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白衣的法力催动之下,独孤伽罗的脚伤大为好转,虽然不能立即痊愈,但是疼痛之感已经消除了。不过远处的车列尔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当李白衣走过去时现,车列尔的一只眼睛已经再也不可能看见了。
“车将军......”李白衣虽然谈不上对车列尔有什么好感的,但是看到他这副模样,也不禁心中生出怜悯,于是催动法术为他先行止血。
但是车列尔不愧是吐珠族的勇士,虽然身受重伤,但是他依然坚持着让自己站起身来,扯下身上的一块布来将失明的眼睛蒙上。
“李少侠,这里究竟还隐藏着什么?你为何不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车列尔似乎对李白衣帮自己止血并没有什么感激之情,反而心中对他充满了疑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若不是白衣,刚才你们还有命在吗?他替你止血,你不感谢也就罢了,竟然用这种怀疑的口气问话,真是岂有此理!”木雨婷在旁不乐意道。
李白衣轻轻握了一下木雨婷的手,木雨婷不再说下去,只见李白衣借着说道:“车将军,这归元山庄我的确是来过的,但是寻界兽行踪不定,他的身体也总是在变化之中,即便是我也难以知道它身上还藏有多少秘密和机关,请不要忘了,在下是一名法师,是绝不会跟妖魔同流合污的。”
车列尔冷哼了一声道:“那样最好,希望你能带领着我们在全军覆没之前走出这个鬼地方。”
李白衣叹了一口气,现刚才突如其来的暗算让吐珠族士兵又损失了大约一百多人,此时只剩下三百余人,其中还有不少受了伤的士卒。
“为何之前来这里并没有看到如此凶险的机关呢?难道田归元的法术现在也比以前更加高强了不成?如果照这样下去,还没有到山庄见到田归元,估计吐珠族士卒也早已经死光了。”李白衣心中想着,不由眉头紧皱。
这种感觉在他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在万仞城时如此,在山海城也是如此,如今在归元山庄更是如此。敌人总是好像躲在暗处一样,令他有力使不出来,显得十分被动。
但是摆在前面的路还是要走的,他们的目的是引出杨广,如果在这个时候丧气或者回头,那么一切都将是前功尽弃了。
面对着不到三百人,并且士气即为低落的吐珠士卒,李白衣知道安慰也是无济于事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带着他们穿过寻界兽的控制范围,但是这只寻界兽是不是也在一直移动着,他们多久才能走出他的身体,这一点就连李白衣也没有办法给出答案。
归元山庄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唯一更变的就是这里好似已经没有人烟,四处的房屋静静矗立着,山庄显得格外宁静。
木雨婷紧紧抓住李白衣的手,小声说道:“白衣,咱们可要小心了呢,别到最后独孤夫人保护不了,咱们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你走慢一点不行吗?”
李白衣微微一笑说道:“咱们一起经历过这么多大风大浪,难道一个小小的田归元就能难为了我吗?不用担心的!”
李白衣口中虽然如此说着,但还是回头示意吐珠族队伍的脚步慢下来,在最外边的士卒擎起了盾牌,在里面的士卒也已经紧握弯刀,经历过两场匪夷所思的血战之后,他们此时已经非常明白自己面对的敌人根本不是人,而是前所未有的妖魔。
而此时的车列尔心中也有别的盘算,他已经失去了一只眼睛,不想连性命都丢在这里。
于是他故意放缓了节奏,慢慢地又走到了队伍的后面,他看着那顶在前面的红轿子,心中不由更加愤恨,心想吐珠族这么多人,偏要派他来护送独孤伽罗,而这样一个差事现在看来和去送死也没什么两样了。
独孤伽罗坐在轿子里,脚伤虽然已经不再困扰,但是依然心有余悸,她在出前曾经想过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险阻,甚至是杨广派出的伏兵,以及在高出射下的箭雨,但是她却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遇到妖魔,所以此时的独孤伽罗尽量不让自己会想刚才生的种种,但是那些画面似乎在她刚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的时候就又跳了出来,在旁人也许看不出来的变化,对于她本人来说却不啻为一种痛苦的折磨和煎熬。
宁戚此时正坐在她的身旁,这个比独孤伽罗小了足足一旬的姑娘,似乎却十分淡定自若,不时地将轿窗撩开,看看正在经过何处,当看到一排排村庄屋舍时,她还笑着给独孤伽罗说话。
“夫人,您快看看,隋人的村庄原来都是这副模样呢,比我们住的帐篷看起来真是好多了呢。”宁戚笑着说道。
独孤伽罗只是微微一笑,却根本没有去往窗外看去。宁戚突然想起来什么,不由吐吐舌头,自嘲道:“哎呀,你看我这脑子,真是比猪还笨,竟然忘记了夫人是在洛阳这么大的城市住过的,怎能没见过隋人的房屋呢。”
独孤伽罗此时却是苦笑道:“不,你刚才说的没错,我的确没有见过的,在洛阳的整个时光里,我都在那个皇宫之中,每天除了能够抬头看见蓝天和庭院之中的房舍以及假山花草之外,真的就没有见过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宁戚点点头,若有所思说道:“那岂不是像鸟儿被囚禁在笼子里一样吗?这样纵然不用为生活而愁,但又有什么趣味呢?”
独孤伽罗轻轻握住宁戚的手,温柔的笑道:“所以说,我们每个人都应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