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娜耳聪目明,外面三人说话又没有丝毫避讳,三人之间的对话均能听到,明白这二人现在出去不免要与曹达曹兵二人面对面,那他搭救这二人所花费的心血也将白费,在这她也见惯外面到来的无辜之人身死试炼之塔,她的心地善良,不愿这二人遭受这无妄之灾。
但是假若就让这二人呆在这屋里毫不遮掩,难免那二人丝毫不避讳推门进来,所得的结果也是一样,她肯定不会乐意冒这样的风险,看了看整个澡堂,似乎能藏地方的也只有那里了。
“他们来了,没有机会让你们离开了。”娑娜让盖伦和赵信两人起来,“你们把你们的铠甲放好,就是放进那个很多衣服的坑里面,也不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铠甲这么重,上次我拿的时候累死了,弄好了,就进入澡池里面。”
娑娜的话一气呵成,容不得盖伦和赵信质疑。
虽然女孩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盖伦和赵信却很尴尬,他们毕竟是男孩子,身子毫无遮掩,就这么光着身子的站在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前,偏偏这个女孩子,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羞涩。
“能否麻烦姑娘转过身去,”盖伦苦笑着面对眼前这个女孩,就这么被盯着,他都不敢放下遮掩自己下半部分的被子,“我们知道你说的那个坑。”
“求你们了,别闹了,快点,我不知道你们在墨迹什么,但是如果你们不快点,那么出事的也只会是你们。”娑娜的心中真的不能理解这两人的纠结,在她想来,这两人似乎与她师傅乐斯塔拉对他讲明的男人都是雷厉风行的人不一样,而且如果最后真被发现的话她相信她的师傅能够摆平她们自己的困境,但是这两个人能否保住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一句话,他的脸色一红,既然眼前这个人都不在意,他也不好意思再磨蹭,和赵信一起起身,把铠甲放倒了那个专门放衣服的坑里:“就这样?”
“就那样就行了,接下来我来弄。”娑娜看看整个露在外面的铠甲,转头看到还在迟疑的两人,她心中并没有对男女划的那么分,对于她来说有呼吸的人都是同等的生命,即便是双方毫无遮掩的面对面也无所谓,“你们还在想什么,快点进澡池啊。”
“额。”盖伦和赵信两人都没有想到要真的进去,此刻听她这么说,直接走下澡池里面。
澡池的深度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高,他们站进去,也就刚刚没过他们的肚脐眼这里,站在澡池里面,他才真正的看清楚,原来在澡池的正上方极边有一道细长的沟壑,沟壑里面镶嵌这一根翠绿的横条,里面泛着淡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而且里面的水也不知道因为何种缘故一直温热着,从他苏醒到现在,也有近半个多小时了,但是这澡池上方的水蒸气却一直没有减少过。
“小伦,你说这女孩要做什么?”赵信刚才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的被女孩和盖伦双重照顾,此刻站在热水里面终于有机会说话。
“我也不知道。”盖伦摇摇头,赵信茫然,他又何尝不是呢。
“你们两个别说话。”女孩那边拿些衣服放倒铠甲的上面,这边转头让盖伦和赵信不要聊天。
那两人已经快到门口了,她需要在那两个人到来之前,把铠甲都给掩住,然后她自己都要进去澡池里面,她虽然对于男女之间坦诚的面对面无所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真要在两个陌生的男子面前tuō_guāng衣服,竟然有些迟疑,她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情感,开始她仿佛在她师傅与那两个人对话的时候听到过这个件事情,但是并不太过明了,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那急促的喘息声,令她很是不舒服,终于咬咬牙,脱下衣服。
盖伦和赵信只道是让他们在澡池里躲避外面两人的捉捕,并没有想到女孩子自己也要进入到澡池,等他们看见女孩子脱衣服的时候,只觉得目瞪口呆。
“小伦,她想要做什么?”赵信突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大脑呈现在一片当机之中,不过他不知道,盖伦未必能够知道,这个刚来冒险团时候被嘲讽是雏的男孩又接近过几个女孩。
除开他的母亲,也只有在酒桶先生的酒店里面的女孩,不过他和那些女孩都不相熟,不会做一些超过男女界限的事情,而相熟的瑞萌萌,则完全是一个假小子,两人之间只会有战友之情,决然不会升起什么男女有别的东西,但是眼前这个女孩不一样。
她靓丽,活泼,可爱……对于她,无论用那一个赞美之词都不足以一盖而尽,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女孩,现在在他面前做的事情,却不能让他用任何言语去形容,唯有呆愣。
屋里面烟气飘荡,淡淡青烟,朦胧住他们的眼睛,眼前那一个开始挂着双马尾的女孩,在她自己美丽的玉手之下,散落头巾,翩翩而飞的秀发,丝质的蓝色连绣衣裙,顺着光滑的肌肤,缓缓落下,从上而下,一步一步,慢慢呈现出女人神圣的体态,她的婀娜身姿,毫无诟病,并不多一分,也未见少一分,白里透红的肌肤,似有光色,又流走在时间狭缝之中,一望竟有千年之感,落点屋中的水汽,水光潋滟,如出水芙蓉,她还未进水中,氤氲的烟气已经为她编制最美的衣裳,此若隐若现,亦有亦无之间,那位妙人尤物已经朝他们慢慢靠近。
此刻眼睛已经不算是自己的眼睛,明明想要紧闭,却闭不上移不开,如果不是从天而降淡粉纱布落下让他们眨了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