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夔揉着额头,低着脑袋,旁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从他微微耸动的肩膀来看,似乎他正在偷笑。
而丁大全,显然没有想到,亮出了金牌,竟然还有人敢公然质疑。
他面皮越发的黑,七窍生烟,大喊着指着站起来的那人,嘶吼起来:“大胆!你说什么?长孙弘抗命,他已经接到那么多金牌了,却无动于衷,依然向京兆府进发,这不是作乱是什么?!你帮他说话,莫非你也是他的同党?”
武将毫无惧色,哼声道:“我不是谁的同党,我只知道,长孙大人在蒙古人攻过来的时候,跟我并肩作战,从未后退一步,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乱党?枢密院一定弄错了!”
丁大全气极,鼻子都歪了,拍案而起叫道:“岂有此理!你敢妄议朝政,简直目无王法!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他吼得大声,却没人听他的。
满堂的人,都朝他怒目而视,稳稳的坐着,谁也没动。
丁大全维持着怒气冲冲的姿势,尴尬的呆了几秒钟。
堂外站立的武士兵卒,朝里面看了一眼,又退了回去,仿佛没有听到,没有看到。
丁大全被晾在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