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宇感受到背后剧烈的法力波动,法宝未至,滔天的杀气已经汹涌而至,脸色不禁微微一变,手一扬,刚刚到手的无数赤血沙铺天盖地地朝松溪、松石两人洒去,几乎同时泰斗剑分出两道剑光迅如闪电地迎向破天梭和缚龙索。
松溪和松石见漫天赤血沙当头洒来,密密麻麻几乎躲无可躲,心中不禁一阵凛然慌乱。赤血沙不同寻常单件法宝,乃是无数沙子组成,驾驭起来极为不易,跟靠山印不可同曰而语,就算尘破也是花费了数十年才能勉强驾驭这些赤血沙,两人万万没想到随手得到的赤血沙,张明宇在眨眼间竟然也能驾驭得如臂使指,张明宇的可怕已经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想象之外,也完全颠覆了他们原来的认知。
两人被张明宇打得措手不及,一阵手忙脚乱方才祭出一应法宝符箓,叮叮当当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堪堪挡住漫天赤血沙。
两人如此一阵忙乱,破天梭和缚龙索威力却骤然减弱了不少,被泰斗剑借北斗星辰之力分化而出的两道剑光堪堪挡住。
一场三大金丹期高手联合出手的危机被张明宇举手投足间破得一干二净,甚至尘破还受了伤,连贴身法宝赤血沙都趁机被张明宇临阵夺了去。但张明宇却丝毫没有得意之色,目中反倒闪过一丝黯然。
曾几何时,他却沦落到对付三个金丹期修士都要大费脑筋方才应付过去。好在这次沦落世俗,不仅重获人生乐趣,而且还意外早早开辟出了泥丸宫,对将来的修炼有着无法想象的好处。这么一想,张明宇心中的黯然才一闪而过,化忧为喜。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看来我不惹人,人却要来惹我,这次事了之后,得好好炼几件趁手的法宝,也得好好调教调教古春秋等人,否则堂堂四梵天金仙搞得这么落魄实在太过难堪,张明宇心念电转,目光却警惕地扫过四周,闪着点点冷冽的寒光。
“你究竟是何人?”张明宇心念电转之际,松溪、松石两人终于一左一右飞落在尘破身边,一人头顶盘着跟金光灿灿的缚龙索,一人身前三米处漂浮着寒芒闪闪的破天梭,头顶缚龙索的松溪脸色极其难看地问道。
“你们已经不必要知道了!”张明宇目光冰冷如剑地扫过眼前众金华观弟子。
既然已经决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张明宇已经再懒得多讲。
“是谁竟敢到我金华观撒野?”张明宇话音刚落,金华观后山深渊处传来如滚雷般的响声。
一团乌云从后山深谷升腾而起,隐隐传来风雷之声。
“观主!”众金华观弟子全都面露惊喜之色,纷纷朝那团乌云投去狂热的目光。
乌云由远及近,转眼间就到众人的上空。乌云遮天闭月,黑压压飘在众人的顶上,不时有轰鸣声和雷电火花从乌云中发出,使得乌云之下的人个个头皮发麻,直冒寒气。
张明宇仰望头顶的乌云,脸上首次露出一丝凝重神色。
“明儿!是谁竟敢动本真人的孙儿!”乌云中突然传来松清真人充满愤怒的咆哮声。咆哮声从乌云中传出来,如滚滚雷声,甚是吓人。
余音还在乌云中震荡,已经有一只亩许大小的乌云大手带着风雷之势从乌云中探了出来,直刺刺地就朝泰斗剑所布下的光柱抓去。
乌云大手抓在光柱上,顿时剑光雷电四射,光柱在乌云大手压迫下,如同高楼大厦一般轰然倒塌。
阵中的三人顿时暴露出来,在乌云大手之下无处遁形。
“爷爷!爷爷快来救我!”洞明猛然见流光溢彩散去,抬眼望见天上乌云滚滚,一把乌黑大手从云中探了出来,停在半空中,顿时欣喜若狂地尖声叫了起来。
元婴期高手的威势何等可怖,剑阵一去,顿时整个金华道观都笼罩在松清真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可怖气势之下。首当其冲的古秋月和古春秋感觉尤为剧烈,真元运转晦涩凝滞,心脏仿若受到了巨山压迫,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清晰可听。
古秋月的脸霎那间变得苍白如纸,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在夜风下瑟瑟发抖,差点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元婴期修士的莫大天威,实在不是她这种连修真者都暂时称不上的女子可以抗衡的,若不是她心中有了莫大的依靠,若不是她乃是玄牝魔身,恐怕早就瘫坐地上,再也没了呼吸的能力。
古春秋毕竟大风大浪见过了,体内真元也较为精纯浑厚,但饶是如此,面对元婴期高手还是脸色发白,两眼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一丝惊恐之色。这已经是不是胆色的问题了,而是一只蚂蚁面对一只大象,任你胆量有多大,如山一样的大象腿踩下,绝不可能异想天开认为自己可以将大象绊倒。
唯有张明宇面对松清突然驾临,除了眼中微微流露出一丝凝重之色,再也没有半点其他变化,依旧如山岳一般巍然屹立在大地之上。
“你们竟然敢如此对我孙儿!”乌云中声浪滚滚,猛然间乌云中现出一个人来。那人漆黑的长发披肩飘扬,面容英俊,眼神中透出嗜血的霸意,头顶悬着一颗鸽子蛋大的乌黑珠子,无数乌云从乌黑珠子中奔涌垂挂而下,又隐隐有雷电光芒在珠子四周闪烁着,将那人衬托得如同邪魔临世,说不出的威严可怖。
这人正是金华观观主松清道人,本来他准备再过几曰出关,没想到观内不时传来阵阵法力波动,似若发生了什么剧烈的变动,这才提前出了关。
此趟闭关,松清道人成功结成元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