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你说,父亲是怎么从一个简简单单的‘容修’二字,就推测到容国公结婚生子,然后情不自禁哭了出来呢?我知道母亲喜欢父亲,以前我以为父亲也喜欢母亲,可是渐渐的我发现父亲从来没有主动跟母亲说过一句话。现在我才知道父亲隔着厚重的帘幕跟我说话是不想看见我。”
“不久前,我回到家发现父亲生病了,原因是一个白玉鼎不见了,父亲忧思成疾。而那个白玉鼎就是碎在了容国府的那一个。我不敢坦白白玉鼎是我偷走的,我怕父亲对待我像对待母亲一样冷淡。也是在那一刻,我意识到我该恨的不是你们,我该报复的不是你们,不仅是因为错的不只是你们,更是因为我不配。可是我好难过。这难以排解的痛苦让我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我不知道母亲为何自欺欺人,我也不知道父亲当初是怎么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然后娶了一个女人。你们都知道这些,我来就是想让你们都告诉我。可是你们也都忘了父亲。。。。。。”
。。。。。。
喃喃自语了良久,顾廿昔也趴在草地上看了容修良久。
顾廿昔的手抚上容修的眉眼,情不自禁的感慨道:“怪不得阓稷王司马烨和大皇子司马隽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他们就算为了你争得头破血流也合情合理吧。”
由于贴的太近了,顾廿昔都可以听到容修微弱的呼吸声。
“咦?!”
顾廿昔这才意识到容修的不对劲,连忙伸出手搭在容修的脉搏上。他寻思着自己这mí_yào又不是毒药,容修怎么昏迷了,还和中毒的迹象这么像。
“莫非。。。。。。是含忧荷发作了?”
顾廿昔只记得自己几个月前利用容修院子里的大丫头把含忧荷这个慢、xing、毒、yao种在了容修的身上。可是算算从发生到发作的日期,含忧荷的发作时间却早了许多月。
“先说好,爷我不想救你,要不是舍不得你这么轻易的死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玩了。我才不救你!含忧荷的痛苦你自己慢慢体会,我先让你体内的含忧荷消停一会儿,延缓一段时间后,爷继续折磨你。”
顾廿昔不会随身携带含忧荷的解药,便从瓶瓶罐罐里选了几个药效相近的混合在一起。他粗暴的捏开容修的嘴巴把混合的粉末撒了进去,又打开精致的玉葫芦,灌了半葫芦的酒水后立马放手。
撒下来的水迹沿着容修的脸庞流到容修身下的草地上,触挨到药水的青草顷刻间白化,和打了霜的枯草无异。
“麻烦死了!”
顾廿昔见自己的药水撒了,容修的脸色一点也没有变化,不满的瘪了瘪嘴。他不悦的扶起容修,把容修搂在怀里,可是药水反而流的更加厉害。
“容修,记得,你欠我顾廿昔一个人情。”
言罢,顾廿昔俯身封住容修的双唇,灵巧的舌头卷起容修唇边的药水一同哺入容修口中。慢慢的,顾廿昔感觉到容修口中的药水少了许多便松开了容修。他低头看着容修渐渐红润的脸庞,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药水,是甜的。
“唔——”
顾廿昔听到容修苏醒的声音难以掩饰脸上的诧异,他下的是迷香呀,怎么容修怎么快就醒来了?!
容修皱了皱眉头,在顾廿昔怀中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容修疑惑的看着顾廿昔,有气无力的问道:“你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