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夏芸在林中的鸟儿的鸣叫之中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她扫视了一眼茅草屋内,不见熊绸的身影。
突然间,她感受到了一种叫作慌乱的东西,她顾不得太多,折身起来,冲向了茅草屋的外面。
熊绸坐在门口的石凳上面,他腿盘坐,调理气息。
在看到熊绸的那一霎那,夏芸的心这才平静了下来,她冲着正在打坐的熊绸微微的一笑。
“熊大哥……”一声熊大哥呼唤出来,自然是柔情万千,想到昨天晚上两个人的那一抱,夏芸的脸上,又是一抹红云。
熊绸睁开眼睛,收功,而后,冲着夏芸开口说话。
“起来了?”
夏芸点头,不敢直视熊绸的眼睛。
“收拾一下,我们走吧。”熊绸从石凳上面下来,拐着自己受伤的腿。
夏芸慌张的去扶他,而他,在略一思忖一下之后,将夏芸的手抚开。
“熊大哥,你怎么了?”夏芸有所不解,昨晚的时候,熊绸并未拒绝她,怎的在今天晨起之时,他会变的如此的冰冷呢。
熊绸的内心,亦是极度的复杂,逍遥子的话,时时的响在他的耳边,让他努力的提醒着自己。
“我伤的没有那么重,我可以的。”熊绸坚定的说着。
二人走到了马车的旁边,熊绸坐在车把式的位置。
“上来,我赶马车。”
“不,还是我来吧!你受伤了,行动不便。”夏芸同熊绸去抢。
熊绸伸手,一把抓起了夏芸的身体,就像是抓小鸡一样,将夏芸塞入了马车之内。
夏芸的眼泪,在一瞬间可流了下来。只一夜的温柔,第二天,他就变回了他往昔的冰冷。
马儿驰骋在奔向嵩山的大道上,阵阵的尘土飞扬起来,熊绸将他心中的戾气全然的压制了下去,变成了一声又一声严厉的呵马儿的声音。
“驾……驾……”
马车渐行渐远,夏芸的心,一如这马车这样,也是渐行渐远,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坐在马车之内,她望着熊绸的背影,思绪万千。
良久,她钻出了马车,突然间从身后紧紧的环上了熊绸的后腰,正在赶着马车的熊绸为之一楞。
“快坐回去,不安全。”熊绸颤抖着自己的唇,略有几分温和的说了起来。
夏芸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背。
“熊大哥,你是不是要把我赶走啊?我不想离开你,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熊大哥,别这么冰冷的对待我,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我改,我一定改,求你了,别赶我走……”夏芸略有几分可怜的语气,说的熊绸的心都碎了。她唇中所吐出来的温热气息,让熊绸的内心,猛然间的就柔软了起来。
他回身,伸手,拭去了夏芸的眼泪。
“我没有赶你走。”虽然依然冰冷,但是,却多出了几分的温情。
听到了他的这话,夏芸的带着眼泪的脸上,突然间的出现了一线的笑意。
策马扬鞭,马儿继续的前行,熊绸的心,越来越复杂。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和夏芸有过多的接触。但是,他的心却又不能强行的拒绝这个可爱的姑娘。所以,他迷茫了,在面对如此一个女孩儿的时候,他手足无措。
嵩山,少林寺。
朝阳升起。
少林寺几个镏金大字,镀在门匾之上,霎是气派。
少林方丈坐在自己的禅房之中打座。寺中的沙弥推开了房门。
此方丈名叫悟平大师,乃是少林寺主持,少林寺近约二十年,全由司净大师主持。
“师父,请净面。”沙弥端来了洗脸水,放到了方丈的面前。
方丈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有几分的睿智。
“早课结束了吗?”方丈问了起来。
“师父,己经结束了,众师兄己然开始练功了。”沙弥回答了起来。
方丈净面:“今日的早课是谁主持的?”
沙弥再次回答了起来。“是悟缘师叔主持的。”
“哦?今天不是该悟法主持的吗?”悟平大师问道。
“听藏经阁那边传过来话,说悟法师叔又病了。”沙弥回答道。“说是得了风寒,咳嗽个不停,悟缘师叔己经安排了大夫去看了。”沙弥再回答了起来。
悟平净完了面,双手自动合什。“既然悟法病了,那老衲便去看看吧!他身体一向弱……”
说完这话,悟平方丈提步出了禅房的的方向奔去。
太阳,高高升起,少林寺中,一派安然和静的气份。众多的僧人在院子里面练功,好不吃力。
悟平大师看着,他的脸上出现了一阵的笑意。
自唐朝以来,少林寺一向都得朝廷的敬重,礼遇有加。现如今,到了南宋时期,更是一派欣欣向荣之景,这一切的一切,都归功与少林能与朝廷友好相处。
悟平大师迈着自己的脚步,跨上那弯弯曲曲的台阶,走向了藏经阁的方向。
门口处,照顾在那里的小沙弥一早的就候在了那里。
悟平走近。
“这天气,越发的冷了,怎么不照顾好悟法师叔呢?”悟平的语气中,有多多的不满。
“回师父的话,天冷了,悟法师叔总是爱站在窗口处,徒儿己经提醒过他多次了……”小沙弥也挺委屈的。
“也罢,悟法的身体原本就差。”悟平无奈,进入了藏经阁中。
屋内,阳光微微的照过来了几线,屋内弥漫着一种浓重的药香之气,加之藏经阁的书香之气,汇成了一种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