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几家牙行,都没找到合心意的房子,更别说是铺面,宋瑶不免有些沮丧。
更让宋瑶觉得想不通的是,那些牙行在听到她的名字后,待客的热情度明显下降,就差赶他们母子出门。
无奈之下,宋瑶只得带着儿子去住客栈,暂且先有个安身之处。
“娘亲,咱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吗?那还开店吗?”躺在床上,宋元宝抱着宋瑶的手臂,仰着脸问道。
“等找到房子,咱们就搬出去住,只是暂时在客栈落脚。”抚摸着儿子的头顶,宋瑶柔声道:“店还是要再开的,庄子那边到了秋天就会有收益,可咱们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多一个营生总归是安全些,娘亲不想让元宝再挨饿受冻了。”
“只要有娘亲在,元宝什么都不怕。”往宋瑶的怀里蹭了蹭,宋元宝小声道:“娘亲累了,早点睡吧,每天还要给美人儿恩公做饭呢。”
宋瑶嘴角一抽,美人儿恩公这个称呼,还真的很适合那位不知道姓名的恩人。
只是被对方听到,怕是会想抽宋元宝的屁股,毕竟对方是个男人,而且美则美矣,却不是奶油小生的那种,称呼其美人儿等于是在羞辱对方。
鸿园县某个看似普通的二进民宅中,一身华服的美男子打了个喷嚏,暗自猜想是谁在想念他。
“主子,已经查到宋嫂面馆纵火案的真凶,乃是秦记酒楼的掌柜伙同县城内的地痞刀疤所为,宋瑶的前房东亦收了秦掌柜的好处,有意为难宋瑶,意在逼迫她走投无路,投身秦记酒楼。”暗卫闪身至屋内,行礼后直接禀报所查到的消息。
“一个小小的掌柜,竟然有这种贼胆,天理难容啊!”美男子面色不变的道。
“属下还查到,那秦记掌柜见宋瑶不肯前去秦记酒楼,向县里的牙行都打了招呼,不许给宋瑶提供任何帮助,并且授意刀疤在今晚将宋瑶的儿子掳走,以索要天价赎金的方式,逼宋瑶投靠秦记。”暗卫继续道。
美男子的面色忽然阴沉下来,脑海里浮现宋瑶母子相处的情景,他能想象到宋元宝若是被绑架,宋瑶将会彻底崩溃。
“连黄毛小儿也不放过,如此歹毒之人,不该留他在这人世!”美男子冷声道。
“是,属下这就去……”暗卫话还未说完,便见美男子打了个手势。
“暗中保护宋元宝,不要让他受到伤害,我倒是想看看宋瑶在危机面前,会如何选择。”美男子玩味的一笑,好似刚才义愤填膺之人,并非是他。
暗卫不疑有他的领命,主子的任何决定都是对的,这是一个标准暗卫需要遵从的法则。
待室内只剩下美男子一人,才幽幽的开口自喃道:“你会求到我这里来吗?带上你们母子一路同行,似乎会多很多的乐趣。”
美男子的心思无人知晓,客栈中与周公约会的母子俩,也并不知道危险的到来。
暗夜中,客栈后门被打开,刀疤在小儿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宋瑶母子所住的客房外。
给小儿一锭银子,打发他去把风,刀疤在窗户上戳了个洞,拿出*吹向屋内。
过了一刻钟,刀疤蒙着面,让小弟进去扛人,毕竟是做违法的事,刀疤倒是没有升起别的心思来。
这一夜,鸿园县的百姓都在安静中入睡,没人发现客栈中的异常。
身为当事人,宋瑶母子亦是陷入昏睡中,不知道成为别人的棋子,母子已然分离。
辰时末,宋瑶被街道上小贩的叫卖声吵醒,伸手揉按着发疼的脑仁,宋瑶眯着眼睛喊了一声糟糕,“起晚了,我的一千两银子啊!”
顾不得头昏脑涨,宋瑶蹭的坐起身来,一手去捞床头的衣裳,一手去推身旁的儿子。
“儿砸,快醒醒,咱们得去给你的美人儿叔叔做饭了。”宋瑶急声喊道。
可手在床上摸索了半天,也没碰到宋元宝,更不要说有人回应了。
以为宋元宝睡觉不老实,躲到床角去了,宋瑶披上外衣的同时回头寻找儿子的位置,这才发现宋元宝不在床上。
“儿砸!”宋瑶惊呼一声,顾不得系上衣裳的带子,便起身寻找宋元宝的踪迹,连床底下都没有放过。
可房间就那么大,宋瑶找遍了也没有看到宋元宝,急的大喊道:“儿砸你去哪了?你别吓娘亲啊!”
见宋元宝的衣裳还在床头的位置,行李也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宋瑶这才稳了稳心神,出门去找店小二询问是否见到宋元宝,可答案却是让宋瑶心惊。
整个客栈几乎都被宋瑶找遍了,即便有些房间进不去,宋瑶也会站在门外叫喊几声,仔细听屋内是否有宋元宝的回应,哪怕不止一次被骂,还是不愿放弃。
“这位小娘子,你儿子是不是去找熟人了?我这客栈虽不大,可也是正经做生意的,你这般喊叫会惊扰其他客人,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啊!”掌柜的满面愁绪的跟在宋瑶后头,若非是男女有别,宋瑶又连衣裳都没穿戴整齐,早就动手赶人了。
“掌柜的,我这就出去找儿子,要是我儿子回来,还请掌柜的传个话,让他回屋里等着去,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宋瑶知道在客栈是找寻不到宋元宝的,只能抱着侥幸的心态去别处找一找。
其实宋瑶心里很清楚,自家儿子那般乖巧懂事,怎么可能不告诉她一声就走呢?
掌柜的自是应声,也不希望自家店里出这样的事,一旦惊动了官府,他的损失只会更大。
“这都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