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出,在东方露出头角,温暖的光束照耀着世间万物。挡在夕阳前的山峰,因为得到了更多的照射而发出一抹异样神秘的色彩。无拘无束的光亮犹如自在翱翔的雄鹰,在山脉之间穿梭。
莫凉生陪着莫老夫人跟了尘与主持辞别之后,就下了山。似乎忘记了某个人,他走的潇洒,一丝犹豫都没有。
在这之后,接连几日二人都没有再见过彼此。说来也是太巧,不是赫连卿在军营被军务绊住了脚,就是莫凉生去了乡下勘察,查看那些种下的幼苗长势如何。俩人因连着几日时不时的缺席早朝,不是你缺席就是他缺席,因此也就错过了相见的机会。
赫连卿将军中要事暂时处理完之后,就刻不容缓的骑马进城。
在他身后的众位亲将看着他们的将军离开,纷纷的双手合十,望着老天:感谢天,感谢地,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也不知他们将军遇到了什么事,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日冷多了,整个人堪比这二月天还冷上一分。他就是随便扫一眼,都冷得他们脊背发寒。
……
赫连卿当晚依旧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次日,大殿内,赫连卿面色冷凝的望了一眼空空的位置,明知人不在,却又看了第二眼。
文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疑惑不解,这人是怎么了?
“怎么老是往我们这边瞅?”某位大人
“是啊!这都是第二次了吧!”空位紧邻的某位大人。
“是不是你们有谁得罪他了?”云尚书看了一眼神情淡漠的赫连卿,朝身旁的几人问道。
“没有啊!”赫连卿将军虽是武官,但人家乃是谦谦君子,又不是小肚鸡肠的小人。再说,若真有得罪之处,赫连卿也不会在朝堂上,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朝人摆眼色吧!
大家同朝为官,赫连卿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多少还是了解一些。在文武百官眼里,赫连卿就是那天上的武神下凡。有着一张俊美无双的面容不说,还文韬武略,战功赫赫,刚双十出头就被皇上亲封镇国将军,如此殊荣和显赫的战功是开朝以来,少有出现的。
赫连卿与朝堂上其他武将不一样,每当文官与武官因为见解不合时,就会集体争议。当他们七嘴八舌的争辩差点打起来的时候,人家就置身事外。仿佛看不见似的,目不斜视,眼睛眨不眨的,耳朵更是听不见他们的声音,自顾自的冷眼旁观。
赫连卿平日里为人虽待人冷淡了点,话少了点,但态度还是不错的,这是所有人几乎不谋而合的想法。可直到有一日他们亲眼所见这位年轻将军如何“善待”敌国的探子时,他们才彻底知道,那一张英俊翩翩的容貌下,有着怎样一颗狠辣杀伐的心。在看到那一名奸细给折磨的不成行时,他们不禁拍着胸口猛喘气。还好还好,他们自认为应该没有得罪过这位爷!
赫连卿并不知道,他反常的行为,让那一群文官们躲在翰林院整整猜测了一个上午。
下了早朝,赫连卿回府就换上了常服:今日,又未见到人!
赫连卿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失落,心情非常不好,偏偏身边还有一个到处转悠的连恒,最重要的是他还嘴碎。
连恒一边整理赫连卿换下的朝服,一边收拾说着:“其实我对莫银白也不是看不顺眼,是他一见到我,就瞪我。”
赫连卿不耐的看他:明明是你先呛人家的。
跟了他多年的连恒怎么会看不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替自己辩解道:“公子,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跟他抬杠了,你不能总记着过去。”
不等赫连卿开口,又接着说道:“还有啊少爷,人家莫世子一直都很护着莫银白,咋就到你这了,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每次都罚我抄书。”
“怎么,你羡慕?”
“羡慕啊!”连恒点头。
“那行,明日就把你送到莫王府,从此以后,你就跟着他吧!”赫连卿漫不经心地说道。
连恒一听傻眼了,这怎么跟他预期的不一样啊!不是应该安慰安慰他,然后跟他说以后都不罚他抄书了吗?
“别啊公子,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你别当真。”连恒舔着脸讨好的笑了笑。
赫连卿作诧异地“哦”了一声:“现在不想去,行,哪天你想去了就说一声,我一定不拦你。”
连恒微微一顿,满脸黑线:公子,你又变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