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燕南飞面色更加阴沉似水,“可恶!”
花伤看向莫招邪手掌,眉头轻邹,那样的伤口,似是飞刀所创,她第一个便想到了那个神秘的水冉,可是马上排除了,水冉是神秘,修为也十分古怪,可是也没有强大到能够在他们眼皮下无声无息伤了莫招邪。
那剩下的,便是昔日那个手持诡异葫芦的神秘化身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石破天看向莫招邪手掌,“你何时受的伤?”
赵霏儿也是不解,面带疑惑。
莫招邪看向手中鲜血,轻叹一声,“这便是我为何要放走烟雨亭主的缘由,就在我等与之决战之时,有人暗中出手欲杀我,可是明显有前辈高人相救于我,这才仅仅是伤了我的左手。”
暗中出手?!
能够无声无息间伤了莫招邪,或者说杀了莫招邪,以莫招邪的灵觉都躲不开,甚至觉察不到,这样的人何等强大!
“招邪,是他吧。”花伤道,眼神肯定。
“花伤,是谁?”石破天不解问道,燕南飞刚才也和莫招邪说是他,连花伤都说是他,他到底是谁,正欲问下去,便看出了莫招邪手掌的伤,随即恍然,愤恨喊道:“是他!那个拿葫芦的混蛋!”
的确,那样的伤口不加掩饰,就是昔日神秘化身,手持的葫芦内飞出的飞刀所致。
没想到,那个强大的存在会暗中出手,欲杀莫招邪。
莫招邪看着依然流血的手掌,“好厉害的飞刀,纵然是我蛮荒体,竟然还是短时间内无法愈合。”
赵霏儿疑道:“昔日,莫招邪刀控术召唤出手持葫芦的神秘道人,就算是他出手,那飞刀虽然霸道可怕,却怎么都带着轻浮之感,而莫招邪的伤口却是透着实质之感,不像虚幻的飞刀所致。”
“是水冉,”莫招邪平静道,“若我所料不错,水冉手中的飞刀和那葫芦是一体的,合起来乃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杀器!”
“没错,”燕南飞道,“那葫芦名唤斩仙葫芦,其内飞刀乃是斩仙飞刀,原本为一体,可惜上古时期不知何缘故,散落分开,没想到如今重现了。”
“斩仙葫芦?!”赵霏儿一惊,看向燕南飞,不敢置信,“燕南飞,你说的是你父皇……”赵霏儿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是何意。
燕南飞深吸口气,“没错,便是他的斩仙葫芦,今日恐怕他与水冉联手,要杀掉莫招邪,却谁曾想被前辈高人所阻,才并未如愿。”
“南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石破天吼道,“为何你父皇,堂堂燕国皇主要杀莫招邪?”
燕南飞咬牙沉默,紧握双拳,欲言又止,最后只化为一声长叹。
“他不是要杀我,”莫招邪看向燕南飞,“他针对的,或者说,此番七国会武,所来之人皆藏暗心,他们针对的是桃林,对吧,南飞。”
燕南飞看向莫招邪,惊讶莫招邪怎会知道,不过随即一想,他可是莫招邪,又有什么瞒得住他呢。
燕南飞艰难点头,却不愿多说。
“招邪,针对桃林?”石破天还是不解,“为何?”
“虽然我不知为何,或者说为了什么,”莫招邪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七国会武绝非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平静的表面下,是令人不安的暗流涌动,而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向平静的桃林。”
“先是半天涯几人被残忍杀害,这便是他们对桃林第一次动手,或者说仅仅是警告,这也是我夜下杀人的缘故,目的便是要打草惊蛇,想要试试暗中之人到底有着怎样的实力。”
“我就说你那一夜怎么像疯了一样,夜下来我等住所随意杀人,”赵霏儿这才恍然,“原来,你早已察觉到了其中诡异。”
“是,”莫招邪点头,“半天涯等人的确死的太过蹊跷,而黎末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却不自知的蠢蛋罢了,他不足为虑,而后我故意引出陌游黄老三人,言语试探下,才知天行书院被盯上了。”
“言语试探?”赵霏儿惊奇,“何时?我怎么不知?”
石破天等人尽皆摇头,也表示不知。
只有花伤被莫招邪如此一点,似有所悟,笑着点了点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赵霏儿催促道。
“当眉间雪和千千告诉你我半天涯等人遇害之时,我便察觉到了奇怪,那黎末是天行书院长老不假,但是半天涯等人身后师尊等人也绝不会惧怕这样区区一个长老,可是听说却找不到半点证据证明是黎末等人的半点证据,所以对其不能动手,这个理由看似合理,却不正常。你们想,就连千千都知道是黎末所为,难道那些人会因为找不到半点证据而就此忍气吞声,眼见心爱徒弟被杀,还等待证据,简直可笑。这是修者世界,杀上门去,还管有没有证据,杀了再说。”
“可是,他们却没有那样做,这就奇怪了,那就表示有他们抗衡不了的力量在阻挡他们,我第一想到的庇黎末等人,而后,我盛怒之下,杀向黎末,以探虚实。可是,直到我杀了黎末,天行书院都未出手,我便知道我想错了,既然不是天行书院,能让天行书院眼见半天涯等人被残忍杀害,而不敢随意动手的力量,这个世界上真的很少了。”
“七国!”赵霏儿一惊。
“九州!”石破天道。
“是,于是我对陌游咆哮,想要问个明白,但是却不敢明目,故借为半天涯等人报仇之说,想要向天行书院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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