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乱的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异常,所有的危险消失,乌云散尽,几米光色落下,从开始踏入这个场地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的光景。
还站着的人,疲惫的瘫坐在地上,体力耗尽,能支撑住身体的只有那不肯服输的意志,再无其他。
盖伦能看到雷克顿离开时候的忿忿不平,看起来很不善罢甘休,但是在无得高压之下,却也只能尾随而去。
那个叫无的人究竟有多强。
盖伦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有和这个人正面交锋过,所以在他的心中没有一道尺,从刚才的情况上看,他能比较出他和无之间的差距,鸿沟。
鸿沟,这两个字在他的心中无限的变大,直到填满他的内心,让他一下子心沉谷底。
“小伦子,怎么了?”雷克顿的最后一下攻击看起来很厉害,但是已经突破内心魔障的赵信却并无担忧,他已经坚信这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他的枪术解决不了的问题,只要前面有人为他遮风挡雨。
前方有盾,那么他的攻击就可以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了。事实上也是如此,他的攻击已经蓄势待发,任由雷克顿如何的强大,他都坚信盖伦能够抵挡下来,因为他的防御几乎没有任何攻击可以突破了。
他等待着雷克顿攻击落下的那一刻,却已经永远等不到了,看到雷克顿的样子,那夸张的表情,自然知道这家伙离开的似乎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然而那又如何呢,这结果已经很明显,就是他们获得了胜利。
可是为什么看盖伦的样子,却一副颓然之色,毫无自己已经获得胜利的喜悦呢?
“鸿沟一般的距离,真的相差好远。”
“什么,小伦子,你在说什么,那个饶舌的鳄鱼不是已经被我们打跑了么,看起来实力并不怎么样啊。”赵信略带诧异的说道,战斗的时候盖伦为他打气,战斗结束之后却为之气馁,这不应该是剧情发展的正常趋势啊。
“啊!”盖伦应了一声,而后反应过来,赵信肯定曲解了他的意思,不过他也没有打算去解释什么,这件事情算是他的家事,与赵信无关,更何况那个对手即便是他们两个人联手也远远不可抗衡,那他就更没有拖累他的可能性。或许正如他的母亲对他说的这样,只有易能够帮助他,“我刚才想说的是和这里的一些人比起来,我真的差的好远啊,像是鸿沟一样的无法触及。”
“这不是有我么?”赵信在盖伦的后面推了一下,“正如你说的,有什么是我三枪解决不了的东西,我们在一起,才是最强的,对,他们很强,但是毕竟只有一个人,肯定不及我们的啊,这可不是我们以多欺负人少,而是我们应该是攻防一体。”
“对的。”
盖伦一扫脸上的颓然,而后站起,随着赵信往中央走去,帮忙一起打扫战场,但是走的时候又可以的落下一个身位,而后回过头,看看天空,黎明的曙光即将到了,这又是新的一天,但是心中的愁思却始终不散,眼眸里面有一眼不知所措,却又很快用另一种欢快的眼神遮掩过去。
战后的场地,不复初时的那般清爽,这座城市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毁于一旦,虽然无极之道一族的人没有死掉一个,但是居住在这里的常住人口已经死的七七八八了。
七彩的灵魂玉用其的贪婪剥夺了那些人的精魄,唯有少数人因为易的介入而活了下来,他们看着身边的人,曾经熟悉异常的人,嚎啕大哭。
“没了,没了,一切都没了,掌柜,小叶……”小二从众多的尸骸中爬出来,他的脸上布满了鲜血,手指黢黑,眼睛扫过的地方也布上了所有的红光,一切都没了,要好的朋友,对他如同亲人一般的掌柜,而今都躺在他的身边,气息全无,冷冷的身体,在这晨曦之下,泛起凉意。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切仿佛发生了一场噩梦,在这场噩梦的里面,他是羔羊,呆在的羔羊,没有人能够拯救他,只有他自己,在七彩的迷雾中,不断的逃跑,有人朝他撕咬,他将人推开,有人倒在他的身上,他无从反应,应声倒下。
“小二哥,是你么?”凯鑫有些不敢置信,他以为在他旁边的人,要么走火入魔,要么被人残忍的杀害,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在见到熟悉的人,尤其是这几天一直腻歪在一起的小二哥。
“你是?”小二现在脑袋有些迷糊,眼前的人轮廓似曾相识,但是这散发,这黑脸却陌生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个影像。
“是我啊,小二哥,是我凯鑫,这几天一直跟在你后面贝者注的那人啊。”周围太恐怖了,比乱葬岗还要吓人,眼下能见到熟悉的人,就想和他紧紧的站在一起,旧地取暖。
晨曦的风微凉,配上这凄惨的环境,这种凉已经成为了一种冰冷。
凯鑫和小二站到一处,而后又有人从乱葬岗里面出来,看到有两个人站着,迷离之间,也过来,茫然之色,完全是跟着自己的身体行动,而后又有一人麻木的从实体里面出来,又过来,一个又一个,慢慢的聚集,等到十几个的时候,再也没有人了。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愣了,哭了,又笑了,而后又哭了,就这么反复着。
心妍站在易的身旁,看着这些人,“为什么不早点下来,那样就不会发生这种人间悲剧了。”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的眼中。”易是真的没有想到,他想要见识一下七彩的灵魂玉是否真有传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