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婷在黑夜中静静听着杨洛秋的一字一句,心中其实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那个人真的对我这么好吗?可为何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呢?难道是他在刻意隐藏?”木雨婷的心中不由得乱了起来。
杨洛秋十分羡慕李白衣对木雨婷的好,但她并不嫉妒,一来她本就不是这种人,二来她心中也已经早有所属。
说着李白衣,她的思绪竟然飞到了那个骑着白马的绿衫少年那里,她心中期盼着与他能够再次相见,她并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内心的那份执念于渴望却让她不能自拔。
一个深夜,两种心情,木雨婷与杨洛秋就这样在谈论中慢慢睡着了。
翌日清晨,山风徐徐,李白衣从房顶上伸了个懒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一夜都没有下去,此时太阳斜照在屋顶之上,暖洋洋的让人好不舒服。
过不多久,屋门打开,木雨婷与杨洛秋洗漱打扮停当,迈步走出了房门,李白衣在房顶上故意扔下几缕稻草,正好落在了她们的头顶之上,三个年轻人不免又是一阵嬉闹。
但是他们心中也都明白,接下来的路,将会充满未知的凶险。
夏纯与夏若儿父女二人都舍不得李白衣等人的离开,但是苦苦挽留终须一别。
临行前,木雨婷又给了夏纯一些银两,嘱咐他好好养病,拿这些钱到城里做些小本生意,莫要再让夏若儿受苦。
夏纯感激地说出不话来,唯有泪水纵横,诺诺答应着。夏若儿紧紧保住木雨婷与杨洛秋不愿意撒手,这么多年来,这个小女孩从没有感受过昨天那般的关爱,昨夜睡在两人身边的那一夜,竟是她睡得最踏实,也最香甜的一夜。
“若儿,乖,我们还有事情要做,若儿也有事情要做,姐姐们答应你,等我们哪天累了,一定会再回来上这个小院中歇歇脚,那时候你可一定要好好招待我们呀。”木雨婷一边笑着,一边抚摸着夏若儿的头说。
“木姐姐,杨姐姐,你们......你们一路保重,记得一定要回来看我呀,等我若是长大了,你们还没有来,我就去找你们。”夏若儿哽咽着说道。
杨洛秋感同身受,也舍不得这个只不过一日之缘的小姑娘,木雨婷却是转过头去,好让别人看不见她流下的眼泪。
这时,一只手帕却被递到了她的眼前。木雨婷抬头一看,递过手帕的人竟然是李白衣。
木雨婷一把接过,赶紧擦了擦眼泪,哼了一声说道:“一个大男人带个手帕像什么样子,我先替你收了吧!”
说罢,木雨婷就将手帕收入怀中,李白衣先是一愣,继而也只好苦笑摇头。
又一番不依不舍之后,三人终于还是洒泪而别,宁静的山坳又恢复了它往昔的平静。
夏若儿呆呆望着远方,直到李白衣等人的身影模糊不见,她才怅然所失地转过了身来。
“爹,你说白衣哥哥、木姐姐还有杨姐姐,他们还会回来吗?”夏若儿痴痴问道。
“这个......爹也不知道啊。”夏纯苦笑道。
“爹,我长到了,也想做像他们这样的人,他们那么有本领,又心地善良,这样能够帮助多少人呀。”夏若儿憧憬道。
夏纯叹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放在了若儿的头上。
李白衣与木雨婷、杨洛秋这次的征程比之以往又更加充满着未知。一路之上,李白衣都仿佛若有所思,并不怎么说话。
“哎,你这家伙又怎么了啊?琢磨什么呢?”木雨婷用一根小树枝戳戳李白衣,问道。
“难道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什么很奇怪?我看最奇怪的人就是你。”
李白衣摇摇头道:“难道你没有发现,当时在山崖处救若儿的时候,我用赤色神鞭击败了蟒蛇,那时赤色神鞭明明是发出了嗡鸣之声,可是为何等我用赤色神鞭击中彭不伤时,神鞭却没有丝毫反应呢?”
经李白衣这么一说,木雨婷也仿佛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是啊,当时我还以为蟒蛇成妖,一定和那昏昏草有关系呢,可是照你这么一说,彭不伤也吃了昏昏草,但是却并没有变成妖,难道蟒蛇成妖,这其中还另有缘故?”
李白衣皱眉道:“这正是我担忧所在,若是仅凭游龙使幻化诱惑,我们起码还可以有的放矢,但是如果另有其他方法可以成妖,那么千头万绪,对于我们就十分不利了。”
杨洛秋虽然听不太懂,但是也隐隐觉得事情有些复杂起来,不由一起跟着有些担心。
木雨婷却笑道:“管他们是什么办法呢?不是还有降妖坞在吗?只要有降妖坞在,这些妖魔就猖狂不起来。”
李白衣苦笑道:“降妖坞?可是现在的降妖坞却是更加混乱不堪呢。韩离如今音信全无,自从那晚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赵夙烟在东都皇宫与游龙使性命相搏,此时生死未卜,但恐怕已经凶多吉少。而元灵王受朝廷使者怂恿,恐怕真会归顺朝廷,如今的降妖坞内忧外患,真是多事之秋啊。”
“我就说嘛!他们就不该排挤你,不让你进降妖坞。不仅不让进,还有人暗中使坏,诬陷于你,要是让本姑娘找出那个人来,一定不会饶了他的。”木雨婷想起当时在佑圣殿的事情来,依旧十分气愤。
“那依你来看,谁会是陷害我们的人呢?”李白衣问道。
“我怎么知道啊?但是我猜八成就是韩离了。这家伙自从那晚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