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一扬,没有说话,一把抱起他朝着出口走去:“你重了。”
张笑天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有气无力道:“…闭嘴。”
“少爷,您回来了。”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接过和外衣道。
秋山莲拉着周乐进了一楼的客厅:“我爸最近怎么样?”
中年男子道:“老爷说是有应酬。”
秋山莲道:“他有说什么时候来看我吗?”中年男子笑的有些尴尬:“少爷,这个…老爷的日程我也不清楚,老爷比较忙,还请少爷多理解。”
秋山莲拉过来周乐笑道:“以后每天的饭都是双份,这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好友,从今天起他跟我住。”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周乐,鞠躬:“好的,少爷。”
周乐很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你…你还有管…管家…”
秋山莲请周乐坐到沙发上:“嗯,是司机也是管家,青木叔叔一直在照顾我,和我相处的日子多过我爸。”
周乐认真道:“我…我能为…为你做些什…什么…”
秋山莲笑了,拽着周乐小跑到二楼,推开一间屋子的门:“以后这儿就给你住了。”
这间将近15平米的单间,空间很大,内设装潢非常漂亮。
整栋别墅一共两层,每层都有三个卧室,两个书房,二楼还有一个透明的玻璃温室花棚,和一个超大的露天阳台,站在阳台还可以看到一楼充满江南气息的别致小院。
周乐的眼睛已经不够看了:“你…你一个人住…住这儿吗…”
秋山莲靠着门框道:“嗯,住了快一个月了,不过现在是两个人啦!”
周乐走进这间宽敞明亮的房间揉了揉眼睛,拍拍脸:“我…我不会是…在…在做梦吧…”
秋山莲推着周乐和他一起坐到松松软软的大床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我在中国交的第一个朋友,把这当成自己家吧。今天你经历了太多可怕的事情,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等明天南木的消息。”
周乐攥紧了衣角:“我…我…谢…谢你莲…”
秋山莲揉了揉他的头笑道:“我就在你对门,有什么事随时找我,卧室里有卫生间,洗个澡,早些睡吧。”
周乐乖巧的点点头:“明…明早你…你想吃什…什么…”
秋山莲起身笑道:“都行,晚安。”
周乐连忙起身:“好…好的,晚…晚安…”
南木叼着棒棒糖坐在楼顶,望着夜空飞过零零散散的妖怪,深吸了口气:“恶灵退散!”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手机响了,南木看了号码立刻接通:“喂?关大白话我告诉你,你可别糊弄我。”
关古月站在一家面馆的前面,吸着烟,听到电话那头的人吵闹的声音,笑道:“百年不遇。主动给我打回电话,还是差遣我。南爷,您不是说过不插手江湖上的事儿吗?这两年您在外边逍遥放肆惯了,到处惹是生非,留了一堆烂摊子来让我给您擦屁股收拾。现在您是玩腻了,打算换种玩法,直接找死,对吗?”
南木骂了一声:“你大爷,我说你这嘴一天不放炮就难受是吧?快说怎么样了。”
关古月猛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老大,别再插手了。我不想你出事。”
南木靠在台子上轻声道:“你不是这群人里看我最不顺眼的一个吗?今天是怎么了?”
关古月扔了烟蒂,踩灭后碾了碾:“你要动的人,可是在上海滩都有名的。他掌控着沿海这个三个省所有毒品的营销和制造,真的惹到他,恐怕死的时候连个肉末都不会剩。”
南木大笑道:“哈哈哈!关大白话!!你是在关心我?你是在关心我对吧!你绝对是在关心我对吧哈哈哈!原来你也会关心人,不行,我要去买彩票,没准会中奖!”
关古月额头暴起了青筋,嘴角抽了抽:“谁关心你!我是在提醒你别去找死!”
南木收了笑容,仰头望着昏暗的天空:“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能不信。”
关谷月气的又拿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准备点火:“什么!”
南木道:“我不会死。”
关古月把打火机扣上,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南木道:“我想死也死不了。”
关古月把嘴里的烟拿下来皮笑肉不笑:“哈哈哈你有幻想症吗?为你的想象力和冷笑话点赞。”
南木换了个手拿手机:“当初建立百鬼的意义你忘了吗?如果我死了,就当还债了。”
关古月点着了烟:“我拗不过你,知道你很强,但是不要再轻易说死这个字。你他妈给我好好活着。”
南木低头用指甲掐着手指:“也巧了,今天我逮着一个贩子正好和你查到的人有关。这次新账旧账一起算。”
关古月叹了口气:“赵野原,外号猎头。他很狡猾,我们找了他半年才找到他的一点行踪。他是酒吧毒贩卢布的直接货源,最近一次接头地点是在酒吧后面的一道隐蔽的暗巷,那里有一个垃圾站。这次他交货地点选的有些仓促,被我们钻了空子。接头地点不固定,供货频繁,每次给卢布供货数量不超过20包,每小包一足克海洛因。”
南木问道:“有照片吗?”
关古月叼着烟:“有,从他女人那儿搞到的,卢布的也有。一会儿发给你。”
南木又问:“他上头是谁,叫什么,在哪里供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