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竟天说:“我建议把林凤娥提上来当市委第二副领导?”
我说:“黄原省很多市都配了第二副领导,三河市只有一个副领导。可是,林凤娥能够胜任吗?她当市委组织部部长才两年多时间还需要进一步历练啊!”
高竟天说:“论能力轮业绩哪个人能和林部长相比?你看她现在把干部管理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非常妥当,最起码比我的能力不差吧!”高竟天之所以这样建议是想讨好我,希望我能够帮助他搞垮马文强自己登上市长的宝座。
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打算,只是觉得时机未到。既然高竟天提出来了我正好可以顺水推舟了。
我说:“报上去试试?”
高竟天说:“我马上写一个报告送给省委组织部。”
我说:“好吧!这个事儿就交给你了。”
正在这时我听见有人敲门。我的办公室有两个门。直接敲正门进来的人很少,大多数人都是先到秘书室预约,然后让秘书领着进我的办公室。从敲门声里我能判断出是谁在敲门。
高竟天听见敲门声说:“有人来了,我回避一下。”他拿起文件包转身要从秘书室这个门走。
我指指后面的套间说:“你先到我的休息室等一下,我还有事儿找你谈。”市委领导的这一套房子很大。这套房里有办室,休息室,接待室。高竟天急忙走进休息室把门关上了。
按正常程序是不应该让高竟天听马文强的汇报,而且我已经预测到马文强是来告高竟天的黑状的。我的目的是想离间这两个官场恶霸,让他们互相残杀,以便各个击破把他们都送进死牢。
我喊了一声:“请进!”
马文强推开门进来了。我让秘书给他冲了一杯好茶放在他的面前。
马文强关好正门和秘书室的旁门说:“我写了一份检举揭发材料请苏领导过目。”
我翻了翻这一大堆材料说:“马市长真是下功夫了。”
马文强说:“我花了十天时间才整理出这些材料,您看这些材料行不行。”
我没有细看就淡淡地说:“难道非整他不可吗?高竟天是我们的一员干将啊!”
马文强说:“您向来是嫉恶如仇是非分明不能容忍贪污腐化的领导干部,你是人民心目中的包青天。怎么能容忍高竟天这种败类隐藏在领导班子里呐!”
我摇摇头说:“有那么严重吗?”
马文强说:“你对高竟天是很了解的,在丰阳县就差一点儿把你整死。难道你就忘了吗?”
我说:“我这个人重大局识大体从来不计较个人恩怨,我们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发展经济建设上,不能在小事儿上纠缠不清。”
马文强说:“这是个人恩怨吗?反贪腐是我们的基本国策,这关系到党和国家生死存亡头等大事,不能算个人恩怨。”
我说:“高领导究竟犯了什么错误?值得你大动干戈吗?”
马文强说:“他收受贿赂腐化堕落包养情人已经触犯了党纪国法,我们决不允许这种人留在市委领导班子里。”
我说:“你说他收受贿赂有证据吗?”
马文强说:“我当然有证据。他在矿务局当局长的时候,哪个煤矿不给他送钱都不能开工。”
我说:“谁能证明他收了钱?难道他会给送钱的人打个收条吗?”
马文强说:“当然他没有那么傻,他决不会给送钱的人打收条。”
我说:“难道送钱的人承认自己贿赂过高领导吗?”
马文强说:“行贿和受贿同罪,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贿赂过领导。”
我说:“说来谁去还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没有证据凭空诬陷别人也是犯法啊!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凭感情用事啊!”
马文强说:“虽然没有人站出来揭发他受贿,可是凭他的工资收入能买得起五套单元房吗?凭他的工资能养得起三个小秘吗?”
我说:“你说这话更得有证据了。”
马文强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叠材料说:“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可以仔细看一下那些证明材料。”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高竟天是不是你的下属?你把他调到市政府机关让他到矿务局当局长,他犯了错误你没有及时批评教育,你也有很大的责任。等到他铸成大错再严惩已经晚了。我劝你还是检讨一下自己的责任。”
马文强说:“我承认自己也有领导责任,可是我决不会替他顶罪。你也是我的领导,难道我犯了罪能推倒你身上吗?”
我说:“我认为你应该找他当面谈谈,如果他能主动交代更好。你们是多年的同事了,当面沟通一下比较合适。”
马文强说:“你看他那个盛气凌人的样子,我没有办法和他当面沟通。还是你找他谈谈吧!”
我说:“这件事儿我管不了,如果你一定要告他我也没有办法。”
马文强说:“你是党委领导,高竟天是你的助手,难道你能置身事外吗?你在大是大非面前一贯是非分明毫不含糊,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怕省长高占奎给你小鞋儿穿吗?”
我挥了挥手说:“马市长,你想多了。你觉得我怕过谁吗?”
马文强说:“你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硬汉子,我觉得今天你有点儿反常。不管你怕不怕,反正我不怕。拼了我这条老命也得弄死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羔子。”
我笑了笑说:“你是正庭级的市长,说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