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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行做了一辈子,刚发迹时,也是靠他这双慧眼,识得一个平困落魄才子拿来他店里换钱卖的看似不起眼的,其实却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因而才有他今天这么一家矗立京城繁华地界的店铺。
知晓不答,粲然一笑:“你先看了再说。”眼前的这银楼掌柜,通身的贵气,刚才在店门口因光线的原因,并未细瞧,如今进了店内,走进了知晓又细看了一番。
瞧他这身衣料颜色不起眼,但隐在这身蜀绣绸料下,隐隐的刻丝撒亮金福字的袄服,手上带的一条一指宽细细的,在衣袖遮掩着,在他伸出手来拿她手上的玉佩时的动作,那么不经意的露出一寸一指宽细的金链子。
无名指及中指上都带着一个镶着红蓝宝石的戒指,头上整齐的一丝不乱的发髻上用的是碧绿的簪子挽起,富贵逼人,但并不奢靡,端从这穿着上打扮上,也可看出此人平日也是一个并不显山露水的,爱张扬的人。
李肖逵接过来,凑近细看,拇指轻轻在玉佩上头滑过,玉感细腻,光洁温润,雕琢也可见一般。上头楼空雕刻着两朵艳开四射的牡丹,花蕊出用鎏金点缀镶嵌当做了花蕊,有点睛之妙,整体相得益彰,举起透过光线细看,没有意思杂质,隐隐从与的另一面能透出一些光亮,的却是一块好玉,做工也是堪称精美。
李肖逵抬起头看知晓,犹豫良久开口道:“这玉是好玉,但我不能收。”他摇着头,把玉轻轻推还到知晓手上。
“为何?”她等着换钱来用呢?这死老头,居然这样与自己说。刚刚明明从他眼中看到满意之极的神采,现一转眼,他跟自己说这话。
“你应该知道的。”李肖逵故作神秘的抿嘴笑了笑,端起一旁账册旁案桌上的一盏茶,掀开盖子。滤掉上头碧绿的茶叶嫩芽,喝下一口,暖暖的茶滑入胃,顿时就觉着全身舒展起来。斜眼去看那站立柜前的小丫头。
知晓掂了掂这手上的玉。脸上不显,心里却发急。看来来路不正,出手都不容易。知晓心里也有数,此处不收,那就去别出再看看吧。
知晓眉头深锁,低头沉思,转身往外,慢慢走去。
这玉太好了。就问题来了。
没她想的这么简单,原本以为也只是一般哪个小丫头身上随便掉下来的玉佩,她捡到了。正好得了这个便宜。
问题是,可刚刚明明从掌柜按眼神中看到惊艳,惊艳带表什么?一个穿着上不显山露水的人,却全身都是好料,说明这个人不缺钱。可他还是在这快玉上面露出惊讶来,虽然一闪而过,但却真真实实的存在他的眼中。
可见这快玉绝非一般!
那它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处草丛里。为什么正好偏巧让她发现了,而且现在她也在那两个侍女的暗助下,离开了王府,那……
知晓想到这,眉头更见深。这侍女有问题!自己现在进入了一个别人精心设计好的局里,也许她的身后此时有人正跟着自己?
……
知晓一想到这里,全身冒起冷汗,如若这快玉佩被人证实在自己身上,那她可就有口都难辨,而且从刚刚这掌柜眼中显见。这并非是一般的玉。
那它就更不容易出现在草丛里被她就这么巧的找到。如果这玉这般值钱珍贵,定是会被主人小心收藏,不然也会然人收藏好的。
有人在设计她!
知晓牙痒痒的,怒火高涨。
谁那么缺德,敢跟她玩这一手。看谁玩过谁,哼。
是问在那王府里,绝对有这么一个人在暗中控制着这一切,第一她可以肯定,她把那冷面王先给排除。虽然对他的认知没有多少。只是如果他真要整自己,已经被他抓来,他的府里,他哪里还用的着精心暗自动这种阴招,完全可以明着来!
那是谁?!知晓咬着下唇仔细的想。
要问她一个在府里完全什么都不是的人,严格来说就是个囚犯,哪里会碍到谁,又会去得罪谁?她来了这里可没有多久。
见过的人也没有几个,知晓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但这个人肯定就在那王府里,至于王府的哪个角落,她是不知道。
“你等着,早晚把你给揪出来。”如今的知晓已经离开了那里,她怎么想都是没有多少用的了。
不过,那个人为什么给她这快玉佩,还有这玉佩的价值可不一般?难道她就给了自己不心疼,如果自己再一不小心把它打碎了呢?
知晓一想到这,她就摇头,当然她自己是不会这么做的,她还不舍得。
那她也该好好谢谢暗地里暗害过她的人。
想到这里,对于这快如今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玉佩,知晓头疼,这玉佩是更加不能出手了,留着万一哪一天被抓个现行,不留,拿去卖又容易被人查到自己身上,而且身后这掌柜,也已经见过她手上的这快玉佩,万一出来做个人证,什么的?
知晓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更火了。看来这玉佩是不能再留在自己身上了。知晓咬牙般的心痛起来。
正在知晓出神的想事的这空挡,在还没有走出这家店堂大门,她却被与她正巧迎面而来的紫色人影,横冲直撞的撞了过来。
知晓躲避不急,被撞了个满怀,毫无意外的,知晓听到了一声“啪嗒”脆响,有东西在地上崩裂开来的声音。
“你个不长眼的东西,瞎了眼挡在这大门口。”一声带着些许清脆的女声,在知晓身后响起。
知晓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