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乔余光瞄到商嘉琛从电梯口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到了跟前,陆西乔还隐隐约约能够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气,看来这个陈少白倒是真的没有好下场。
看到秦故之居然带着陆西乔来到这里,商嘉琛有些以外的挑了挑眉:“你不是恨不得把你家小姑娘关在象牙塔吗?怎么突然又不害怕污了她的耳朵?”商嘉琛的语气纯属揶揄,他和秦故之年龄相差十岁有余,但是却意外很聊得来。
“人总是要成长的。”秦故之淡淡的回应道,用下巴点了点里面的人:“这个人你要怎么办?”
“啧,一个老头子,我也不屑于欺负一个老头子,关于这个老头子就公事公办吧,警察相信很乐意接这个茬。”
商嘉琛摸了摸下巴,看了看会客厅里焦灼的陈子良,也没有兴趣继续和这个老头子周旋。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爱心的嘛!”
陆西乔嗤笑了一句,商嘉琛是外表热情,内在冷漠,所谓的不再刁难不过是失去了兴趣罢了。
“嘿,小丫头,我发现你似乎格外看我不顺眼啊。好歹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哎呀!我这个人心好痛啊。”商嘉琛一副唱作俱佳的表演,让陆西乔唇角微微翘了翘,就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商嘉琛也不在意,逗陆西乔一向是他的乐趣所在。
秦故之在旁边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差了那么大岁数,心里年龄恐怕是差不多大的。
三人的交谈并没有压低声音,所以并未关严实的会议室里陈子良听到说话声,瞬间一把拉开了门,还没等三个人有所反应,陈子良“刷”的一下子跪倒在秦故之和商嘉琛面前:“是我教子无方,还请两位绕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不问问出了什么事?就开始求情了?”商嘉琛收起在陆西乔面前的笑意,似笑非笑的问道。
陈子良一把年纪了,为了儿子,毫不客气的跪在了两个年轻人面前,丢进了脸面,他老泪纵横:“商总,秦总,我知道是我这个儿子有眼不识泰山,但是我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活啊!”
老头子长相还算面善,谁都无法想象这样一个面善的老人为了儿子做过了多少的恶事,条条理理,罄竹难书。
“既然知道你就这一个儿子,为什么从小的时候不想着好好教育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才呢?而是纵容他养成这副爱闯祸的样子。”那些个惨烈的案件还在陆西乔脑海中徘徊,所以看见陈子良又开始不分青红皂白的又开始为他儿子求情,甚至朝两个年轻人下跪,陆西乔忍不住插话道。
秦故之转头看向说话的陆西乔,她眼眸明亮,坚定,带着些许涉世未深,黑白分明的清澈感,她正义有同情心,却有着冷静的头脑,秦故之突然有些自豪,想起商嘉琛曾经调侃过他领养陆西乔真的是捡到了宝,以前有些不以为意,但是现在却深以为然。
秦故之的视线让陆西乔有些无措,清亮的嗓音也慢慢变得小声起来,商嘉琛一看,忍不住摇头,这两个人简直不分场合的秀恩爱,好在现在陆西乔还没有毕业,不然恐怕早就被秦故之拆吃入腹中了。
平白被秀了一脸的商嘉琛愤愤的把视线转向了沉默不语,却坚持跪在地上的陈子良:“我们家小姑娘说的在理,一个小姑娘都懂的理由,你一个半截身已经入土了的老男人不懂吗?所以现在求情有什么用呢?”
“求你!”陈子良充耳不闻,甚至狠狠的给商嘉琛和秦故之磕了个头,两人皱了皱眉,不约而同的让开了半步,毕竟看一个老人下跪磕头还是有些不太合适。
“那不知道陈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
商嘉琛看向陈子良的眼神里彻底没了笑意,他没有丝毫情绪的问道,隐约有了种不善的味道。不过这一切也正常。陈子良这一动作看似示弱,实则在威胁两人,毕竟两人联手对付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下跪这种事传出去也不好听。但是陈子良算漏的是这十层楼以上的都是秦故之的心腹,嘴可紧的很,至于陈子良打的算盘自然也就落空了。
陈子良救儿子心切,一向精明能干的陈子良居然没有察觉出商嘉琛的真正意思,反而喜出望外:“商少这是打算带我儿子来见我了吗”
“见儿子?好啊!我这个人一向是通情达理,我这就把你儿子带上来。”商嘉琛突然眉毛一挑,笑了,分外的邪气。
陆西乔觉得这个商嘉琛其实比秦故之更适合经营黑帮,毕竟他心狠手辣,对待这种人更是毫不留情面。
商嘉琛挥挥手,他的心腹就心神领会的下去了,秦故之和陆西乔对视了一眼,觉得陈子良肯定后悔要求要见儿子。
陈少白被商家像死狗一样拖进会议室,出气多进气少。陈子良看见儿子的一刹那,瞬间脸色刷白,一下子扑了上去,抱住儿子老泪纵横:“少白啊,我的儿啊!你还好吗?你和爸爸说说话。”
“爸爸,我疼我要回家”陈少白浑身血迹,说一句话就不断再抽搐,仿佛会随时背过气去,陆西乔不由得看向了商嘉琛,不知道这人到底怎么对待陈少白的,比想象中的还要血腥几分。
陈少白缩在陈子良怀里直哼哼,像个没断奶的孩子,让几人看的都有些皱眉,说到底从秦故之到商嘉琛再到陆西乔,都是比较独立的性格,骨子里都是坚强独立了,这种软趴趴的哭着喊爸爸的行为,在几人的脑海印象中只有十岁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