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到医院,走到蓝月病房的时候,看到黑压压一大群穿白大褂的人都挤在门口,将房门围了个水泄不通。看到这么多医生都挤在这里,我还以为蓝月出了什么事,急忙拽住一个中年女医生问道:“大夫,出什么事了?”
那女医生看看我:“你是干什么的?没事赶紧离开这里,别妨碍我们。”
我赶紧解释:“我是病人家属,病人指名要见我的。”
女医生一听,赶紧换了一副笑脸,拉住我的手:“哎呦,小伙子啊,原来你是病人家属啊,太好了!一会儿你进去之后好好劝劝病人,让她积极的配合我们医院进行研究工作……”
这时候我听到病房门一开,二叔站在门口对外喊道:“研究什么研究?拿我闺女当昆虫标本了啊?都给我让开,让我侄子进来!我警告你们,我用手机都录着呢,再围在门口瞎嚷嚷我报警了啊!”
医生们一听,互相看了看,只能无奈的往后退出了一条路。我自从接到电话之后,心里就一直慌慌的,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现在看到现场这诡异的场景,更让我担忧了。我穿过人群,走进了病房,二叔从里面把病房门插上,并且还用一个椅子顶在了门的内侧。
进门后我看到蓝月依然保持着昨天我离开她的时候的那个姿势,蜷腿靠坐在病床上,闭着眼睛捧着玉佩。我在过去看蓝月之前,先问二叔:“外边怎么回事啊?”
二叔说:“嗨,别提了,今天早晨蓝月再次检查的时候,不是查出病好了吗。这一下那群医生可炸了窝了,非要让我们家蓝月积极配合他们进行什么医学研究不可,还说这是为了帮助世界上更多的其他此类病患者什么的。”
我问:“这听着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二叔一撇嘴:“切,如果是真的话,那当然好了,可现在我严重怀疑那些医生说的话的可靠性。前几天他们还告诉我,这病只有美国能治,而且就算到了美国,治愈率也极低,还偷偷让我准备后事呢。可今天却突然就告诉我蓝月的病嘎巴一下就好了?拿我当猴耍呢?谁知道他们那所谓的研究是不是也这么不靠谱啊?”
这时蓝月在病床上睁开眼:“爸,去办出院手续吧,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二叔看着蓝月,宠爱的点点头:“哎,爸这就去办手续,他们要是不给我们出院非缠着我们做研究,我就报警。告他们误诊,外加医疗事故,让他们赔偿我们精神损失费!对了,小伟啊,你在这里保护着蓝月,我回来之前谁敢闯进来你就撂倒谁,出了事我负责!”说完二叔打开门,在一众医生的围拢下走了。
我为了避免真的和医生动粗,急忙把几个想要进来劝蓝月的医生推出去重新关好门,然后转过身看着蓝月。蓝月重新闭上了眼睛,保持着捧着玉佩的姿势,表情自然而恬静,没有了任何病态痛苦的神情,只是脸色依然苍白。
我往前走了两步,试探着问:“蓝月啊,你找我有事吗?”
蓝月没有睁开眼,而是伸出一只手朝着我摆了摆,示意我靠近。我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是毕竟对面是蓝月,我也没有太防备什么,顺着她的手势往前走到了她跟前。
不料蓝月竟然突然扑到了我的怀里,这要是在外国,估计哥哥妹妹的抱抱亲亲很正常,我看外国电影里都这么演。可咱中国可没这个习俗,我从小和蓝月一起长大的,两个人互相玩耍很多次了,但拥抱还真不记得有过。
我被蓝月这一抱弄的浑身不知所措,只好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别扭无比的站在原地,结巴的说:“蓝月,你这是干什么?”
蓝月抱了我一会儿,然后松开我坐回病床上,抬起头看看我:“哼哼,看来你没撒谎,你对这个妹妹的确没什么非分之想。”
我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差一点跌倒在地上,我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蓝月:“你!是你!你……”
蓝月盘起腿,大大咧咧斜眼看着我:“你什么你啊?”
我后退到门口,把后背靠在门上,战战兢兢的看着她:“你……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在蓝月的身上?”
蓝月把手里的玉佩举起来晃了晃:“本来,我是打算附在玉佩上跟着你的,可是后来我发现那样限制很多,非常的不方便。于是在昨天你带我来看你这位小妹妹的时候,我突然改了主意。附在一个虽然和我比还差一点,不过长得也勉强可以的小姑娘身上,要比呆在玉佩上面行动方便多了。”
我听后,心中升腾起无比复杂的情绪。一方面我为这个女鬼附体在蓝月身上而感到异常的恐惧和愤怒,另一方面我竟然也为看到她没有被那个lucy·牛消灭而感到一丝欣慰。
我重新试着走上前:“我之前在墓里就已经对你说过了,如果你和我之间有什么恩怨的话,就来找我单独解决,不要牵连其他人。你现在附在蓝月身上,她本身就已经身患重病虚弱无比了,你再这样对她,她身体会受不了的!我求你赶紧从她的身上离开吧!”
不料蓝月却脸一沉:“笨蛋,我现在离开她才会受不了的。”
我一愣:“你什么意思?”
蓝月认真的说:“你这位小妹妹的病,已经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了知道吗?光凭她自己的魂魄,已经完全无法再带动这具ròu_tǐ了。如果现在我离开,再让她自己的魂魄做主,最多还有七天,她就死定了!
现在我附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