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一句蜀道难的开篇便说明说明了上蜀山的奇险,难于上青天!
不过...
那仅仅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罢了。
人多说水火无情,却不知世间最无情的乃是时间。
蜀山派,坐落于蜀地群山之巅,千年前曾经风光无限的蜀山派如今却是渐渐没落了下来,只剩门下弟子几百人,如今的掌门清虚更只是刚突破合体中期...和曾今昌盛一时名声无两的蜀山派简直宛若天辄,
蓝色内衬,灰白色长衫,身披蓝白色条纹半肩外袍,头戴发冠朗眉星目,一个一脸正气的青年神色慌张的冲入蜀山大殿。待到达清虚身前,青年单膝跪地焦急的说道:
“师...师傅...单...单春秋带人杀上山来了!”
“什么!”
只见蜀山大殿首座之上,一须发皆白身穿青灰色道袍手执拂尘的老道忽的站了起来,红润的面上眉头紧皱,走到青年身前将青年扶起,老道凝声说道:“云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单春秋为何会攻打蜀……呃...”
呆呆的看着身前满脸正气的青年,清虚完全说不出话来,只因青年的手早已穿透他的胸口,探入到了他的墟鼎之中。
“呃...你.....你...你不是云隐!”
随着一只染血的手掌缓缓抽出,清虚道长整个人软了下来,嘴角鲜血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瞬间染红了地面。
“你猜对了,老东西!可惜....已经晚了!”
原本满脸正气的青年此时面上一片狰狞,狞笑着踹了清虚一脚,青年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掌中的小盒子。
“哈哈哈....云翳,干的漂亮!”
猖狂的大笑声从殿外传来,不过一瞬的功夫声音已经到了云翳跟前,只见一身着蓝白色内衬灰,白色短褂,披头散发
白眉无须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云翳跟前,伸手接过云翳手中的小盒子,单春秋拍了拍云翳的肩膀,大笑道:“哈哈哈...云翳,干的漂亮!等这才回去之后,我会禀明圣君记你一功的!”
甩了甩手上的血迹,云翳双手抱拳对着单春秋讨好道:“多谢单护法栽培,云翳不敢居功,只求今后单护法能够在圣君一统天下之时禀明圣君,让圣君将悯生剑借给云翳一用。”
见云翳如此知进退,又小小的拍了一下杀阡陌的马屁,单春秋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你放心,本座一定会将你的事禀告给圣君的,相信圣君一统天下之时,定会将悯生剑借你一用的!哈哈哈哈....”
挥手收起小盒子,单春秋大笑走出了大殿。
........
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长留仙岛中。
金色琉璃顶,白玉雕花墙,四根粗大的玉柱立在四角中,栩栩如生的五爪神龙雕刻其上,辉煌的长留大殿中三个人静静伫立着。
身着一身白色长衫的白子画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身前的一面“镜子”,摩严与笙箫默同样静静的看着“镜子”中的影像。
三人看着的镜子中一片血腥的厮杀景象...不对,应该说是一面倒的屠杀,只见镜中一群身穿黑色长袍,脸上带着狰狞面具的人正屠杀着一群身穿白色道袍样式衣服的人儿,像是毫无反抗之力似的,穿着白色道袍样式的一方一个接一个的倒下,鲜红的鲜血染红了地面,残肢断臂到处都是,鲜艳的红色渐渐汇聚成一条小小的“溪流”慢慢流向远处,哀嚎声,求饶声,咒骂声,狂笑声....各种声音从镜中传出,在传向殿外之时仿佛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各种声音充斥着金碧辉煌的长留大殿,静静伫立的人影,辉煌的大殿,各种嘈杂的声音,辉煌的长留大殿渐渐蒙上了一层压抑的气氛.....
“七杀邪魔真是太可恶了!子画,咱们万万不能放任七杀殿这样屠杀正道之士,不行,我得前去支援一番!”
带着浓浓怒意的浑厚男声响起,摩严一甩衣袖向着殿外走去,他要去支援蜀山,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蜀山被灭,他更不能看着七杀殿的妖孽在自己眼皮底下如此猖狂。
“师兄!”
不带丝毫感情的平淡之声响起,白子画开口叫住了往殿外走去的摩严,挥手驱散玄光术,大殿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师兄,你不能去!”
眼中闪过复杂之色,白子画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盯着摩严:“师兄,如今你伤势初愈,如今七杀势大,这次又是单春秋带队,你恐怕不是对手!”
长长的叹了口气,白子画眼中的复杂之色更浓,尤其是想到师傅对自己的期望,白子画缓缓转过了身,神色更加复杂,心里既是愧疚,又有着一丝窃喜。
“师兄....咱们还是就在这里静观其变吧!”
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白子画的面容恢复平静“七杀灭蜀山的目的一定是为了神器,这又如何不是我们的机会呢?”
原本励志匡扶人间正道,护佑八方安宁的白子画最近改变了很多,接二连三的被宁阳打败,白子画从前的自负早已不在,如今看着蜀山被灭十大神器之一的拴天链被夺,白子画心里既是不忍,又有着一丝窃喜,不忍是因为蜀山被灭,他们正道又少了一个盟友,窃喜则是因为....神器!只要集齐十方神器,便能打开墟洞释放出洪荒之力,而洪荒之力则能让人......
神识探入墟鼎之中,白子画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只见墟鼎之中一个青绿色小鼎和一把竖琴正上下浮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