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逸呈、钱小小被送进当地医院,毛线事没得李岩硬蹭了上去,说自己受到刺激要求去医院做心理疏导,实则是想赖在钱小小身边找机会弥补过失,洞穴里自己的表现确实怂,他觉得失分了,其实在钱小小打分体系根本没这个人,自作多情而已。
小地方小医院哪儿有精神类科室,病人强烈要求医生也法儿,最后开了点镇定神经的药剂,打了点葡萄糖,李岩当时就赖医院不走了。
狼尸在章逸呈嘱咐下被抬回来冻在冰柜里。
柳文德的两魂六魄存在狼尸体内,此时阳气断绝,魂体本是可以游出的,只是柳文德魂魄并不齐全,没有自主意识只知道沉睡。
李岩在病床上躺了半天就待不住了,不时窜到钱小小病床边嘘寒问暖,简直恬不知耻。
钱小小讲了不少重话,这小子一点不在意,一如既往嬉皮笑脸,完全忘了自己撇下警花逃跑时的情形。
钱力朝对李岩也是一脸嫌弃,可人家抱着好意前来,又是名义上的患者,还在同一家医院,总不好把人赶出去吧。
第三天,钱小小终于可以下地,片刻不耽误地冲去章逸呈病房看望。
章逸呈浑身是伤仍在昏迷,钱小小除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外还伴着一丝心疼。
危难时刻若不是章逸呈一次次舍命替她解围,她怕是没有机会站在这里了。
李岩一觉睡醒赶紧跟了过来,嘴里不停絮叨,装作关心不让她下病床,其实不想她接触章逸呈。
钱小小终于忍无可忍杏眼一瞪,“李岩,你要再不滚出我的视线我就废了你!”
李岩被钱小小雌豹模样吓坏了,虽说平日里钱小小对他也是不假辞色,可从没说过狠话,赖好也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为了章逸呈第一次见她这么大火。
李岩妒恨交加,虽心有不忿,但见钱小小冷峻目光,还是识相地离开了,走时眼里充满怨毒。
可怜章逸呈躺着中枪,住个院也能惹来怨恨,难道他是传说中的招黑体?
接下来一周章逸呈依处于昏迷中,由于身体大量失血,期间几度休克情况相当危急。
毕竟小医院,设备简陋存血不足治疗起来困难重重,钱力朝几次想给他转院都被从市里请来会诊的专家制止了,章逸呈太过虚弱,不适宜来回奔波,这样对他的病情只能雪上加霜。
钱力朝只好派人开车从市区紧急拉来血浆和一些简单的检查仪器为章逸呈输血治疗,几天下来总算有些好转,专家给出结论,已经渡过危险期。
可这么长时间人依然处于昏迷状态,没有一丝苏醒迹象。
初冬的午后,难得一天阳光明媚,住院部大楼外的吸烟区平日里甚少有人,由于章逸呈到来,这里聚集了一群人;空旷的户外一眼望去烟雾缭绕久久不得消散,烟头乱七八糟趟满一地。
章逸呈的“战友”齐聚。
“力朝,实在不行转院吧!”马材江忧心忡忡地说道。
“医生不建议转院啊!”钱力朝无奈。
余主任点燃一根烟,神色凝重道:“是呀,现在转院风险太大,万一有个好歹谁能负起这个责任!”
刘石川掏掏口袋空无一物,回身瞪了一眼自己的秘书:“小陈!”
秘书一脸不解。
刘石川看到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没烟了!”
陈秘书一溜烟往医院小卖部跑去。
局长大人近日火气旺盛,上午才到医院没待一会儿就冲自己了三通脾气,还跟他那位姓马的老同学呛呛了半个钟头,再后来有下属电话汇报工作,直接被刘局骂了个狗血喷头,陈秘书一脸苦闷,别人的饭碗不好端呀。
刘石川望着秘书背影冷哼一声:“没点儿眼力劲儿。”
姓陈的是新来的秘书,之前的常子默在章逸呈那次事件后被下放了,刘石川觉得他欠缺基本应变能力,除了伺候人一无是处,于是找个理由将他和吴大队长一起调到了郊县一个公安局,一个任副局长,一个任政委,只要刘石川还在位两个人怕是升迁无望,想平调回市区都难。
几人面色焦虑一派愁云惨淡,正商量对策时赵伟民赵科长从住院部大楼走出来,身后跟着三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有一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陪在几位医生身旁。
西装男一脸凝重,他是这间医院的行政院长,另三名是刘石川专门请来为章逸呈会诊的当地三甲医院的主任医师。
他们几个出来抽烟闲话,赵科长自然要守在病房,一方面看护章逸呈、一方面盯着那些医生。
见几人出来,钱力朝大咧咧招招手,“那个...小李呀,过来说。”小李就是那位中年院长,对上钱力朝他看起来年龄虽然更大,却只能叫小李了。
“钱主任。”李院长堆起一脸笑容。
钱力朝鼻子哼了哼:“情况怎么样?”
“暂时没什么进展,依然昏迷中,生命体征还是比较稳定的,可以确保性命无虞。”
马材江眉毛一拧冷喝道:“我要的不是性命无虞,我要的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正常人!”
李院长被好一通数落,脸色阵红阵白,心里好不服气,他知道自己是被当枪使了,人家是在指桑骂槐,骂得当然是身后三位专程请来的主任医师。
官大一级压死人呐!
三位医师一脸尴尬。
放平常病人家属见了他们哪个不是奉承巴结,如今反过来了,挨骂不说还得一脸虔诚。
钱力朝始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