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村里好些人家,那话里话外就不乐意了。
不能你家富贵了,就忘记了亲戚嘛,再说了,咱们又不是去白吃白喝,让你养着,那是去替你家做事,当下人,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老祖的无奈,谦和同谦文也遇上到,甚至于更为难,因为两人是官了,那咱们替你当衙役去吧!
范谦和再不会说不,也得说不了,我们还差不多是衙役的级别呢,你们给我当衙役去,我们手下带的那些禁卫,你们知道那出身有多高,那谱有多大么?再说了,人还得有真本事呢,你们去,就算能,我们两兄弟有招人的权利么?事情成胶着状态。
于是,范家三个男主人,加上作主的范谨言,一碰头,决定撤退!
借口很好找,那一个两个的媳妇都不是乡下人,推个水土不服也就是了,拿了银子给范劳鑫族长,把原因说了。范劳鑫其实也听过好些人在他耳朵边嘀咕,这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于是,自然愿意范家的荣光撤离范家村了。
“四伯父,那你走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写信托那驿站送来,有时遇上顺风镖局的周镖头,还不用给银子,我会写信带来!”
“真是不是不认人啊,实在你,你也知道我们为难,这不是花银子的事情,这我们真不能做主!”
“这我知道的,我会慢慢跟他们说的!”
“族长爷爷,我有句话,想说一说,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谨言沉默了半天,开了腔。
儿,那有什么不能说的,别说你如今是状元了,就是不是状元,你也是个有见识的孩子,爷爷也看好你的,说:”
“爷爷,也许,是大家得到许多东西得来太容易了,我如今年看着,好些人家,如今都依靠着这每月的五百文钱来过日子。也许当初老祖的善心,发错了?范家村里的义田什么的所产,不一定要年年分光,以后若是遇上大灾年,可还有什么来用的,万一有那么一天,老祖还不得落人埋怨?族长爷爷,范氏族产必须要有,还一定得丰厚。以后每户人家得的银子,族长爷爷要看着些发,能省下来的,也都在族里,如此可行?”
“状元郎果然看问题看得深远!我看根子必是出在这上面,大家都一心认定了,如今四房为族里做的事,那是该做的,可见,唉,人心!”
二叔祖、三叔祖当下也点头,于是议定了,以后,四房捐赠的族产所出,不再全部分完,范家族里的公用账簿上,要有银子!
老祖议定了事情,当下带着四房,第二天,就回了永清县,村里的人都大失所望,可也没办法啊,谁叫四房的几个城里媳妇那么娇气,就是那个申氏同莤草,也是换了个人似的,白了年轻了不说,也身娇肉贵的,不习惯这乡下的低檐茅屋了。
范家四房回了永清县。终于安静下来了,能安生呆一会儿了,这却是彬婶子所想的话,不能不说是这范家村里的人有多离谱了。要知道申氏是最盼望着回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