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干的?”张明宇直奔主题,他已经懒得再了解事情的经过。
那人面对面无表情,但浑身却散发着寒气的张明宇,脸色越发苍白,急忙道:“来者是两个男人,一中年一青年。都有神出鬼没的身手,我们出动的人才一碰面就全被他们给放倒,个个身受重伤根本无法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等我们再次追上去时,却只远远看到老爷子和小姐被那两人带走。不过阿宝可能知道那两人是谁,只是阿宝受了重伤,经脉皆断,已开不了口了!”
说到后面,那人目中流露出惊恐和悲愤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神色。
“阿宝在哪里?”张明宇闻言神色显得越发平静,淡淡问道。
“正在别墅里。”古凌峰急忙回道。
张明宇闻言扭头朝湖边一幢别墅望去,双眸忽闪过一抹耀眼的异芒,然后话也不说抬脚朝前迈去。
看似随意的迈步,可眨眼间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别墅里,阿宝静静躺在床上,胸部怵目惊心地凹了进去,也不知道断了几根胸骨,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气息微弱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张明宇上前扣住阿宝的手腕,渡过一道真元,又从黑玉葫芦中取出银针,稳住阿宝伤口和心脉。
阿宝悠悠醒了过来,看到眼前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本是黯淡无光的双眸猛地暴起团团精光,竟挣扎着要坐起来,只是却徒劳无功。
“谁干的?”张明宇一脸平静地问道,语气中透着无边的冰冷。
“金…华…观!”阿宝艰难地一字一顿缓缓吐出口。
金华观!张明宇双眸猛地一收缩,脸上闪过一丝讶色,他倒是没想到金华观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老,老…”阿宝再次抖动着苍白的嘴唇,艰难地道。
“你放心吧,他们若敢动明远和秋月一根寒毛,我就扫平了他们金华观!”张明宇轻轻握了下阿宝的手,一脸平静地说道。
病床上,忠心老人阿宝深深看了张明宇一眼,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
张明宇看了一眼阿宝,然后转过身来对终于赶到的古凌峰等人说道:“我已经护住了阿宝的心脉,不要动他,一切等我回来。”
说着张明宇踏步而出,抬头望了下漆黑的夜空,突然仰天一声长啸,抬脚朝虚空踏去。
转眼间张明宇就踏着虚空消失在茫茫夜空中,只剩下清越宏亮的长啸声回荡在春秋山庄上空。
金州。
夜幕下,赤松山就像一头蛰伏沉睡的怪兽静静蹲卧在金州。
张明宇脚踏莲花,凌空笔挺立在赤松山上空,寒风吹动衣襟猎猎作响,一丝丝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说不出的威严凛然,再也不是什么小白脸,再也不是什么可亲的邻家大男孩,而是一尊突然降临人间,睥睨天下的天神。
张明宇俯视下方,眉心处突然有虚幻的气旋在隐隐转动,接着眉心处蓦然裂开一条缝,竟开了一只眼。一道五色霞光从第三只眼中射了出来,如电般扫过赤松山。
远处金华观所在的后山峰,有阵阵法力波动隐隐冲天而起,在天眼的扫视下立时无处遁形。
张明宇双目杀机一闪,第三只眼缓缓合上,下一刻,张明宇已经抬脚横跨虚空到了金华观上空。
“不知何方道友深夜来访?”黑夜中,有两身穿道袍,手执拂尘的道人腾空而起朝张明宇竖掌行礼,但目光却有些不善。
两人看起来已是花甲年龄,修为却不过只是化气后期,显然根骨天资不行,就算得了修仙之道,估计也只能在金华观看门终老。
张明宇目光冷冷扫过两人,傲然道:“我来要人,让你们的观主马上乖乖地将我的两位门人送出来,否则我就踏平了你们金华观!”
两胡须发白的老道士见张明宇口气这么大,先是狠狠吸了口冷气,等看清了张明宇的修为,不禁哈哈狂笑了起来。
“果然是年少轻狂啊!小子就你这点能耐,本道长一个巴掌就能把你给扇飞了!”左边胖一些的老道士瞟了张明宇一眼,以高高在上的口气说道。
“就是,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自以为学了点道法就到处撒野。,小子,马上乖乖地给我们磕三个响头,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本道爷今晚就发发慈悲,放你一马!”右边的老道士抚着山羊胡,,微眯着眼斜视着张明宇说道。
两人因为根骨天资差,在金华观素来被人看不起,一把年纪了还需做着看门巡逻的事情,心里一直郁郁不得志。今晚难得见到一个修为比他们差,又自动送上门来讨羞辱的修士,不禁大大意气风发了一回,心情那个舒畅啊。却不知道,眼前这位主看似只有化气初期,可张明宇乃是四梵天金仙再生,又岂能以常人的眼光看待。单单张明宇的下丹田内那一滴精心排列构建而成的真元的精纯浑厚就堪比金丹期修士,更别说张明宇还修炼成了亿万中无一的上丹田,还会无数仙家妙法。
张明宇见两人一副肆意狂放的样子,冷冷扫了两人一眼,道:“看来你们两人是不想通报了?”
两人脸上的得意之色立马收敛了起来,露出一丝狠毒之色。
“小子,我是看你修行不易,这才给你一次机会。如今看来,你却是不领情了!”左边那位胖点的道士阴冷冷地说道。
张明宇闻言懒得再跟两人啰嗦,泥丸宫那滴真元忽地一转,蓦然间有两道剑光从中射了出去。
神识凝剑,这是神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