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终了，少女缓步走出，没有询问结果。李在哲摸摸她的脑袋，两人离去，留下工作人员相顾无言。
回到练习室，权宝儿猛然转身，紧搂住身后的男人。
“o。”她颤声道：“你千万不要死，否则，我、我……”
“傻丫头。”李在哲轻拍她的脊背，语气柔和，“那只是拍电影，o想永远陪着你们，怎么会死。”
沉默片刻，少女仰起头，笑道：“内。”脸侧两道湿痕。
“最近新学了段舞蹈，我来跳给你看。”她说。
“好。”
……
“歌曲录制已经完成，是否发行至官网？”朴明焕问道。
“只上传mv，单曲另有计划。”李在哲摆手，“我正托美利坚的朋友，制作音乐网站，等它上线之后，再考虑《一天》的发行。”
“音乐网站？”朴明焕眼神一亮，“类似all？”
“没错。”男人颔首，“官网是为love公司而存在的，而非歌曲和mv。”
“目前为止，韩国还没有类似all那样，成熟的音乐网站。”
“专辑预热和单曲发行，都是通过官网完成。”
“虽然网络很方便，但要是喜欢不同公司的艺人，就需注册多个账号。如此一来，操作变得很复杂。”
“创建音乐网站，相当于将不同公司、不同艺人的歌曲，摆放到同个货架，任由大家挑选。”
“不仅方便，还能起到很好的宣传作用，从各方面讲，都百利而无一害。”
“但那样，也是在给别家艺人赚取人气。”朴明焕皱眉。
“话是没错。”李在哲嘴角勾起，“可只要实力足够，就能将他们变作陪衬。”
“也只有你敢说这种话……”他失笑。
“多谢夸奖。”
“今天还有件事。”朴明焕道。
“什么？”
“之前那家公司，准备明天宣布破产，需要我们亲自去一趟。”
“瓷炫。”李在哲看向自己的秘书，“下午你也去吧。”
“内。”秋瓷炫乖巧点头。
……
抵达目的地，三人下车。
仅从外表来看，无法相信这居然是家经纪公司。大楼四处狼藉，标志牌摇摇欲坠，有人抱着物品离开，脸上面无表情。
乘电梯来到社长室，朴明焕推开门。
空。
除了办公桌椅，和一张沙发外，别无他物。女孩坐在沙发上，眼眶微红，应是哭过不久，男人靠着椅背，满脸憔悴，身穿西装却难掩落魄。
见他们进来，桌后的男人赶忙起身，“朴明焕xi，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朴明焕与他握手。
没有理会他，李在哲看着沙发上的女孩。
娇俏的瓜子脸，睫毛纤长，晶莹的眸子含羞带怯，小心打量着几人。脸颊带有点点泪痕，不时下意识吸吸鼻子，嘴唇微厚，平添数分可爱。
男人走过去，蹲身问道：“含恩静？”
“嗯……”女孩小声回应。
“认识我么？”
“内，俊熙o。”
“……”
“噗嗤。”秋瓷炫捂嘴娇笑，见李在哲回头瞪她，才勉强绷住脸。
“所以就是不知道我喽。”他又道。
“啊。”女孩恍然，“在哲o？”
“这才对嘛。”李在哲摸摸她脑袋，含恩静赧颜。
“恩静拍过几部剧？”
“两部……”
“还不错。”男人笑笑，“愿意来love么？”
“可，社长怎么办？”女孩犹豫道，担忧地看向中年男人。
闻言，正在同朴明焕商议的男人扭过头，急声道：“恩静你不必管我，先顾好自己。”
含恩静垂首不语。
“社长先生对恩静很好？”李在哲思索。
“内。”女孩点点头，“我听别人说，公司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我。”
“社长之前给我争取角色，得罪了很厉害的人。”
“那只是他们谣传。”中年男人苦笑，“和你无关，是其他公司想挖走艺人，才下手狠手。”
“真的？”含恩静试探。
“真的。”他肯定，“公司现在的艺人剩下谁，相必你也清楚。”
听到这话，女孩颦起的秀眉逐渐舒展。
“现在愿意么？”李在哲问道。
“愿意。”含恩静抬起眸子，“我很喜欢在哲o的《蓝色生死恋》。”
“所以只知道尹俊熙，不知道李在哲？”男人捏她琼鼻。
“嘿……”女孩傻笑。
“老板。”朴明焕躬身，“交接手续已经办好。”
“恩静带这位阿加西回家，让父母签好字。”李在哲指指他道。
阿加西……朴明焕嘴角抽搐。
“内。”正要出门，女孩转身看向中年男人，“社长，以后要加油哦。”
“多谢，恩静你也是。”男人微笑。
“再见。”她挥手。
等两人离开，李在哲说道：“崔先生，将来有什么计划？”
“从釜山买了几块地，准备和老婆孩子在那里定居。”崔姓男人摇头道：“经商不适合我，还是安稳些吧。”
“平淡的生活也很好。”李在哲淡淡道，“告辞。”说罢，与秋瓷炫离开。
男人取出手机，拨出电话：“可以来搬东西了。”
“稍等。”对面的人打个哈欠。
虚掩社长室房门，走在仅剩自己的大楼内，他表情复杂。
原本热闹的公司，短短两月，变得荒凉不堪，曾经志同道合的人，现在各奔前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