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骑见此,也是微张着下巴,被震惊到了。
不过当战马落蹄后,太史慈没有选择继续快逃,因为其清楚,身后百骑要是一直追逐自己的话,自己很难逃脱。
当即嘞转马头,挂弓提枪,怒杀了回来。
拨开三两箭矢,紧接着俯身紧贴马背,躲开此一轮箭矢。
“快收弓提枪。”百夫长微微一惊,不由大喝,道。
而此时,显然为时已晚,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如出龙,银龙一口洞穿了百夫长桑眼,至死其瞳孔还微睁着,死不瞑目。
长枪一抖一抽,左挑右刺,一番冲杀下来,又是挑翻了十多骑。
一旁,众骑颤颤巍巍,看着已经杀穿,到他们身后的太史慈,他们有些恐慌。
衣甲染血,太史慈长枪遥指阵前数十骑,一股无形的气势也是令众骑微微后退数步。
“驾,”怒喝,再度杀去,不过此时众骑已经胆寒,况且队长也已经阵亡,不由本能的散在一旁,不敢上前阻拦。
转眼,太史慈已经杀穿敌阵,扬长而去。
队中的几个什长此时互相对视一眼,皆没有追下去的勇气,而他们也没有必要继续卖命,此时完全可以将一切过错却推脱给阵亡的百夫长。
枪尾贴背,枪尖指地,太史慈回眸看了一眼,“驾,”再度暴喝而去。
荥安距武肃两百里左右。
深夜,子时左右,此时武肃城头,三三两两的火把摇曳着火光,守军多数也是没精打采。
不过此时,城下,蹬,蹬的马蹄声传来,也是惊醒了城头守军,不由暴喝道:“来者止步,否则休怪我等无情。”
一扬手中长枪,太史慈怒喊:“我乃荥安守城大将太史慈,特来找高顺将军求援。”
城头上士卒闻言,也是不由一愣,荥安被围其也有所了解,不过一个守城大将竟然亲自前来送信,也是让士卒皱眉警惕:“你可有调令么?”
“有,”
“那将军你将其调令放入篮中,给末将确认下。”
摸入怀中,掏出燕云亲赐的调令。
…………
片刻,城中将军府内。
高顺会见太史慈,二人虽然未曾谋面,但也没有丝毫怀疑。
此时,府外三三两两校尉不断赶来,虽打着哈欠,却也没有丝毫怨言。
众将端坐两旁,其中一人却略显出众,身高八尺,面容刚毅,沉稳却不失傲气。
“各位将军,荥安城告急,我欲率军营救,可有异议。”高顺挥手,道。不过其并非是与众人商量的,而是告知一声的。
“将军,末将听闻荥安城外敌军十万之众,如何营救呀!”
“将军,王将军言之有理,况且我们还要镇守武肃,何来兵卫前往荥安解围啊!”
“将军,杯水车薪,……”
“……………………”
一时间,众校尉议论不断,不过多是不想救援的意思,当然,除了高顺手下的几个校尉之外。
太史慈不由皱眉。
“够了,都给我闭嘴。”高顺怒喝,“荥安不能有失,否则主公将被断去后路。”
“可是……”
“我意已决,”高顺神情刚毅,此时甚至带有丝丝怒气,挥手斥退众人。
众校尉郁郁而退,不过此时,八尺校尉魏延却尤为突出,上前拱手道:“将军,属下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文长,你也是劝我的?”高顺皱眉,冷道。魏延是其亲自提拔上来的。
“伯平,我看此人老练沉稳,不如让他道来。”太史慈也是轻言,道。
凝眸,见高顺微微点头,魏延也是扶剑走着地图一侧,指着武肃所在之位,道:“将军,从武肃赶往荥安需要两百余里,就算是急行军,也需四五日才可抵达。”
“况且我军兵少,最多有所牵制,根本没有多大用处。”
“这我清楚,可荥安至关重要,不可不救。”高顺皱眉,魏延所言其何尝不知。
“不是不救,而是换一个方法救。”说完,闻言神情正色,手指点在了炎都,自信道:“此时雷国大军全线压境,估计任何人都想不到我梁国会进行反击!”
“所以,出奇兵,直插炎都。荥安之围不攻自破。”魏延用力指在炎都之上,朗喝道。
“攻打炎都?”高顺瞳孔微微放大,也是有些不敢相信,主要是此举实在过于胆大。
“没错,炎都乃雷国大军粮草辎重所在,只要出其不意,一举拿下炎都,如此雷国两路大军将可不攻自破,甚至一鼓作气与雷国平分炎土。”魏延正色解释,道。
不得不说,魏延所言过于骇人,甚至是大胆。
可一旦拿下的话,那对雷国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高顺沉思,甚至不敢去想。可其心中清楚,就算其统军援救荥安,也无济于事。
片刻,高顺眼光露出精芒,郑重问道:“文长,你需要多少人马?”
“两千陷阵预备役,以及城中五千士卒,另外还有城中那三千匹战马。”魏延也不客气,直接开口道。
至于其为何不要陷阵营,多数是因为其不想要一支自己掌控不了的军队。
“文长,你有几成把握拿下炎都?”高顺皱眉,一旦失败,荥安必不可守,赌注瞬间加大了许多。
“五成,不过子义将军要是听我调遣,我可在加两成胜算。”魏延看向一旁太史慈,其第一眼看向太史慈时,心中便知晓此人武艺绝对不弱与自己。
“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