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咋办?”廖黑牛一怔,“你龟儿把证人都杀了,总不能拿死人去当人证吧?”
“啪,”李四维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满脸懊恼,“狗日的,冲动是魔鬼啊!”
他前一世最恨的就是狗仗人势的东西,披着官家的外衣干着土匪流氓勾当的那些人!
“团长,”黄化走了过来,神色平静,“我带几个兄弟去吧,不会留下把柄的!”
黄化从江湖来,自然不介意用一些江湖手段!
李四维望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再等等,老子再想想……黑牛,你带兄弟在村中过夜,要是敢有人来闹事,莫给老子手软!”
“好!”廖黑牛精神一振,笑容狰狞,“老子啥时候手软过?”
“嗯,”李四维点点头,带着特勤连的兄弟出了村。
一路上,李四维面阴沉,一众兄弟也沉默不语,气氛沉默,只有“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夜风中飘荡。
几百万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为的是啥?不就是为了这个家国天下吗?可是,有些杂碎却偏要胡做非为,把这天下搅得乌烟瘴气!
他们该杀!
“他们这是在糟蹋老子们的心血,”李四维突然回头,目光炯炯地盯着黄化,神情狰狞,“他们这是在败坏国军的民声,在破坏抗战!老子们要是视而不见,如何对得起前线浴血奋战的兄弟?你先去把路线摸清楚!”
“是!”黄化精神一振,露出了笑容,“团长,就等你一句话呢!”
孙大力也露出了笑容,跃跃欲试,“团长,老子们直接带兄弟杀过去就对了!一群乌合之众有啥好怕的?”
“再等等,”李四维轻轻地摇了摇头,神色一凛,“既然要整,就要斩草除根!”
黄化带着几个身手出众的兄弟匆匆而去,李四维带着其他兄弟继续往回赶,心中正在盘算着,如何才能把那群祸害一网打尽却又不伤及无辜呢?
很快,李四维一行便到了驻地。
团部里,卢永年等人都在,一见李四维回来,急忙望了过来,“咋样?”
“龟儿的,”李四维忿忿地一摆手,大步流星地走到主位上坐下,“几个自卫队的杂碎……被老子毙了!”
李四维说得含糊,众人也不已为意。
“自卫队的?”卢永年一怔,神色凝重起来,“师长刚刚来电话了……这事儿离我们的驻地最近……你看?”
李四维一怔,“莫事,老子去跟他说……反正人是老子毙的!”
说着,李四维起身往拨通了电话。
很快,电话便接通了,关师长有些担心,“究竟咋回事?老子在城里都听到枪声了!”
李四维呵呵一笑,“师座放心,职下已经处理了!”
“哦,”关师长松了口气,“那就好,有你们坐镇,老子还是放心的……是山匪吗?”
“不是,”李四维叹了口气,“是大荆镇自卫队的?”
“自卫队的?”关师长一惊,“你先把人看好,等老子来处理……等一下,老子先给侯专员打个电话!”
“师长,”李四维犹豫了一下,“不用忙活了,人都被我毙了!”
“啥?”关师长一怔,急了,“你狗日的倒会惹事!老子们是客军,那些人轮得到你处理啊?”
“师长,”李四维声音一肃,“四口人啊,就这么让他们逼死了!兄弟们在前线拼死拼活的为了个啥?”
“这,”关师长一滞,只得叹了口气,“四维啊,这种人老子就不恨吗?可是,这里边的关系盘根错杂,要是处理不好,就会有人给老子们下绊子,暂五师怕是……”
“师长,”李四维却没有退步的意思,“卑职觉得这些杂碎于抗战无益,而老百姓却是抗战不可或缺的力量……如果任由他们败坏政府和我军的名声,影响的可就不是暂五师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李四维轻轻地叫了一声,“师长,如果有啥处分,职下自己背着就是……大不了,老子这个团长不干了!”
“你啊,”关师长叹了口气,“算了,老子好歹也是堂堂的少将师长……还就不信他们能手眼通天了!”
“多谢师长,”李四维松了口气,“你看……反正都杀了,职下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不然,他们报复那些村民,我们岂不是好心干了坏事?”
“狗日的,”关师长忿忿地骂了一句,却是无奈地一叹,“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轻轻地放下电话,李四维心中一松,环顾众人,“兄弟们……”
“啪啪啪啪……”
他话刚出口,一阵枪响便传了过来。
“龟儿的!”李四维一把抓起长枪就走,大步流星地直奔会议室门口,“还真有赶着投胎的……一营严守驻地,其他各部紧急集合!”
周二旦还真就像那赶着投胎的一般,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这一日,周二旦进城开了个征钱征粮的会议,当然,这一趟也少不得要破费些钱财打点一下关系,所以,返程的时候也没得兴致把那小丫头就地正法,便匆匆地回了大荆镇谋划起搜刮钱粮的大计了,却把那小丫头的事交给了潘巨娃。
搜刮钱粮的大事计议已定,一干狗腿子纷纷散去,周二旦坐在灯火通明的会议室里,满脸得意,“娘的,羊毛出在羊身上,大爷我能送五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