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赛医师能在雒阳众高官间受捧的原因之一。
说着他斜眼看了看九常侍:“即使你们也不行……呸!”
这次没有籽。
赛医师竖起一条腿,以一种十分不雅的坐姿继续道:“但是这皇帝不同,皇上想干什么,没人能阻止。我要是给他看了病,他见猎心喜,把我强留下来。谁敢反对?”
“所以说,”赛医师把果核随手朝他们一扔,“要想让我给皇上看病,先得把这个解决了!”
张让一把接住果核,避免了砸在他脸上:“赛医师稍待,我们几个商议商议……”
几个宦官便缩到一旁低声嘀咕起来。
商议了一会儿后,张让再度凑上前来,满脸堆笑道:“赛医师,我等已经想出办法,定能让皇上不再强留医师!”
赛医师斜眼道:“先说说看!”
张让却不直接回答,一扭头,对着郭胜一个示意,郭胜便转身出去。不一会儿,郭胜捧着一件道袍进来了。
张让指着道袍,对赛医师说道:“赛医师请看,这就是我等想出来的办法!”
他亲自过去把道袍拾起,轻轻抖开,然后解释道:“赛医师,这是道士专用的道袍。如果赛医师对款式不太满意,我等还可以再专门缝制一件。赛医师到时候只需要穿上它,然后我等就谎称您是专门修长生之道的仙师。”
说到这,他脸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这仙师嘛,高来高去,当然不会被凡间事务所束缚,想来皇上定然不会为难于您!”
赛医师冷笑道:“想来?”
张让瞬间收起笑容,诚惶诚恐地赔罪道:“赛医师息怒!就算皇上想为难您,我等也有办法!”
“什么办法?”
赵忠解释道:“是这样的,赛医师,只要您谎称是仙师,那就说明您是有法力的!到时候皇上要是强行留您,您就不必说什么。之后交给我们,我们就偷偷把您放了。
段珪接口道:“等到皇上问起来,我们就说您施展法力……”
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动作:“消失了!”
“嘿嘿嘿……”众中常侍们坏笑起来,觉得十分有趣。
赛医师却没有笑,他仍然不满意道:“那我岂不是成了通缉犯了?”
那张让嘿嘿一笑,道:“赛医师放心,这个我等亦有考虑。等您去给皇上看病时,我们再给您易容一下,改换下容貌,不说您是赛医师,说您是另一个人。等完事了,您出了宫,再恢复身份。不就通缉不到您了?”
“这样啊……”赛医师想了想,试探着问:“你们能保证不会出什么岔子?”
张让拍着胸脯,连连保证道:“赛医师放心,绝对不会出岔子,要是出了问题……我等……不得好死!”
赛医师心中吐槽道:你们本来也没得好死!
赛医师起身,重重地吐了口气,道:“罢了,就信你们一回吧!”
走到张让面前,从他手里接过那件道袍,披在身上试了试,自有中常侍们帮着穿好。
“哟,还挺合身。不愧是皇帝的家奴,伺候人有一套!”
九常侍们顿时喜笑欢颜,陪着赛医师,拍了不少马屁。
三天后,西园。
汉灵帝刘宏今年三十了,按理说正是年富力壮的年纪。无奈最近不知怎么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虚弱,总觉得自己好像还不如那些老头子强健。连尚书卢植那种老家伙看起来都比自己有力得多。
这也就罢了,身体虚就虚吧,又不用干什么活计。偏偏还染上了风寒,又是咳嗦又是吃药的,十分难受,感觉自己快要驾崩了一样……嗯,说不准,一个不注意,真驾崩了也有可能。
唉,这可怎生是好啊!自己才三十,还没享受够呢!还有那么多美女没被自己幸临过呢!
不行,趁着自己现在还有口气,临死前多干几个美女再说!
“阿父!”刘宏呼唤张让道,“带朕去裸游馆,今天朕也要快活一番!”
裸游馆是刘宏在位时(中平三年)新建的,位于西园,有房屋千所,让人采来绿色的苔藓将它覆盖在台阶上面,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环流过整个裸游馆。渠水皆从外面引来,清澈透明。为了营造气氛,在渠中栽植南方进献的荷花,此莲的叶子硕大如盖,高一丈有余,一茎有四莲丛生,但到夜里才舒展,故称“夜舒荷”。
一到夏天,刘宏便来这里避暑,坐船在各裸游馆间游玩。他专门挑选一些身材娇小、皮肤白嫩的漂亮女孩执篙划船,摇漾在渠水中。有时故意弄翻船逗乐,看她们落水后毕现的肌肤、身子。然后再演奏曲,用以招来凉气。
当时西域进献了一种高级香料,名为“茵墀香”。刘宏命人煮成汤,让宫女沐浴,把沐浴完的漂着脂粉的水倒在河渠里,人称“流香渠”。到了大暑天,刘宏干脆住进裸游馆,带着成群宫女“长夜饮宴”。这些宫女都是14至18岁之间的妙龄女孩,刘宏要求她们一律脱掉上衣,仅着内衣陪玩。岸上疯够了,便与她们一起下水裸游。
刘宏与美女们常在裸游馆的凉殿里luǒ_tǐ饮酒,一喝就是一夜。他感叹说:“假如一万年都如此,就是天上的神仙了。”刘宏整夜的饮酒,直到醉得不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