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星母忍不住哭着说:“就怪你,惹谁不好,惹了这么一帮人。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我听见有人敲门,还以为是星儿回来了。结果刚打开门,一群拎着棍子的人,横冲直闯地就进来了,进屋后什么话也不说,见东西就砸。我说老柳呀,你也真是的,你还不在屋里跺着,偏偏要跑出来,这不平白挨人家一顿打吗?”星母心疼地用手摸了摸丈夫的额头。
星父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说:“我受点伤,算得了什么,只要你没事,我什么都不在乎,今天别说额头破了,就算脑袋掉了,我也要保全你。”
星母忙说:“快别这么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说到这里,星母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星儿一遍帮母亲擦泪,一边说:“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股份拿到手的,如果再有人闹,你们就报警!”
星父听说女儿能拿到股份,咧着嘴道:“我就说我女儿有能耐,绝不会看着父亲有难不管的。星儿,那股份到底什么时候能到手呀?”
星儿:“快了,快了。”
星父:“那你抓紧点时间,尽快,三个月时间,很快就到了啊。”
星儿打算带着父亲一起去医院处理伤口,但是父亲根本不把这伤放在眼里,他一个劲地说:“只要能弄到股份,就算脑袋再破一遍,也是值得的。”见父亲执意不愿去医院,星儿也就没再勉强,她帮着父亲贴好纱布。然后回到客厅,将这满屋狼藉收拾干净。
星母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一个人蜷缩在床上,两眼直直看着前方,时不时流下几滴眼泪。
满心疲惫的星儿看着母亲,心如刀绞。母亲都这把年龄了,还要遭这种罪!她平日里向来胆小怕事,今天发生的这一幕一定让母亲受了刺激。
星儿从厨房里沏了一杯参茶,然后走到床前,她轻轻搂住母亲,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妈,别害怕了,喝杯参茶压压惊。”
星母颤抖着双手接过了茶,她看着星儿,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于是说:“星儿,你去你舅舅家躲几天吧,万一这帮人再来闹事,伤到你该怎么办呀?你快走吧,多躲几天,别急着回来。”
星母边说边推开星儿,星儿忙说:“妈,有我呢,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这帮人只不过是想要股份,他们今天来无非是吓唬吓唬你们,您别害怕,股份我马上就弄到手,斌别再担心了。”
星母一脸疑惑的看着星儿,星儿对着母亲认真地点点头说:“您放心吧,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
在星儿的安慰下,母亲才稍稍踏实,星儿又拿来一片安眠药,让惊恐的母亲好好睡上一觉。
星儿守着母亲,看着她越睡越平稳,这时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回到客厅,星父正坐在那里玩手机,看到星儿出来,追过来说:“你妈妈没事了吧?”
星儿:“没事了,我累了,回屋休息了。”
星父忙拽住女儿,指着头上的纱布,哭丧着脸说:“女儿,你看看我的头,你一定要抓紧时间啊。”
星儿回道:“我知道了。”
星儿回到卧室,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泪水忍不住从眼眶啪嗒啪嗒流了下来,这一刻,她的心好乱。她瘫坐在椅子上,用手拼命抓着头发,她该怎么办?星儿完全没有把握能够拿到股份,刚刚的话只不过是安慰父母之言,如果自己真的有把握,何必要等到现在还不把股份弄到手呢?
星儿有些不知所措,她拼命想着周围能利用的一切人,为了家人,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股份!星儿的脑子里只有股份!星儿重新盘算起还能向谁去要另外的百分之五。舅舅?不可以,舅母这一道关是绝对过不去的。其他董事?除了雷鸣,其他的人更不熟悉,这帮人也绝不会转让自己手中的股份的。
只有雷鸣了,这些人,只有雷鸣还有一线的可能,必须从雷鸣下手!说什么也要从他手里拿到股份!
该如何做呢?星儿的确没有把握,她只是想从晓夏下手,想到晓夏,星儿心中充满愧疚,晓夏是那么信任自己,可如今,自己却要亲自毁了晓夏,还不知道能否换来雷鸣手中的股份。为了家人,星儿心一横,默默说了句:对不起,晓夏。
星儿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翻到了那个人的号码,她犹豫片刻,拨通了电话,很快,电话通了,一个略微嘶哑的声音说:“星儿,好久不见,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
星儿:“利哥,我有事情想要麻烦您。”
利哥:“哎呦,这还是那个从来不把别人当回事的星儿说话吗?该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星儿忙说:“利哥,上次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给您赔不是。”
利哥:“哪有电话里赔不是的?这样,星儿小姐如果真有诚意,今天晚上来我的俱乐部吧,我等你。”说完对方把电话挂了。
星儿心里早有准备,她知道这位利哥绝不会轻而易举答应自己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