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听完公主杨洛秋的诉说之后,虽然没有身临其境,但是当时的凶险景象也让李白衣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若不是这黑袍画师即使出现,恐怕公主的名节就将毁于这个qín_shòu之手了。
对于宇文成,李白衣不由更加的痛恨,心想自己几次饶过他,看来此人真是冥顽不灵,不见棺材不落泪,下次遇到一定要为天下除了此害。
想罢,李白衣抬头向一直站在门口的黑袍画师叶恨看去,但见他面沉如水,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他刚来时一模一样。
李白衣缓缓走到了叶恨身前,拱手施礼道:“多谢叶公子,若不是你,恐怕公主她......”
叶恨却是冷哼了一声道:“我救的是她,又不是你,何用你来道谢?”
“公主与雨婷是结拜的姐妹,至少我总该替雨婷谢谢你吧?”李白衣先是一愣,继而笑道。
自从刚才听了杨洛秋的诉说之后,他对叶恨又多了几分好感。
但是叶恨却似乎并不领情,而是继续用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口气说道:“李白衣,我与公主的事情与你无关,再者我也不是特意要救她的。只是你不要忘了,咱们之间的恩怨还没有了结呢!”
“恩怨?我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恩怨吗?”李白衣问道。
“难道你已经忘记了我父亲的死了吗?”叶恨说道。
李白衣一听之下不由苦笑道:“叶公子,记得你我第一次相逢是在宫王府中,那时候你要杀你的父亲,而我要阻止你,因此和你结仇。第二次在洛阳城中,天宝将军要坑杀那些无辜百姓,其中就包括宫王在内,你那次是你我都想救他,但是事与愿违,却不知为何又与公子结仇?难道公子想杀宫王亦或者想救宫王,都是在下的不是了吗?”
“李白衣!你休要在这里巧舌如簧!我父亲的死与两人有关,其中一个就是那天宝将军宇文轩,我这次也是回来要他的狗命的,只可惜却没有寻到他,这第二个人就是你!若不是你在那里袖手旁观,我父亲又如何会死?”叶恨叱问道。
李白衣无奈至极,说道:“当时宫王一心寻死,我若能救焉能袖手旁观?这其中的缘由还请叶公子明察。”
“你不必再说了,李白衣。我叶恨恩怨分明,但也绝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所以我才没杀宇文成那个狗贼,但是对于你和宇文轩来说就另当别论了,我们之间必须有个决断才是!”叶恨说话间将画笔拿出。
李白衣心中暗道:“这人真是荒唐,该杀的反而不杀了。”
他心中想着,但是嘴上并没有如此说。他一直以来都感觉叶恨与其它妖魔并不相同,他内心深处似乎依然存有善念,所以他一点也不想与对方为敌,当即灵光一闪,不由说道:“叶公子刚才可是说自己恩怨分明,绝不会伤及无辜吗?”
“那是自然,我叶恨顶天立地,岂能滥伤无辜?”叶恨将画笔在胸前一横,不由说道。
李白衣抚掌道:“如此最好!那叶公子可曾知道,若果你现在与我交手,那就将伤及无辜!”
“荒唐!我只与你交手,与他人无关,有怎会伤及无辜?”叶恨怒道。
杨洛秋在旁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不由着急道:“叶公子,你救了我,我心中感激,但是这次却是你的不对了。白衣从来不会害人的,何况是你的父亲呢?当时必定另有原有,你千万不要误会。”
李白衣在一旁笑着摆摆手道:“公主不必惊慌,叶公子是不会与我动手的,他是正人君子个,况且刚才已经说过不会滥伤无辜了。”
“我的确说过,可是你需要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叶恨冷冷道。
“这就是理由!”李白衣转身一指躺在众人身后长椅上的木雨婷说道。
叶恨一愣,当即问道:“李白衣,你这是何意?那姑娘的伤与我何干?”
李白衣正色道:“之前当然与叶公子无关,但是如果叶公子执意要和在下动手,那就有关了。”
“此话何意?”叶恨诧异问道。
“雨婷现在气脉不畅,已经命悬一线。不瞒叶公子,在下正在苦寻仙尊帮忙救治,但是仙尊远在天上音信不同,唯有等到四星拢月之天象出现时方可找到仙尊。如今每耽误一个时辰,雨婷的生命就危险一分,你我实力在伯仲之间,这一战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只是不论你我谁输谁赢,恐怕那个时候雨婷都已经凶多吉少了。叶公子刚才说过自己恩怨分明,难道忍心看着雨婷姑娘就这样为我们之间的恩怨而死去吗?”李白衣目不转睛看着叶恨说道。
此言一出,叶恨不由一愣,他的确没有想到这一节。细细品味之下李白衣说的不错,而那木雨婷眼见得气息奄奄,绝不是装模作样,自己如果执意要和李白衣比试,恐怕真能要了她的命。
可是心中的仇恨让叶恨又不甘心就此放手,不由缓缓放下手中的画笔,低头沉吟不语。
李白衣见说动了叶恨,不由心中舒了一口气,笑道:“我就知道叶公子会通情达理的,有些事情我会给你慢慢解释的。”
“不行!”
“不行?”李白衣一愣,心中不由一紧,心想这叶恨难道要反悔不成?
叶恨又沉吟片刻之后说道:“李白衣,咱们之间的决斗是不可避免的,既然我现在找到了你,就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视线了,你能救那个姓木的姑娘也罢,救不了也罢,咱们之间早晚要有个了断。”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