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熊绸别了稚影和西门听尘,一路向东面而去。
汴京的方向,就在东面,而唐门打算搞的什么鞭笞大会,也在东面。
熊绸不是一个笨人,他综合了各方的消息,知道唐门的人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诱他的深入。
路上,朝阳几近升起,淡淡的云晕,显现了出来,空气中,夹杂着一抹潮湿的气息。
远方的大树下,一个炸着油条的老汉,出现在了熊绸的面前。
因为此条路地处官路,来来往往的客商还算是比较多的。所以,老汉在这里支一个早点摊,还是有些生意的。
散落的几个客人,品着早餐,默然而语,无不是风尘仆仆。
老远的,老汉就看到了熊绸,作为商人来说,他慌不迭的招呼着熊绸落座。
“那位客官,来坐坐吧!小店的油条很好吃的,过来尝尝……”老汉的声音,底气十足,说出来的话语,吐字清晰。
熊绸摸了摸自己饥肠辘辘的腹部,打算在这里用一些早餐。
坐下了以后,老汉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小哥打算吃点儿什么呢?”老汉问及。
老汉的身后不远处,蹲了一个老婆婆,那老婆婆的身体瘦弱,正在拉着风箱,油锅下面的火苗,蹭蹭的作响。
“两斤油条,二碗油茶。”熊绸看了看桌子上面放着的小碗,这碗太小,怕是他吃上两碗,也不能见饱啊。
“好的,我马上给你炸,稍时就好!”老汉说着,扭身去炸油条了。
在熊绸所坐的那张桌子的旁边,也散落的坐着几个人,他们各自扒拉着自己眼前的东西,根本就不注意别人。
熊绸扫视了他们几眼,看起来有几分像商人的样子。
“哎,快点儿吃吧!吃了好上路出发,最近战乱吃紧,天下不太平,挣这几个钱,算是把脑袋都别在腰带上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员外的人,对身边的几个人说了起来。
“是啊是啊!敢紧的回去,王老板,这一次给你拉过了货以后,以后再也不出门了。”另外的一个人,接过了话。
熊绸放眼看向了天边,天空如此的宁静,可是?世道却是那般的不平。
老汉端来了新做的油条,放到了熊绸的面前。他的眼睛,落到了熊绸腰间的那把长剑之上。
看到那个半绣的长剑,老汉不禁的为熊绸担心了起来。
“小哥,现在的世道,可是不怎么太平啊。”老汉的话,虽没有说明,熊绸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老汉不过是一个老汉,他不知真人真面,熊绸也不多做解释。
几个商人,听到老汉的话语以后,把眼光放到了熊绸的身上,一看到那熊绸的那把破剑,有几个竟然嗤笑了起来。
熊绸也不理他们,不过是眨眼之间,两碗油茶和两斤油条己经见了底了,吃饱喝足了以后,熊绸擦了一把自己的嘴,扔桌子上面了一块散碎的银子,而后起身,打算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先前说话的那个员外模样打扮的人,站了起来,拦下了熊绸的去路。
“小哥,慢行。”这个员外,还是有几分的道理的。做事说话也很有礼貌。
“有事吗?”在这个员外的面前,熊绸显的有几分的粗野。
“小哥,如今天下不太平,你看看,战乱不断,你一个人,只身上路,怕是不安全,我看你身强力壮的。我这生意,正好缺个帮忙的,要不,咱们一路同行算了。”员外邀请起了熊绸。
熊绸看了一眼这个员外,他没有说话。
这个员外,原本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只不过是想帮助熊绸罢了,熊绸哪能不知呢。
“不好意思,我还有要事在身,实在是不能与你们同行,员外的好意我心领了,再会。”熊绸说完,折身打算离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先前帮老汉烧火的那个老婆婆,突然间的起身,她冲着熊绸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老汉看了老婆婆一眼,飞快的上前拦她。老婆婆的手中,提了一根铁制的烧火棍那火棍的前方,被刚才的炉火烧的通红。
“老婆子,你的疯病又犯了。别伤到人了。”老汉慌张之极。
谁知,老婆婆竟是抬脚,一脚踢向了老汉的腹部,老汉一个飞身,直直的砸到了小餐桌上面,接着,就再也动弹不得了。
而那老婆子,踢完了老汉以后,冲向了熊绸,那个胖胖的员外,正好挡在熊绸的面前。
熊绸一个飞身,拎起了员外的衣领,飞身而起,将他安置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老婆婆扑身而去,竟是一个扑空,熊绸冷笑了一声,不再理她,仿佛,这个疯病的老婆子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他大踏步的向前,那个老婆婆的眼中,露出来了一种杀意。
她将火棍戳到了餐棚的柱子上面,做成了一个弯勾样子的工具,稍时,竟又冲着熊绸的后背扑了上去。
眼见她手中的烧火棍就要伤到熊绸了,熊绸冷笑了一声。
大家伙全然的被这一幕给看呆了,没有人知道,先前还老实的烧火的那个老婆婆,为什么在疯病开犯的时候,直接的要伤熊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