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刘瑞对着两人说道,王畿恭敬的拱手,算是对刚才出言相助的感谢。
而刘缙的态度则大不相同,他看到的是刘瑞看到议案后没有站出来仗义执言,所以他说道:“刘大人,刚才在门房,属下以为大人和其他官员不一样,以为大人是真心关心灾民的好官,可是刚才在大堂之上,大人明明可以仗义执言,偏偏在和稀泥。好,既然大人不愿做这个出头鸟,那就由我刘缙来做。”
王畿看着刘缙一脸担忧,毕竟眼前这个人是他们的上官,他怕刘缙得罪刘瑞,准备开口求情。
刘瑞抬手打断,对着刘缙道:“穆青兄啊!救国救民的方法有很多种,这世上的忠义之士也有很多,难道他们也都像穆青兄这样吗?那他们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穆青兄,你有谋国之能这点我从未怀疑过,但是在谋国之前,你要学会谋身。”
刘缙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并非词穷,而是说得有道理,刘缙并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只不过刚才太过气愤,没有想到这一节罢了!
不过,老话说得好:自古清官多傲娇。刘缙,表面上刘缙还是冷冰冰的说了句:“但愿如大人所说。”
刘瑞笑了,他知道刘缙已经被他说服,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承认罢了,对付这种人很容易。只要能够给他能够信服的答复就行。
“好了二位,随我辛苦一趟,连夜去陈留,明日随我一同视察灾情,等这里议定了再去上任吧!”
......
到达陈留郡府已经是卯时过半,三人便没有睡觉,而是在房间内小憩一会儿,到了辰时便起身准备去视察灾情。
借着刘瑞更衣的时间刘缙和王畿二人便在聊天。
王畿看刘缙穿着破旧,开口道:“穆青兄啊!这做了官不同于往昔,各种应酬当是无可避免,我看穆青兄身穿麻衣,与我等相会自然可以,可是穿出去应酬多有不便。”说着刘缙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为他着想,他也不好去怼人家。此时王畿继续说道:“要么这样,过两天我送你两套锦缎衣服,也没多名贵,就是让你出去应酬不至于尴尬。”
说到这刘缙坐不住了,急道:“不不不,万万不可。”停了一下觉得这样不妥又道:“嗨!我住在荆南,天热,穿不了锦缎,只能穿麻,穿了二十几年。习惯了,改不了。”而后又凑到王畿耳边悄悄说道:“不满润白兄,我这个习惯在其他地方吃了不少亏,自己也急,可穿着锦缎就觉得热,改不了。”说着两人相视而笑。
此时正好刘瑞穿着整齐的出来,两人看着他,想到刚刚的话,又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
刘瑞被两人搞得摸不着头脑,只能说一句:“走吧!”三人就这样出了府。
刚到门口,吴链领着一位老者过来道:“公子,此人是当地粮商沈陉的管家,来请公子去商议卖田之事。”
刘瑞听了想到,沈陉是当地粮商的领头羊,如果搞定沈陉那么此次任务就事半功倍,刘瑞心里清楚,这次来陈留不仅是为了安抚灾民,更是要阻止世家豪强联合商人兼并土地,如果把这个沈老板拉拢过来,那么陈留的事将会事半功倍。
他转过身对刘缙与王畿说道:“两位县令先去查看灾情,我去会会这个沈老板,随后就到。”而后对吴链说道:“劳烦先生在郡守府里坐镇,我去去就回。”吴链赶忙答道:“诺!公子万万小心。”
刘瑞转身上马跟随管家疾驰而去。
管家领着刘瑞来到一处酒楼,管家说道:“老板就在里面,请大人进去吧!”
刘瑞走进楼船,楼船的迎客厅中间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约四十岁左右,穿着朴素,乍一看只以为是个普通人,不过刘瑞并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这种世家的家主都是些老狐狸。
只见男子走过来对刘瑞拜道:“草民沈陉,见过郡守大人。”
刘瑞回礼道:“沈老板不必多礼,不知沈老板请我前来有何贵干呐!”
沈陉说道:“郡守初来乍到,对陈留的一应事宜都不甚了解,在下愿为郡守解惑。”
“找个高人在此弹奏《高山流水》,在如此风雅之所为我解惑。看来沈老板做了很多准备呀!”刘瑞一脸笑意的对沈陉说道。
沈陉没有因为刘瑞的讽刺感到不好意思,而是继续道:“真没想到,郡守大人精通音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恩准。”
刘瑞可没打算按着他的套路走,按这样的剧情发展下去,这货不是贿赂就是美人计。于是他拒绝道:“沈老板既知是不情之请,还是免开尊口吧!等我处理完陈留灾民之事。沈老板若是需要我帮忙,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沈老板,还是先说陈留的情况吧!”
沈陉见刘瑞不上套,而是一门心思谈公事,也知道自己被看穿了,也不再纠缠说道:“那好,谈正事。我给大人看一些东西。”说着从他搬出一个箱子,里面全是竹简。
“沈老板,这是什么?”刘瑞疑惑的问道。
沈陉答道:“这些东西都是不能给外人看的,大人当然也不行,不过在下就读给大人听,就当我是在自己读着玩,大人就权当没听到吧!”
说着不等刘瑞说话便开始读了起来:“垕载五年八月,新粮产出交税完毕,折合钱币三十万贯,悉数送往内史府,已被圣上赏赐藩王、外妃。垕载八年九月,上交粮食折合钱币二十七万贯,全部押解内廷,注: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