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你定下的亲事都不一定保得住!你还想和月家叫阵?我怎么生了个你这么个蠢货!”
沈安苹哭道:“保不住就保不住。那种人家有什么好的?”
沈言怒极反笑:“你觉得这亲事不怎么样?你觉得自己还能找着更好的亲事?你是不是觉得满城的好男儿都随你挑,想嫁谁就嫁谁?你醒醒吧!就这户人家也是你大哥废了大力气,许了人家不少好处才谈成的!”
沈安苹被父亲骂得狗血淋头,又羞又恼。
“你若不信,就等着!方家若是坚持退亲,我看你如何!”沈言气极。真到那一天,估摸着只能将女儿嫁去远方了!
这两家的事虽然没有放到明面,但私底下的夫人小姐们都猜了个准:算计月家不成,反被月家削了呗!
幸运的是,沈安和之前的排查比较靠谱。安苹定亲的方家人品不错。虽然知道沈母出了事,但并没有闹着要反悔退亲。
沈言庆幸之余,又头痛安苹的性子,如何讨得了婆家的欢喜?
就当诸人以为这事就此了结时,合浦的官场有了小小的变动。
沈言因管教不力,纵妻行恶,被北海王参到朝庭,罢免了官职。彻底沦为一介白身。早有准备的沈言父子并无多大波动,沈安苹的心却被难过与恨意焦灼得无以复加:她再也不是官府家的千金小姐了!她的自尊和骄傲全被月明珠打到了尘埃!
至于许太守,北海王在奏折中未曾多费笔墨,宋氏不是主谋、身份又是个妾侍,除了被责治家不严外,混了个撤职待命。原来他还想谋个京官,看样子,是再无可能了。令得许太守对宋氏的怜爱之情,也淡了许多。深悔自己当初太过宠爱于她,害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任意妄为!于是,他有意与陶氏缓和关系,但是陶氏压根就不搭理他,弄得他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