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大富跟卓君确实是起过冲突,陈大富脸上的伤也是证据,所以逻辑上这份证词完全解释得通。至于后来九爷为什么跟卓君有接触,九爷就解释这和案情没有任何关联。
因为陈大富和九爷证词一致,有陈大富扛着,根本没有办法定九爷的罪,所以无奈之下,只能先把九爷给放了,而陈大富也是乖乖签字承认,等候开庭。
如此一来,九爷直接逍遥法外。虽然刑警办案多年,对这事儿心里都有数,但是司法流程就是这样,他们也没有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韩凯月的父母就到公安医院去接韩凯月了。因为韩凯月也没受什么实质性地伤害,所以经过一晚上的冷静,精神状态已经恢复地挺好的了。
韩凯月父母抱着韩凯月就是一阵痛哭,问韩凯月怎么样,韩凯月也是抹着眼泪,说自己没啥事儿,警察来的及时,所以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韩凯月的父母对五处的警察同志也是谢了又谢,还送上了自己定制的一面锦旗,这才带着韩凯月回家了。
通知来局子的,出来韩凯月的父母之外,当然还有卓君。因为卓君是报案人,这案子,他也得过去签个字才行。卓君是叫了我一块儿过去的,但是却并没有跟我一块儿去见韩凯月,只是在对街隔得远远的看着韩凯月被她家人带回了家。
韩凯月临走之前,还要了她母亲的手机,拨了一个号出去,然后这边儿卓君的手机就响了。
卓君嘴里叼着烟,看了一眼手机,直接挂断,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了,君哥,为啥不接嫂子电话?”我裹了口烟,问旁边的卓君。
卓君叹了口气,说道:“以后不用叫嫂子了,我这样的人,不能有对象。呵呵,这次差点儿就害了韩凯月,我也应该知道点儿教训了。要不是因为跟了我,她至于受这么大的罪吗?我已经想好了,不会再跟她处下去了,反正她家里人也不待见我,我们不可能走到最后,那我还处个什么劲儿的?就这么滴吧!”
说着,卓君蹲了下来,狠狠裹了口烟,却一不小心被呛得治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拍了拍卓君的后背,沉默里良久之后才说:“君哥,我跟你说,有些缘分呐,可不是你想断就能断的。你们之间的事儿,我不好插嘴,以后看着吧。”
“呵呵,哪儿来的以后?”卓君又裹了口烟,苦笑了一下。
没有跟卓君打通电话,韩凯月也没有再打,而是直接跟着她的父母走了。我和卓君等到韩凯月一家离开,这才去五处刑侦队处理案子的后续。
当知道九爷逍遥法外了之后,卓君异常愤怒,但是老刘亲自出来跟他解释,说有人把罪名全扛了,你光说九爷是主谋,但是也没有证据,我们怎么抓人?现在情况只能这么着,看看法院判这个案子之前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明九爷是主谋的证据。要不然,这事儿也只能这么搁着了。
卓君知道九爷是个老油条,这次溜出去,五处的同志们也很难办,所以愤怒归愤怒的,还也没有怪五处的人什么的,思考了半天,还是签了字之后就走了。
我知道,现在卓君最担心的问题,还是蒋万发棋牌室的房产证和营业执照的事儿。这两样东西还落在九爷的手上,九爷只要愿意,随时能把那棋牌室给捅咕完犊子了。
而且,这事儿让蒋万发知道,那可怎么办?!
……
青龙镇,联众山石料开采场的小办公室里,鹏帅人模狗样地穿着小西装,正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五百多一盒的茶,手边放着一条软中华,日子明显过得极其舒坦。
随着即使是办公室里,也能让外面那些货车和碎石机的“轰轰隆隆”声震得耳朵都“嗡嗡——”直响,但是这么长的时间了,鹏帅已经习惯了。
他享受的这些东西,全是开车拉货的司机贡给他的,原因就是因为鹏帅是总调度,谁能排前面拉货,全是他一句话的事儿!所以,鹏帅在这边儿的小日子过得颇为滋润,这也更让他觉得,当初蒋万发带他来这儿,真是太照顾他了。
就在这时候,他办公室的门突然让人给推开了。他一个兄弟急匆匆跑了进来,正色道:“鹏哥!鹏哥!出事儿了!”
“啥事儿,这么急?”鹏帅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颇有些领导的派头。
鹏帅的那个兄弟咧嘴笑道:“鹏哥,我听说,卓君那小子闯祸了,你知道吗?!”
“闯祸?闯啥祸啊?”鹏帅有点儿懵,因为他挺长时间没关注过北城区的事儿了。
鹏帅的兄弟兴冲冲地说道:“我听说,卓君这两天跟九爷干的挺热闹,前两天让九爷阴了一把,把万发哥棋牌室的营业执照和房产证给丢了!”
“草,真的假的?!”鹏帅听了一愣,随即大喜问道。
鹏帅这兄弟连忙点头,说道:“八成是真的,我也是听道上的朋友说的,说昨天晚上卓君在华益街的那个广场上,跪着把东西给了九爷,算是把自己的脸面都丢光了。而且,今天棋牌室也没有开门,那肯定是出事儿了呗!”
“哈哈!”鹏帅当即大笑道,“他卓君也有今天啊!呵呵,这事儿,估计万发哥还不知道呢,要是万发哥知道了,绝对得开着车到北城区用腰带抽死卓君!”
鹏帅心里能不爽吗,他和卓君是两个派系的,他跟着蒋万发来青龙镇,把这边儿的一切都管的井井有条,而卓君在北城区把蒋万发的棋牌室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