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庞专将事情用对他们而言十分有利且圆滑的表述方式表述完了之后,沈佑宁冷冷瞥了他一眼,而后平平淡淡的朝沈七开口道:“本将军瞧着此事并非庞大人所言,沈大人你当认真严肃对待才是。”
“下官明白!下官定不辱命!”沈七十分慎重的给沈佑宁行了一礼。
“尔等放心,沈大人定会给你们,以及那些受了不白之冤的学子还以公道和清白。”沈佑宁拍了拍甲君的肩膀,在对方激动不已感谢话语与敬佩的目送之下,拂袖离开了茶肆。
而沈佑宁前脚一离开,沈七就朝庞专走了去,“庞大人,听说你们那里还关了不少这些书生?”
沈佑宁一走庞专的心里压力也像是忽然就减少了那般,透过一口气来,挤出一丝笑:“是有一些,不过都是些闹事儿。”
“哎……你刚刚也听到了,将军让我严肃认真的对待这事儿,你也晓得沈家军治军极严,若是这事儿我没能给将军一个合理的解释,将军恐怕得打断我的腿,所以,我得到你们那儿去瞧瞧才行。”
沈七也不是个好糊弄的,况且他盯这事儿已经盯很久了,不好好搞这帮孙子一顿,对得起他忍了这么久的气性儿吗?对得起吗?
“瞧瞧沈大人这说的,莫不是信不过我们斐将军的办事能力不成?”庞专听沈七这话,是不管怎么样都要去他们那处瞧瞧,但这哪里是他要瞧就给他瞧的,这不是拿脸给人踩的吗?况且,那里头还关了不少刺头,这要是给整出来,怕是……
“哟,这不是沈大人吗?怎么,这些人又跟您面前闹事儿呢?”就在这时候斐梵同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斐将军,您可算来了,您不知道,刚刚沈将军可把我好一顿臭骂,这次您可得帮帮我,不然我真是要被打断双腿了。”沈七先声夺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给斐梵同说道。
“什么事非得在这儿说?走走走,我们去望春楼边吃边说,你们沈将军哪里就能够打断你的腿了?哈哈哈……”
斐梵同和沈七因为此次春闱京城治安共同治理的事情频繁接触了几次,所以几次下来也就熟的开始称兄道弟,这不沈七不跟他客气,他也就没那客气的意思,以为沈七跟他闹着玩呢。一边拉着沈七往外走,一边指挥庞专等人赶紧把人带走。
“等等”一把抓住斐梵同将自己往外带的手,沈七脸上笑颜依旧,但神色却已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强硬。
“怎么?”斐梵同被沈七抓住,挣扎了两下,但没挣开,也不想想沈七那能开三百石硬弓的力气,哪里是他说挣开就挣开,若是叫他这酒囊饭袋一个的人都挣开了,那他沈七还要不要混了?所以斐梵同也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峻,冷静下来,笑嘻嘻的问他。
“这些人斐将军不能带走。”沈七笑着眯了一下眼睛,语气十分的认真且强势。
“沈大人这是要亲自审他们?”斐梵同脸上的笑已经挂不住了。
“我不仅要亲自审他们,还要亲自审斐将军牢里的那些人。”沈七再次笑眯眯的,如同谈论中午吃什么那般的说了一句,也是同样的,那语气里的意思,半点都不容置疑。
“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斐梵同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整张脸阴沉下来,再次挣了挣沈七抓住自己的那只手,这次他用了七成的内劲,但瞧着沈七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面上一点变化也没有,而手上的力气也一点没变化,他便恼恨的一掌朝他拍了过去。
“哎哟,斐将军手下留情!这怎么能招呼都不打,说着说着就动手了呢?”
沈七见斐梵同朝自己糊了一掌过来,连忙往旁边一错,让他那一掌蹭着左边肩头擦了过去,而他也就顺势摔开了斐梵同那只差不多被他快捏的变形的手腕,并哎呦喂的惊呼开来,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不行不行,斐大人这说着说着就动手还不打招呼的毛病得改改才是,都不敢想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您手下到底能撑几招?哎呦,我这肩膀不会废了吧?”
没等斐梵同那边回过神,沈七又是嘚吧嘚吧的说了一句,引得周围众人一阵认同的附和。
“姓沈的,今儿个你是故意找老子的碴儿吧?”斐梵同甩了甩被沈七捏的都快失去知觉的手腕,缓过神来才知道自己这是被这小子给套路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斐将军言重了,怎么是故意找茬儿呢,谁让下官今日遇上了将军,而将军让下官好好查这些人呢,下官现在虽任京兆尹一职,但却是个暂代的头衔,所以将军的话,下官哪里敢不听,您说是不?”
沈七笑着说了这么一通,可语气里的意思却是摆明的,他就是来找茬儿的。
“哼……也不瞧瞧这是谁的地盘,一群野狗也想上得台面,还早了一百年!给我打!”斐梵同阴狠着一张脸,看得出他被气的不轻,因此恶狠狠盯着沈七,忽然就给庞专等人下了一道平日下惯了的命令,跋扈非常。
“小的们,给家猫一点颜色瞧瞧!”沈七自打接了这京兆尹的活,就好久没有机会好好活动筋骨了,今日里既然有人愿意陪他,他自是十分乐意。
沈七和斐梵同这一架打的十分轰轰烈烈,以至于当天下午沈七就因为殴打朝廷命官的罪责被皇上传召进了宫。
当然在进宫之前,沈七也做了一些准备,身上但凡有伤口的地方都用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左边肩膀更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