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知道钱金星感谢的是在工厂时的救助,但那天an跟他演了一场被消抹记忆的戏,钱金星不能提。
“主教不必在意。赵哥本来也是宽容的人,绝不会随便把无辜的人牵扯进去。”
钱金星轻‘啊’了声,一拨长发点头笑道“是啊,赵牧师是个好人。”
一时间冷场。
陈依不太好意思注视钱金星,感觉很不自在。她已经没有穿着仪式时的牧师袍,一贯的成熟打扮,虽然不至于刻意暴露身体,但也完全没有严密包裹的习惯。如果没有年龄的差距陈依倒无所谓,现在这样却让他很尴尬,只是显眼的乳勾就让他不能正视。
“如果主教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啊’她又习惯兴的因为意外轻呼,忙起身道“我送你吧。”
“不用了。”陈依推辞着就走,被追上的钱金星一把拉住道“我送你!”
最后还是被拽上了车。
走到中途时,钱金星的电话响了,那头传来把阴柔的男人声音,问她在哪,然后说他也在附近,问能不能搭个顺风车。
钱金星很痛快的答应了,约定地方等,把车开了过去。
电话里的男人立在路边,手里拿着个汉堡,就那么站在路边吃,吃相也不怎么好看,十厘米厚的巨无霸好像没几口就被他消灭了干净。
“这人挺有意思,喜欢画画,但是画的都是人骨头和没有身体的女人头。”钱金星介绍着放下了车窗,招呼那男人上车。“有那么饿吗?”
这男人上了车陈依才发觉他长的很清瘦,脸型有点像吴奇隆,但眼睛要大的多,眼神很忧郁,好像满腹心事重重。
“不是饿,而是这汉堡特别好吃。因为是我特制的,里面不是牛肉而是女人的肉。”
钱金星呵呵失笑,责了声“去。”
车子发动后,上车的男人打量了眼陈依笑道“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
“别胡说八道!他是教友。”
那男人咧嘴一笑。
“什么教啊?问你几次都不说。”
陈依觉得这男人给他感觉很阴冷,莫名的生出种压抑感,明明就在身边规规矩矩的坐着,但他就感到不安,无法不警惕的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他的方位,好像时刻都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伤害。
“怕生?”陈依不说话但这男人主动跟他说话。
“嗯,我这人害羞。”陈依不想跟他交谈,顺势拿做借口。
开车的钱金星扑哧失笑。那男人也微微一笑道“我也觉得这笑话冷的挺幽默。”
“你去哪?”
那男人想了想,目光落在陈依身上道“这小朋友不愿意跟我说话,我就跟他一起下车,今天非要跟他聊聊。”
“你别这么无聊行不行?”钱金星的责怨没有用。
“我的确是这么无聊。”
陈依只当他说笑,继续沉默。
车子在他家园林前的路边停下,下车时,那男人竟然真的跟钱金星挥手道别,也不管钱金星的喊叫劝阻就那么把车门一关,双手往裤兜里一插,跟着陈依走。
陈依停下步子,转身面对那男人,静静站那,盯着他看。
四目相对。
夜风阵阵吹过,他们就这么互相盯着对方,一动不动。
陈依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真的很无聊,但他开始好奇了,想知道这个人到底能有多无聊。于是他施展上英文课的绝技,睁眼发呆本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依几次短暂回过神时,那男人都还是那么站着。
他都已经站累了。
于是他迈步开始走,那男人也跟着走,肩并肩的。
陈依走进园林,一直走到凉亭里,往栏杆上一座,继续睁眼发呆。
他还不信了,今天就没办法耗尽这个无聊透顶的家伙的耐兴?
从凉亭眺望东面可见住宅区一栋栋楼的灯光,熄灭的越来越多,直到已经看不见还有光亮的窗户。
陈依的耐心还有,但他已经腰酸背疼,于是又站起来。想着左右还得耗下去,试试吐纳呼吸炼气舒缓舒缓经脉气血也能有充分的资本。
他刚丢开杂念,那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这就是内功?”
他其实也服了这男人的无聊和耐兴,知道这句话算是试图息战的邀请。
“你也会?”
“我不会。”那男人一耸肩,脸上透出遗憾的失落。旋又兴致勃勃的微笑道“不如你教我!”
“师门秘法不可外传。”陈依倒不记得王佩琪交待过不可外传,但即使可以他也没兴趣教这个无聊的男人,那意味着还会再见面。
“我用一个měi nǚ跟你换怎么样?”
陈依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开始怀疑这男人绝对有恶趣味,拿无聊当有趣的那种。“不换。”
“两个měi nǚ!”这男人的表情还是那么认真,好像真的在进行切实的交涉谈判。
“不换。”
这男人的表情开始表现的犹豫,继而迟疑,片刻,语气有些为难的又道“三个měi nǚ!你不能太贪心了。”
他的表情越认真,陈依想一脚把他踢出凉亭的冲动就越强烈,他觉得这人实在无聊的欠扁。但他压抑着欲发作的怒气,仍旧一副冷淡的口气回答道“是你太贪心。”
“哦?”这男人的语调忽然提高,满脸怀疑之态。“这内功有那么厉害?比三个美丽的女人还贵重?”
“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是吗……?”男人拖长了语调,忽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