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占奎说:“你和杜天雄在招待处密谋陷害沈浩良已经被人偷拍了。录像资料就在我的电脑里。”
高竟天说:“是谁监视我偷拍我?”
高占奎说:“杜天雄已经全部交代了,你已经完了!”
高竟天说:“杜天雄叛变了?我怎么不知道?”
高占奎说:“你就是一个傻瓜、笨蛋、白痴,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惹事精!”
高竟天站立不稳扑通一下跪在高占奎面前说:“叔叔,救救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高占奎说:“男子大汉跪地求饶成何体统?快给我站起来!”
高竟天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说:“叔叔,我是高家的独苗,我不能死。我死了高家就断子绝孙了。”
高占奎说:“别说那些没有用的话了,把你干的坏事儿丑事儿说出来吧!”
高竟天说:“都怪我一时糊涂听信了杜天雄的挑拨跌进沈浩良设置的陷阱。你别看沈浩良文质彬彬人模狗样,却一肚子坏水。他整我的目的是顺藤摸瓜动摇您的根基。您千万不要上他的当。”
高占奎说:“竟天啊,竟天,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在官场也混了二十多年了,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你从丰阳县到三河市官职步步高升却没有干出令人信服的业绩。不是我在上面撑着你早就一败涂地了。”
高竟天点点头说:“对对对,没有你的关照谁能给我升职?不过最近两年我和苏领导的合作还是很默契的,苏领导让我抓经济建设,我为三河市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不信,你问问苏领导。”
高占奎说:“你这个榆木疙瘩什么时候才能开窍?你的敏感性到哪里去了?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死在谁手里了,太可悲了!”
高竟天说:“如果沈浩良不来三河市我早就当上市长了,想不到半路上杀出来一个程咬金把我挤掉了。”
高占奎说:“你知道沈浩良怎么来的吗?”
高竟天说:“不是中组部下派的干部吗?”
高占奎说:“没有苏领导的上下活动中组部能空降下来一个市长吗?”
高竟天说:“不会吧!虽然过去我和苏领导有点儿过节,可是,他对我的评价还是很高的。我们之间的配合还是很默契的。”
高占奎说:“是嘛!过去你和马文强的配合是不是很默契吗?后来为什么闹翻了?”
高竟天说:“是马文强小肚鸡肠处处刁难我告我的黑状,我被逼无奈才反戈一击的。”
高占奎说:“你们的下场怎么样?还不是两败俱伤嘛!”
高竟天说:“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高占奎说:“这样明显的离间计你们都看不出来,太笨了!”
高竟天说:“离间我们的人是谁?难道是苏领导?”
高占奎说:“从表面上看干掉马文强的是你,干掉你的是沈浩良,苏领导什么事儿也没有干。你能说人家苏领导从中作梗吗?”
高竟天想了想说:“有道理,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呐!”
高占奎说:“你对苏醒太不了解了!”
高竟天说:“我们是同乡同学同事,他曾经是我的下属,我对他还是非常了解的。他给我当兵的时候被我搞得狼狈不堪,人人都说他是个一事无成的书呆子。可是,到后来他的命运一直很好,多次遇险都躲过去了,而且官运亨通步步高升。也许有上天的保佑才度过种种灾难爬上了市委领导的宝座。”
高占奎说:“你太小看苏醒了,你为什么离开丰阳县的?”
高竟天说:“都怪那个无情无义两面三刀的郑三秋,我真是有眼无珠被他算计了。”
高占奎说:“你这个傻小子至今还不明白你在丰阳县败在谁的手里了。你知道吗?那一场捉奸的闹剧是苏醒一手炮制的。”
高竟天说:“当时苏醒已经被革职在京都赋闲,丰阳县发生的事儿他不知道。”
高占奎说:“很可能是苏醒去京都之前都设计好的陷阱。”
高竟天说:“我以为他苏醒被打倒之后再无还手之力了,没有想到他竟然死灰复燃留有后手。”
高占奎说:“本来我想让你和马文强联手制约苏醒,可是一场离间计把你们搞得反目成仇自相残杀两败俱伤。你们太令人失望了!”
高竟天说:“我始终以为苏醒是一个光明磊乐不搞阴谋诡计的谦谦君子,没有想到会给我们来这么一招。”
高占奎说:“我和钱领导反复叮嘱苏醒保护你和马文强,他不敢明抢真刀对你们下手,只能离间你们的关系借刀杀人了。”
高竟天说:“没有想到当年的傻小子书呆子竟然变得如此厉害。早知道他是我的克星就应该灭了他免除后患。”
高占奎说:“别说废话了,苏领导还留有后手呐!”
高竟天说:“我们一个个都倒了,他还想干什么?难道还想顺藤摸瓜把您扳倒?”
高占奎说:“这个苏醒太可怕了!连马领导也让他几分。”
高竟天说:“我知道马领导对他印象不好,可是总是迁就他给他无形的支持。”
高占奎说:“也许苏醒掌握着马领导的把柄,怕他翻脸供出不可告人的秘密。”
高竟天说:“你们干脆把他免职调到人大算了。”
高占奎说:“今非昔比,没有那么简单。他救了沈浩良就和中组部拉上了关系,没有充足的理由不能贸然免职。不然的话会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