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这几年他就像一个流落在外头的小猫小狗般不受人待见,这回好了,有了敲门砖,有了引路石,他又怎么会放过眼前天上掉下来的利益。
柳言青的眼睛闪闪,盯向了这个他手中的知晓。
今天他幸运的在这昏暗恶臭的牢房,原本是想今晚探探府衙,现在反而捡到了更大的一个宝,而且这宝一直在他眼前蹦跶,可他却一无所知。
“嘻,还给我吧?”知晓缩着脖子,腆着脸讨好的掐媚的慢慢伸出手,朝他紧攥着手上铜牌探去。
却被柳言青一手怕开,知晓怒了。
臭丫丫,拿了自己的东西,还来跟她逞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当然除了自子村里人以外,这还是第一次,“你干嘛,抢了人家的东西不给,快点还我。”
知晓恶从胆边生,已经对强颜欢笑无效后,她不介意和这人撕破脸。
知晓跳了几脚没够到他高高举起的左手上的铜环,便狠狠的在她落地的时候,往他的双脚上踩去,而且故意施了重力,就不怕你不疼,活该,疼不死你,让你想从我身上强东西,没这门。
“啊,噢。”柳言青正皱眉看着看,打算怎么处理她,也逗着她逗的欢,看着她在自己眼前一蹦一跳好玩,却一个不查,暗着了她的道。现在他痛的站立不稳,向后倒去。
正踩着脚正使着力的知晓无可幸免的也往下倒在了眼前这个人肉垫上,蹭蹭,手脚并用,不因突然的状况分神,爬起顺着他身爬上去,匀出一只手去抓柳言青的左手,可惜人家紧握在手,五指并拢的分不开分毫,那她也没有办法了。提起他的手就往下咬去,让你不松手,我的东西也敢抢,活腻了是不是?
“啊。噢。”又是一声哀嚎,柳言青疼的无以复加,倒地的瞬间,刚刚想施展内力,震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可他的后背骤然生疼无比,带着钝痛,估计是磕到一块尖利的石头了,他想郁闷的想。
还没疼的回过神来的他,这野丫头就从他身上。手脚并用的爬趴着爬起来抓住自己紧握成拳的左手,甚至还有胆的在他手上留下牙印,柳言青也火了。想他这辈子从来没曾受到过这等的待遇。
“你松不松开,我要用力咬了。”知晓一边抓着他的手咬,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一边用力扒着他那紧握成拳的手。
“你敢。”柳言青的脸色变的无比黑。
“啊,啊……”一阵哀嚎,惊天动地的响彻整个牢房,震得外面的牢头不小心的掉下了正在啃的卤猪脚,他转头关心的问:“怎么回事,里头好像出了什么事了?”
“你管这个作甚,来再喝上一盅。解解乏,他们自然有他们的事,我们只管喝酒就成。”说这话的人,丝毫不在意里头闹出的这么大的动静。
在里头。
“你真咬啊?”柳言青现在真的痛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双眼直瞪了过来,另一只手无力的去推她。
“谁让你抢我的东西。”知晓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凶戾的瞪他一眼,紧防着他再次靠近,知晓把铜环塞进衣兜里,贴身藏好。
柳言青低估了自己的判断,这丫头狠啊。不是一般的狠,他从未见过如此的这般丫头,和刚被关进俩时的简直判若两人,怎么的,一下子,突然不害怕被关起来了,难道自己给了她的印象太好?摸上自己的这张俊脸,眯着眼打量坐在远处的知晓。
“怎么缩在那头干嘛,不想出去了?”柳言青抛出诱饵,在知晓两眼金光四射般的照来之时,他又道:“想出去就说出来,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牌子?”柳言青好商好量,现在她离得自己有些远,那就先套出点的话来再说。“算了,我不想出去了。”抚平了一下凌乱的衣服,白了眼正等她交代与他一些他想知道的事,天知道,她自己能知道些什么?最多这些也是靠自己猜测得来的。
爹娘对于这些个事,虽然是告诉了她身世,可他们也没说清楚,或者他们也不太明白,只也是依稀从自己的亲娘那里听了她的话,一直把这铜牌保存的好好的,想着以后留着也许有用而已。
所以她一是因为亲娘的东西,一直放在了身上,二是这个原因了。
想不到今天一不小心的掉了出来,居然被这人给捡到了,还来逼问自己。
知晓坐在地上,身子往后缩:“我不想出去,你有本事你就走好了。”知晓低着头,把自己的头埋在自己的手腕里头,不愿去搭理他。
“哎呦,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有骨气的。”柳言青现在蹲在一般的一张破席子上,不阴不阳的说着这话,手忙着举到自己的嘴边给自己这个明显留下不浅的牙印的吹一吹。
就这样知晓听了他这话,还抬起了头来,朝他笑了一小,咧开了嘴,“谢谢,我就是有骨气的,你走好,不送。”知晓眨眨眼,等着他走开。
“把牢门给我打开。”突然的,又有个声音幽幽地,冷冷地插入正在对峙的两人中间,语音中似乎还带着一抹的笑意。
知晓出与本能,立马回过头,往牢门外头去看,就见这阴暗的牢房门口站着一个人,看不清容貌,就感觉一股冷风往这里吹来。
只听他还在说:“柳言青,你躲我都躲到了这里头来了?真是的?我都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了。”哼哼的笑声从这个突然而来的,围着披风围脖,矗立在那男子嘴里头冒出来。
知晓不吱声,就这样看着柳言青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