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飞还未敲响萌宝的房门,那道木门自个发出嘎吱一声响,自动划开了一道口子,桑飞并不意外,他知道发生在萌宝身上的任何事情都不能称之为意外。
他走进萌宝的房间,发现才两日没进这间房就已经大变样了,“萌宝,你怎么做到的?”
萌宝的书桌足有快五平米,占据了房间的一小半,原本上面堆满了玩具等乱七八糟的小物件,现在却整整齐齐的堆放着两台笔记本电脑,外加一台外接的id设备,只有平板没有让桑飞看不懂的画面,可上面显示的内容却叫桑飞大为惊异。
“你不会在监控自己家吧?”桑飞没说完的话却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萌宝在什么时候,安装了一个隐形**在楼梯间。
萌宝拍了拍座椅让桑飞坐下,却是一副毫不介怀的模样解释,“我总不能天天被老妈抓吧!这样最好了,谁进来我都能看得清楚,能进的人,我自然会给他进入的权利,别的人,至少还得在外面等五分钟吧。”
桑飞觉得好笑,因为至少自己被划分到能进入萌宝房间的那一类,而且还有了特权,是那种不用敲门就可以直接进入的人。
“那我谢谢你了。”
萌宝二话不说就介绍了一大堆平板上还能显示出别的监控画面,其中不乏桑苝父女儿子居住的酒店式公寓,还有慕容靖居住的别墅内外所有的监控系统。在接近尾声的时候才勉强加了一句,“你会觉得不习惯吗?桑飞哥哥,你会觉得我是怪人吗?”
桑飞使劲摇头,极认真的找理由,“你有一个聪明的脑袋,多少人想要还要不来呢?这是自身条件决定的,别人只有羡慕的份。”
话说得萌宝那是一个哈哈大笑,咧开的嘴角都快弯上天了,这才放下手中的活,回头去跟桑飞正经说话。
“桑飞哥哥,你是来跟我说你的决定吗?”
桑飞始终站在房间中央,手脚不知该摆放的位置略显局促的埋下头,咬牙,却得不到萌宝的下一句解说,良久才鼓足勇气说出自己的决定。
“萌宝,这件事咱们能不能不管。”
虽然简单明了,可萌宝一听就明白了桑飞的意思,不管的意思就是任其自由发挥,不但桑楠有出狱的一日,就连桑苝桑妮都能有机可趁,说不定,一个奸诈计谋再出,他们就可以逞得一时一快,给自己谋求另一条康庄大道,一路走到白。
这件事从头到尾唯一需要承担风险的人只有关景鹤,因为将二人送进监狱的人是关景鹤,拿出确凿证据的人也是关景鹤,如果说有可能推翻之前的所有证据,最后让关汀澈翻案从而走出监狱,最后被打脸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桑苝。
再退一万步说,即便桑苝败诉,他可以解释说这一切他都不甚明了,只是想要给妹妹寻找一丝机会,寻求应有的正义,毕竟桑楠国籍在海外,家里人不可能不闻不问,任其在国内受到委屈。
“桑飞,你可想清楚了这件事的厉害关系吗?”
“嗯!”
桑飞再次点头的时候即现迟疑,可他却毫不掩饰自己的私心,“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叔,可我知道叔他是一个能人,无论二舅能不能够将我妈妈带出监狱,我叔清者自清也不怕别人冤枉。在说他还有你来帮助他,可是我妈妈就不同了,在进监狱之前她一直是孤注一掷,没有人帮她,没有人哪怕多替她考虑一点点儿的利益,现在我二舅出现了,即便动机不纯,可至少能让我妈妈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她不是只有一个孱弱无能的儿子。”
萌宝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能听出桑飞的这番话出自真情,如果不站在关羽蒙的角度,他就挺同情桑飞的遭遇,相依为命的母亲几乎以乞讨为生,虽然看着表明光鲜,却从来没有被自己的家人看得起,有那么三两个朋友,最后也因为自己的私欲而丧失殆尽。
沦为囚徒不是命运逼迫的结局,而是桑楠自己做出的选择,一个女人悲惨至此,当然是值得可怜的,而她几近流离失所的儿子就更可怜了。
“桑飞,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我也不希望爸爸因为桑苝造作的事情而受到名誉上的伤害,你知道他那样的位置任何谣言中伤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萌宝,我只是请求你,不要用现在这样的手段来干预他们的事情,你太能干了,你爸爸也太能干了。可我妈妈只是普通人,她已经因为自己的诈骗行为在监狱里住了一年零三个月九天了,作为儿子,我只是希望她能够提早一日出狱。”
桑飞在打感情牌,萌宝怎么可能不知道,可他绝对不是省油的灯,面对自己的好友兼兄弟,说话自然也不客气。
“桑飞,虽然说过去的事情提起来都是旧伤,可我不喜欢你刚才说道你妈妈仅仅是诈骗犯的说法,她还是杀人犯,她杀害了我还未出生的妹妹,那只是一个还未见过世界的可怜孩子,可是你的妈妈竟然能够下黑手去毒害一个婴孩。这件事,我们一家人都未在你面前提起过半句,可是并不代表着他没有发生过。”
桑飞彻底的怔愣在原地,他通过许末跟柒柒的对话知道一些当时发生的事情,桑楠给柒柒投毒的时候,是许末当场拍下了证据,一石二鸟的干掉了柒柒肚子里的孩子,以及精准无误的将桑楠踢出局。
两个孩子的对话若是被外人听见一定惊掉大牙,不但暴击力十足,而且情感计谋,甚至是碾压性的战斗力都十分精彩,这还是十岁的孩子吗?简直可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