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维话音刚落,却听得前方的炮声嘎然而止,腾地一下又站了起来,“职下过去看看!”
李四维说罢,也不等关师长张口,便匆匆地出了门。
关师长一怔,摇头苦笑,“还真不是个当将军的料啊!”
顾参谋也笑着附和,“李师长还是太年轻了些!”
一干参谋员纷纷点头……这么年轻的副师长怕是全军也找不出几个来!
李四维如果听到这话,怕是也无言反驳……他这样的人算当了将军同样坐不住。
他没有听到这些话,只是匆匆地出了团部,到了村口,要往河防阵地赶去。
“团长,”石猛负责东口的防御,一见李四维出来,连忙迎了来,满脸疑惑,“好像没打起来啊?”
李四维脚步一顿,望了石猛一眼,神色肃然,“不论打没打起来,防御绝不能松懈!”
“是!”石猛连忙允诺,却见李四维已经匆匆地走了。
李四维刚走出不远,便碰到了匆匆而来的二喜。
“李团长,”二喜一见李四维,连忙汇报,“小鬼子撤了……”
“龟儿的,”李四维忿忿地骂了一句,继续往前走去,“老子倒要看看他们在耍啥子花招!”
小鬼子的确撤了,他自然也看不到小鬼子耍的花招,因为,小鬼子的花招在郑州!
郑州夜色如墨,幢幢的船影自东岸飘来,悄然向西岸靠近。
西岸河防工事里一片寂静,丝毫没有注意到悄然靠近的敌军战船。
距离河岸还有五六百米,小鬼子的船队一分为三,主力继续向岸边靠近,其余两支船队向南北两路分散而去。
阵一艘大船,黑石大佐遥望着越来越近的河岸,身体绷直,神色肃然。
侍从官静静地站立在他身后,手握xìn hào qiāng,严阵以待。
近了,越来越近了!成败在此一举!
东岸,馆余少将遥望着西方的夜空,神色凝重……此一战若胜,师团在豫东的困境将迎刃而解;若不能胜,豫东局势必然糜烂!
“少将,”参谋官内岛佐轻声地劝慰着,“黑石君英勇善战,所率皆是我二十七旅团的精锐,此一战必胜!”
“必胜?”馆余少将轻轻地摇了摇头,依旧紧紧地望着西方的夜空,“内岛君,只有当信号弹染绿西方的夜空之时,才是真的胜了!”
“嗨!”内岛佐连忙点头,也望向了西方的夜空……升起的会是绿色弹吗?
河岸下,十余艘大船静静地伫立在夜色,也在等着信号弹染绿西方的夜空。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溜走,那信号弹迟迟没有升空,西岸却传来了隐约的炮声,“砰……砰……轰……轰……轰隆隆……”,好似闷雷。
“八嘎!”听到传来的炮声,馆余少将咬着牙骂了一句,猛然转身,“内岛君……”
馆余少将张了张嘴,最后却只化作了一声长叹,“下令撤退吧!”
“嗨!”内岛佐连忙答应,匆匆而去。
不多时,河岸下的大船轰鸣着向西驶去,“咻……嘭……”,一枚红色信号弹冲天而起,染红了东岸的夜空。
望着被信号弹染红的夜空,馆余少将缓缓转身,往一旁的汽车走去,步履沉重。
很多事,明知不可能,但当结局真正摆在眼前之时,依然残酷得让人不忍直视!
“八嘎!八嘎……”
小鬼子的船队从西岸狼狈而退,黑石大佐在船头暴跳如雷,“情报有误,一定是情报有误……支那人的主力依然在郑州!”
随船的一干将佐尽皆默然,无论支那人的主力是否还在郑州,这次行动已经失败了!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井关将原本只想虚张声势,向西岸守军发动佯攻,但各方情报显示:西岸守军纷纷南调,郑州守备空虚!于是,井关将临时调整了部署,搞出了这这么一个“佯攻牟尉氏,突袭郑州”的计划。
只是,孙总司令“演戏”的本事并不差,把八十一师从郑州调去了牟,又把暂五师从牟调去了尉氏,看似有两万余人的调动,声势浩大,实际,二十师的主力早已加强到了郑州河防线,等小鬼子往扑了!
天色微明,第三集团军司令部依然灯火通明,孙总司令挂断了周师长的电话,满脸惋惜地摇了摇头,“gǒu rì de,这条鱼太滑溜了!”
贺参谋也听了个大盖,呵呵一笑,“再滑溜不也被啃掉了一块肉?歼敌三百……这以前渡河搞一次袭扰战要划算嘛!”
“那倒也是!”孙总司令也笑了,扭头望向了机要秘书,“善初,把郑州的战况通报各部,令各部严加防范,不可掉以轻心!”
晨曦微露,耿团长所部的河防阵地,李四维遥望着水汽氤氲的河面,满脸苦笑,“gǒu rì de,小鬼子是真走了……”
“这是好事嘛!”一旁的耿团长呵呵一笑,“这说明……小鬼子在虚张声势!”
李四维一怔,也笑了,“倒也是!只是……老子们这一天一夜算是白忙活了!”
望着被信号弹染红的夜空,馆余少将缓缓转身,往一旁的汽车走去,步履沉重。
很多事,明知不可能,但当结局真正摆在眼前之时,依然残酷得让人不忍直视!
“八嘎!八嘎……”
小鬼子的船队从西岸狼狈而退,黑石大佐在船头暴跳如雷,“情报有误,一定是情报有误……支那人的主力依然在郑州!”
随船的一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