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罗月坐在上头椅子上,身子微微往后靠去,她也懒得再去看佟壶恩,也懒得听他说话,每当自己去买对这个佟壶恩的时候,真的是一种很费心力的事,因为他很会扯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今天佟壶恩能如此的来认错,对于她来说,还是一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只不过是有一点的改变,但,目的是一样,改变的只是他的策略而已。
佟壶恩突然的一下子颓废的耸下肩膀,刚才微微抬头想要与这个女儿与她置气的心,也因为她的眼中真的是完全没有自己,而让了佟壶恩感觉到危机。
佟壶恩不怕他其他的儿女也对他这样,因为,这几年来,经过了种种的事情,已经是证明,他们完全对于自己来说,是没有任何的扶持,或者有任何的念想。
一个生他们养他们的父亲都到了如此地步,他们都可以如此绝情,那想当然的,旁人,更加可以了。佟壶恩也不会去怨上别人。
但是佟壶恩还是明白的,这个女儿自己虽然从小不关心她,可,她的心并不坚硬。
当然,佟壶恩在没有任何旁边的道路可以走的时候,早已是忽略掉了佟罗月最近一系列对外绝情的举动。
佟壶恩坐在那里不说话,佟罗月慢慢的喝着茶,似乎看着她此时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完全就没有让人感觉到,此时这个里除了她外,还有一个佟壶恩不时无助的往她看来的眼神。
“父亲,可是知道大妾现在哪里?”佟罗月觉着有必要问一下。佟罗月说出话后,看向佟壶恩,轻轻拨弄手中的茶盏盖子。
“她,对了,我。我……”佟壶恩刚想要说,我是来找她,才来到你这里,但是,他立马在佟罗月眯盯来的那一刻,他即刻就想到了自己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佟壶恩想,如果佟罗月这个时候问起这个问题,那必然是大妾已经真的是给自己闯下了祸事。佟壶恩心里悔恨极了,他咒骂了起这个又给自己闯了祸事的女人。
可是佟壶恩又不能直接问出口,问了。不就等于是自己明明知道她来寻佟罗月而没有阻拦吗?这样的事,佟壶恩不愿意干,也更不愿意去给那女人背这个黑锅。
但是相对而言。佟壶恩是知道了,看来自己今天是不应该来的。
佟壶恩坐在那里不说话了,他也不像以前,一旦听到任何一点对于自己不利的事,就要辩驳先把自己脱离出是非圈。
佟罗月也没有与佟壶恩再去说大妾。她看了眼佟壶恩,知道他的性子真的是与以前不同了。佟罗月看了他许久,试探的问:
“父亲,所谓的要让我来给你养老……”
佟罗月还没有把话说完,佟壶恩听到了,精神显然是一震。然后佟壶恩就又迅速的就抬起头来。
“当然是我搬来与你过了,当然这样一来你也不必每月给我多少的钱花,这些年来。我早已是改掉了以前大手大脚的毛病。”佟壶恩笑呵呵了起来,他脸上带着腆笑,看上去像一个亲切的老人一般。
佟罗月失笑了,这个佟壶恩想得可真天真。佟罗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想:自己也总共不会再次留着多久了。佟罗月也不愿意与他解释。
佟罗月早已是与佟老夫人说好,她们两人将要离开这个阳陵城了。
到时等她真的离开这里。这座阳陵城的时候,佟罗月是知道,那一刻起,自己只要是一旦离开这里后,她就未必会再回来的了。
这半个多月下来,佟罗月此时手里有的,也不过就是一些田产和这一处宅院,如果佟壶恩在他们临走的时候,表现好些,佟罗月笑了,嘴角扯起,她兴许会把这一处房子和田产留下给他。
但,佟壶恩会不会做得到,佟罗月不知道。这也要看他的表现了。
佟罗月放下茶盏起身,“父亲如果想要见一见祖母的话,就去见吧,反正你也已经来了,想必老祖母你是好久没有见了吧。”
佟罗月没有说的是,佟老夫人必然是也想要见他,佟老夫人在自己回来后,与她提起了大妾,提起了大妾的女儿佟玉儿现在已经出嫁,老祖母又提起了二姨娘这些年来在照顾那一家,等于是取代了大妾以前的位置,但老祖母惟独就没有提这个她的儿子。
为什么,佟罗月很清楚,佟罗月慢慢地朝前走去,这并不是佟老夫人不愿意,许是因为自己的离开,是与佟壶恩有关,所以在与佟壶恩赌那口气吧。
这样的一个老人,能因为自己的这件事去与又是她的亲儿,同在一个府城,却是这些年来一次面都没有见,这不是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或许这不叫做奇怪,而是一种无奈,更或者,这其中,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附身到这具身体,那么兴许,佟壶恩现如今,也就没有这样多的烦恼,他还是佟府的大老爷,他还是佟府的掌舵人,唯独不一样的是,在这六年前,佟罗月已经是死了。
刚才,从佟壶恩的脸上,佟罗月也可以看出,佟壶恩已经开始对这个亲母产生了怨恨,以前也许并不强烈,因为他还在抱有希望的能回到佟府再掌事,但是,五年下来,估计是他也看清楚了现实。
这人啊,一但是真的是到了认清他所以为的真实时,他会很固执,就像是刚才佟壶恩置气的表现一样。要若说是以前,佟壶恩一听到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娘,他怎么都是不会放弃如此一个机会的。何况,他被赶出去后,可是天天都要在佟府大门外头巡视几番,求见几次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