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雪被父亲抢白了一句,不服气地回辨道:“你书房里不是收藏了很多古书吗,我闲着无事就看了几本,这些知识都是从书本上学的,如今不过是现学现卖。”
“笑话,每天就知道跑出去玩,我何曾见你在家中静下心来看过书?”黄中杰想起女儿往日的种种放浪行径,哪肯相信她会老实读书。
“黄兄何必过谦!”李县令还以为黄中杰不想惹麻烦,便满脸堆笑着说:“黄姑娘饱读诗书,自然是智慧过人。你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不如让她随本官效力于朝廷,事成之后我定会向王爷表彰你们父女俩的功绩。”
受到了县令的鼓励,黄晓雪接着往下说道:“敖岸山坐落在商州境内,离我清平县不足一百里。此山高五百七十丈,共有七座山峰。我已对照过山川地形图,这羊皮卷轴中所绘的正是第五座高峰。”
徐辰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不由吃了一惊,急忙问道:“黄小姐你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
黄中杰也以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吹牛,把头直摇说:“我知道你经常瞒着我出去疯,可你哪里去过敖岸山!还不快回闺房去做女工,休要大家看你笑话!”
说完他咳嗽不止,黄晓雪顿时心软下来,走到父亲身边给他捶背,轻声问道:“爹爹,你这是怎么了?”
“还能是什么,那混天虎打我的伤到现在还没有好了!”
“都是女儿不好,惹的爹爹生气。”
徐辰见黄晓雪勾着头,似有点悲伤的神情,心中也是不忍,便开口安慰道:“庄主切勿焦虑,那狗贼的骐骥宝马被在下所得,过几日我骑上它去寻个名医替你治病,保证能手到病除。”
黄中杰听了大为受用,心想这徐大忠厚老实,把女儿托付给他确实是没有选错人,于是笑着说道:“少侠无需牵挂,黄某的伤势并不重,它没有伤及筋骨,静心调养月余便能全愈。”
李县令见黄中杰并无大碍也宽心不少,于是接着问道:“黄姑娘,你真能确定图中的这座高山具体位置?”
“书房中有本爹爹珍藏的古籍《山海经》,里面绘有天下的山川河流,我已细细的对照过,应该是错不了。”
听女儿这么一说,黄中杰才知她所言不虚,忙吩咐下人将这本书取来对照,发现和黄晓雪说的丝毫不差。
黄晓雪又拿来一杯酒,用毛笔沾了少许,涂在了两幅卷轴中蚩尤宝藏那几个字的边沿,众人低头看去,竟发现字迹的右边出现一个圆形图案,李县令不禁张口说道:“这不就是绘制地形中洞穴的专用标志吗?”
黄晓雪回道:“大人所言极是,很可能绘图之人目的是想让我们进这个洞穴。”
赵雷顿时大喜,他大声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组织人手去这洞里将宝藏挖回来!”
此时他已财迷心窍,抱着宁愿信其有,也不信其无的态度,恨不得马上就出发去敖岸山寻宝。
林羽却没有他这般冲动,他低声叱责了兄弟一句:“休得妄言,这很可能是贼子设下的一个圈套!”
李县令和黄中杰同样认为这当中有诈,徐辰也点头赞成林羽的看法,自从经历了张有德陷害他的这件事后,这年轻人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鲁莽。
赵雷见众人都反对只好低头不语,可就在这时候,黄晓雪却提出了自己的意见,那就是她赞成赵雷的意见,去一趟敖岸山察看究竟。
黄中杰连连摆手,明知是个圈套还要往里面钻,那岂不是主动去送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黄晓雪笑着说:“徐公子,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我有什么好怕的!”徐辰被她一激,顿时梗起脖子说:“有什么事情能吓倒我!我只是不想中了圈套被人家看笑话。”
“你说的没错,可是你想过没有?”黄晓雪接着说:“这幕后黑手有什么阴谋,他想陷害谁我并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一点,它让我决定应该去敖岸山。”
徐辰知她鬼主意多,急忙开口问道:“别卖关子了,赶快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如果这幕后黑手的实力雄厚,他是绝不会花费这多的心思来布置这个陷阱,很可能是他凭自己的能力解决不了想对付的人,所以用这假的藏宝图引诱敌人去敖岸山。”
“黄小姐说的对极了!”徐辰也开了窍,他频频点头说道:“那我们还怕什么,大不了多组织些人手去那个鬼地方,让这家伙主动现身,到时将他缉拿归案,免得他又使出什么诡计去陷害他人。”
“我也是持有这个想法。”黄晓雪笑问李县令:“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这卷轴确实有许多疑点,要不然也不会有妖邪昨晚光顾明月山庄了。”李县令沉吟着说:“黄姑娘心思缜密,居然能想出这样引蛇出洞的妙计来!不过此事颇有风险,本官认为还是要从长计议。”
“大人考虑周到。”黄晓雪又说:“我总觉得卷轴里还藏着一些秘密,小女子斗胆请大人将两幅图留存明月山庄几天,待我细细研究,一有结果就通知大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没问题。”李县令一口应承,继而问道:“人命关天,此事也拖延不得,还望黄姑娘尽快破解图中的机密。”
黄晓雪岂能听不出他话中的含意,于是点头应道:“请给我三天时间,到时还没有结果的话,就将这两幅图送交衙门。”
“好,那就麻烦黄姑娘了。”李县令告辞回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