子，还没受多少伤就老老实实地招供了，她抽泣道：“我娘原来是璞玉殿的一名侍女，被安插到温家，嫁给了我爹。她修为不高，只负责传递情报，是璞玉殿情报网的一枚暗棋，我九岁加入了璞玉殿，也只是一枚暗棋而已，我还从没去过璞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