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莫凉生头昏脑胀地醒来,头疼,嗓子干,四肢酸软,呼吸有些急促,他知道,自己这是醉酒的后遗症表现。
喉咙难受的紧,莫凉生甩甩头,自不量力的撑起身子想要下床喝水,果然,身子还未坐起就又躺回去挺尸了。
莫凉生将脸埋进被子,闷闷自说:“头好晕啊!”好像还有点发烧。
莫凉生平时就嫌弃现在这副身子抵抗力差,只要染上风寒就会像生了大病一样,浑身乏力,面色差,一副随时可能翘辫子的模样。
莫凉生本想等莫银白来,可是嗓子失踪太难受了,连咽口气都困难。于是,再一次试图从床上爬起来……磨叽半天,莫凉生好不容易挪到桌前,顾不得茶已冷,提起茶壶灌了几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咽喉往下,缓解了干咳的咽喉。莫凉生转身,准备回到床上继续躺尸,可他筋疲力尽,浑身无力的肢体根本就无法再挪动半步,仅是一个转身的动作,身体就不控制的望前倾倒,袖子将桌子边缘的茶壶扫落在地,发出一声碎裂的声响……
……要命!就在莫凉生闭眼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疼痛之时,腰间被一条手臂禁锢。紧接着,莫凉生感觉到身体悬空而起,被人抱了起来。晕眩过后,莫凉生抬眼看清来人。
“赫……赫连卿?”
“嗯!”赫连卿轻轻松松的把莫凉生抱上床。
明知此刻不是吐槽的时候,莫凉生还是受不住刺激暗暗吐血道:看看!看看人家,再看看他!同样是男人,为什么体格差异就这么悬殊呢!他自个都觉得莫凉生投错胎了,他应该投成一个女子才对。
“……”赫连卿把人放下以后,就沉默不语的看着不停揉着太阳穴的莫凉生。
“难受?”活了二十多年,赫连卿一向自律,从未喝醉过。只知宿醉难受,至于具体不舒服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啊?”莫凉生怔怔地看着出现在他房间的人。
赫连卿:“你昨天喝醉了!”
“……呃……好像是的!”昨天他心情不好,有意借酒消愁。可要是他知道今天会这么难受,打死他,他也不会喝那么多买醉。
头疼的厉害,莫凉生闭上眼,双手齐上揉着脑袋,可揉着揉着,感觉到一道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他疑惑地睁开眼,错愕的迎上赫连卿的视线。不知怎得,看着赫连卿望着自己的目光,莫凉生有种对方仿佛要把自己的模样刻到他记忆深处的错觉。两道目光紧紧缠缚,融成一体,锁入彼此心田……
“莫凉生!”
赫连卿低低念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莫凉生看着赫连卿的深邃目光,不由得感觉到窘迫,率先躲开了目光:“你……?”
莫凉生不明白赫连卿为何一副动情的模样看着他,难道说,他……喜欢上了自己?不,不会的……莫凉生摇头否定这个自作多情的想法。赫连卿怎么看都是一枚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
莫凉生忐忑的望着面前的男人,看着对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莫凉生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赫连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赫连卿沉默半晌,最后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后就走出了房间。
莫凉生躺了下来,双手枕在后脑勺下,目光放空地望着头顶。他怎么感觉到赫连卿怪怪的,而且,好像还和自己有关。他记得昨日喝醉之后,是银白把他送回房间的,他应该没有对着外人撒酒疯,胡说八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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