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德的院落并不远,这个时候,佟罗月知道他在那里。
因为这都是他的习惯,是啊,她想,在几年来,她其实最了解的是他,而不是旁人。
如果可以,她其实并不介意往后的另一半是他。
佟罗月笑,但是,她无需给予再多的承诺,为什么要给……
嘴里说的承诺,是否真的能代表了一辈子不变心,那是不可能的,既然是如此,又何必多了这一条程序呢。
只要他们彼此受到吸引,佟罗月想,这就够了。
冥德是喜欢自己的,这一点佟罗月可以肯定,她不再是一个懵懂的女孩,她清楚,最起码,她想,这一种的喜欢,虽然是还没有晋升到爱的层面,但是,这是她此时或缺的。
她急需要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填补自己内心,这些年来的伤痛。如果,问自己,自己是否爱冥德,或者其实她是与他一样的,都还没有涉及到这一层面上来吧。
喜欢是有的,这一点她不否认。佟罗月脸上带笑的微微朝前看。
这短短的几步路,从园子处那颗槐树下走出来,佟罗月感觉,似乎她的心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起来。
她很高兴,今天,她能有此的觉悟,她很高兴,她今天不再活在那个渣男,仇恨阴影里面。
她要活得肆意起来,她是如此想的,她也要如此的去做。
佟罗月缓步朝前,突然,她被一块莫名出现在脚下的石头,给绊了一跤,佟罗月惊呼了一声,身子已经是急速地往地上摔倒而去。
佟罗月以为必定要倒地了,可是。她的眼前突然地出现了一双有力的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样的把她整个人搂住,避免了她再往下倒去的身子。
这是一双常年经过太阳暴晒的手,是一双肤色健康之极的手。但是,这同时也是一双男人的手。佟罗月冷眼。
佟罗月知道,这府里,一共是只有两个男人,他们也就是她府里的两个看门的,或者他们偶尔会调换着门口看。
而这一双手。佟罗月顺着紧紧扶住自己,还不愿放手,似乎还不让自己歪着身子继续倒地的这一双手慢慢抬头往上面看上去。
没有错。他是老徐。
佟罗月站直了身子后,立即挥开了这双手,她盯紧了他看。
此时,他们彼此之间,距离极近。佟罗月完全是可以闻到他身上,刚刚沐浴过后的皂香。这香味,佟罗月似曾熟悉,但是,似乎时间有些久远了,她已经是不记得是在谁身上曾闻到过这样的味道。
佟罗月盯紧了他。她眯眼,带着立时在脸上焕发出来的寒意道:“老徐,你怎么在内院走动?”佟罗月面容严肃。她盯紧着他,她要看他如何的回答。
没有错,在他们当初进府干活的时候,佟罗月就曾对他们说过,他们只能在外院走动。干活也是如此,如果内院有活才可以进来。当然,是也需要有旁人陪同才行。
此时,在内院深处,佟罗月在已经快要接近天黑的这一刻,让她居然是在这里见到了这个男人。她府里看门的老徐。上次,她就感觉他有些的不一样。
今天,自己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冥德就对自己说过,这个男人有些的奇怪,当时,她急着要去看凌迪卿脱离大妾的身体,她要亲眼去见证一下,他是如何摆脱了那一具女人的身体的,所以她只是对冥德说,许是他茶喝多了的后遗症。
“哦,夫人,是由老诺和我一起来的,她现在只不过是走开一会。”这个老徐说,他收回了手,他低下了头。
老诺是佟罗月府里的一个仆妇,府里人都是这样的称呼这她。
佟罗月收回对他脸上的审视。她此时见着他,又似完全都是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佟罗月点了头,然后再盯着他看了几眼,佟罗月就离开了这里。
佟罗月朝前走去,身后的老徐朝她的身影这样看了两眼后,一脚踢开了那一块原本不应该在路边旁的石头。
老徐朝前,来到刚才她坐着的槐树下面,他抬起头来,看着这一株,壮年的槐树上,精神抖擞地迎风招展着它的身子,似如刚才她那番模样吧。
他微微笑了起来……
佟罗月来到冥德院子的时候,冥德刚刚沐浴完毕。
佟罗月笑,她想,自从他的面貌恢复到从前以后,他最为喜欢的就是每天早晚一次的沐浴了。
因而,他的卧房旁边,就有专门引来的活泉,温温地,可以供他常年使用。
当然,佟罗月自己的卧房旁也有,甚至是比了他这一个更加的华美异常。
佟罗月走进的时候,冥德脸上焕发出了笑意。他似乎是想问她,自己怎么来了。
佟罗月摇摇头。直接回答他道:“为什么我就不能来这里?你说出个四五六来,如果有道理,我就回去了。”
佟罗月含笑的靠近他的身畔,她站在他面前,抬头去看他。他的眼,他的眸,此刻都是她的影子,几乎是全部被自己填满了一般。
冥德睨着笑,伸手楼过她的身,鼻尖顶着她的鼻翼,嗤笑道:“你就不怕你那儿子,发火闹到这里来了?”他似在开玩笑,似在偷偷凝着她的脸,想要看看她是如何回答自己的。
“怕他,他才多大,我可曾怕过他,你说?”佟罗月含笑凝视,她朝前靠上他的肩膀,她娓娓一声叹息,似乎,这是一个能让自己永远这样靠着的肩膀。这样多好。
佟罗月突然的伸出手来,她揽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