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请我喝酒,倒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李白衣笑道。
“臭小子,韩离说的没错,你和你爹真是一个德行。”
“你见过韩离?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事情?”李白衣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惊讶之情。
“别激动,你看看这个就应该知道我是谁了。”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摊开两只手掌,但见掌心中各有一个褐色的圆点,圆点旁手纹的纹路如同一道道水流一般,散着光彩不断向圆点汇聚着。
李白衣突然间心中一动,惊讶地抬头,然后一字一句说道:“褐妖行者楚仲渊?”
李白衣没有猜错,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降妖坞四大护法中的褐妖行者楚仲渊。
楚仲渊微微一笑,说道:“你总算还不是太傻。”
即是家父的故友,晚辈心想这其中必定有许多误会,楚前辈不如先放了我们,然后容我慢慢向您讲述。
楚仲渊却摇晃着脑袋说道:“第一嘛,我可没有这么老,别叫我前辈,第二嘛,你父亲和你都是羊皮令中需要缉拿的人,我总不能玩忽职守吧?”
“敢问父亲与我犯了何罪?”李白衣问道。
“你父亲私自放走妖魔,破坏了降妖坞几百年的规矩,这是我替元灵王捉拿的。而你嘛,罪名可就多了。先是在寒冰城中蛊惑百姓,现在他们已经人心思变,想要对抗仙界了。继而你又在魔罗崖一场大战,让无数妖魔重见天日,震动了天庭,所以想要捉拿你的,是仙界的众仙。我一人奉两命,岂能徇私情?”
木雨婷在旁越听越是心中有气,不由说道:“好一个褐妖行者,我看降妖坞中的人一个个都是大言不惭,捉妖不行,倒是对付自己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呢。寒冰城中的百姓因为反抗外族才动用了仙力,凭什么要从此忍受极寒之苦?魔罗崖上李白衣与妖魔奋力一战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降妖坞或者仙界的人来降妖除魔呢?此时才来兴师问罪,算什么英雄好汉!”
褐妖行者此时才仔细打量了一下木雨婷,不仅没有着恼,反而笑了笑,然后从怀中再次将羊皮令拿了出来,仔细翻看一番,然后说道:“我说的,上面有,你说的,上面没有。所以伶牙俐齿是没有用的,我只管捉人,其他的事情,你们自己去了仙界对质去。”
“好一个上面没有,难道我们说出的话还比不上一张羊皮吗?”木雨婷冷笑道。
“好了,多说无益,总算我运气好,捉到了你们,现在就跟我走吧。我也好早点交差。”楚仲渊说道。
其实李白衣与木雨婷并不知道,楚仲渊是降妖坞中唯一凡仙一体之人,所以他可以自由游走于人、仙两界,并为两方办事,而其他人,甚至包括元灵王在内,都是没有权力自由出入仙界的。
李白衣沉吟片刻,说道:“楚护法既然非要将我们带往仙界,我等也不得不从,但是有几件事白衣想事先说明。”
楚仲渊抬头看看月色,说道:“好吧,长话短说就行。”
“楚护法,你既然是降妖坞的降妖法师,可知道你身后的山庄是什么?”李白衣质问道。
“归元山庄,如此明显又何必再问?”
“山庄既然闻听,那你可曾知道这归元山庄的庄主是妖魔?”李白衣又问道
“当然。”
“为何不降妖伏魔?”
“因为归元山庄下面是寻界兽,此为仙界灵物,降妖坞的法师没有权限去降服。”楚仲渊淡淡说道。
“你可知这山庄中的百姓忍受着怎样的痛苦?仅仅因为一只灵兽,堂堂的降妖护法就可以视而不见,忍心看百姓水深火热吗?”李白衣痛心问道。
“仙界的事情,自然由仙界来解决,你自身尚且难保,何必多管闲事呢?”楚仲渊笑道。
李白衣呸了一声道:“就是因为你们的一句何必多管闲事,让世间多少生灵遭受涂炭?你们这样也配称为降妖师吗?那些尸位素餐之人也配称为神仙吗?”
楚仲渊冷笑一声,指指怀中说道:“只要羊皮令中有令,我自然会去降服这田归元,你现在还是自求多福吧!”
话音刚落,只听得楚仲渊一声呼啸,林中突然沙沙作响,眨眼之间窜出了一只灰褐色的巨狼,那眼睛中还放出了慑人的幽兰之光。
“李少侠,跟我去仙界走一趟吧?”楚仲渊笑道。
木雨婷在旁还想说些什么,却猛然间看见李白衣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当即会议,只要将要说的话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其实李白衣心中此时已经打定了主义,正好借此机会上仙界与众仙诉说妖界扩张之事,说不定仙界不仅会查清自己的冤屈,还能听从自己的意见呢。
正在思索之际,只见褐妖行者楚仲渊突然间一个转身,骑在了狼背之上,然后迅的一手一个,将李白衣与木雨婷也拽了过来,但是却并不让他们坐在狼背上,而是拿出一根绳子,将李白衣与木雨婷双双捆住,自己却拽住绳子的一头。
“天狼,咱们走吧!去仙界交差!”楚仲渊拍拍那头狼的脖子,轻声说道。
那狼抖擞精神,对主人的命令是聊熟于心,当即仰天长啸一声,突然间加跃起,飞奔而去。
但是这些可害苦了身后的李白衣与木雨婷,两人被绑缚着,双脚却在地上,巨狼飞奔之下,两人还要来回注意躲避障碍,好一个辛苦了得
李白衣在旁眼睁睁看着木雨婷险象环生,当即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