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根本拧不干,幸好军事背囊防水,四人忍受湿漉漉的不适翻进战壕。
掘土成深深的土沟就是战壕,沙包沿着战壕顶部的两侧堆放,既能方便士兵架枪,又能有效防御正面袭击的子弹和炮弹,这是常见的作战辅助地形。
第一次钻进战壕的三个男生深受震撼。战壕内部几乎一人高,羊肠小道般狭窄而弯曲,确实能防御正面袭击。
他们嗅到属于战场的硝烟味,雄兽骨子里的血性彻底苏醒。
夜明同样斗志旺盛,脚下踩着的泥地无比踏实,背靠的战壕土壁无比亲切。果然,战场才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千里眼兴奋得两眼通红,朝夜明打手语:我们该怎么攻陷战壕?
她不客气地轻敲其脑袋打手势:冷静点,我们只能偷偷潜入军营救人,凭我们四个无法攻陷。
他连忙点头,仍然异常兴奋。
变色龙抹过汗珠和水珠混合的脸庞,握紧枪柄;黑虎深呼吸,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领头的夜明小心翼翼,探出半张脸窥看转角后,正好有两名敌人举枪站着。她无声无息缩回,打手势告诉队友。
哪知三人双目亮晶晶似等待喂食的小狗,都急着尝第一滴血。
不过她选了和自己最有默契的千里眼。两人一人伏地、一人站立,枪管已经朝向转角后的两名敌人。
夜明先开枪打中外侧的士兵,第二个还没来得及还击,紧贴地面的狙击枪率先射中其防弹夹克。
两名敌人瞬间被干掉。
四人大摇大摆经过,三个男生笑嘻嘻地看着两名无奈的士兵。
纵然两人的钢盔生烟,可是依照选拔类的演练不成文规矩,判定为偷袭的行为,还没阵亡的士兵看见阵地出现“阵亡”的烟雾,也得假装看不见、假装不知道有人偷袭。
夜明正因为清楚这条规则才敢带他们进入战壕偷袭。
他们顺利干掉了部分敌人,但越接近军营,防守的士兵越多。前方转角后有五名,越过他们就是战壕的出口。
四对五,菜鸟对精兵,输定了。
三人蹲下来对她打手势:这一关必须拿下,不能前功尽弃!
她注视目光炯炯的三人,凝重地比划着:我需要一个饵。
他们深知这是必死的诱饵。
千里眼大义凛然地指着自己。怎料变色龙强行按下他的手,指自己比划:我做饵最适合,我够胖。
跟胖没关系!千里眼和黑虎生气地按着变色龙的肩膀,但变色龙猛地摇头:没你们我根本到不了战壕,我知道自己的斤两,让我做饵。
黑虎一臂挡着变色龙,有力的拇指指自己的胸口:我来,我的反应够快。
变色龙差点张嘴骂人,结果忍住了做个骂脏话的嘴型。夜明直指黑虎,他的反应能力确实适合做饵。
下一刻,变色龙一拳捶黑虎。
得到具体指令后,黑虎据枪走出转角痛快地扫射五名士兵。同时他也遭扫射,对面生烟的有两名。
当双方射击停下,藏在他背后的夜明和千里眼分别从其腋下射击,变色龙则早已伏在地面,从下往上开枪。
有了黑虎当肉盾,五名士兵“阵亡”极快。千里眼和变色龙沉沉地拍黑虎的肩膀,回转角处背起背囊。
“一定要救地鼠出来!”黑虎目送三人决然的背影。
眼看巡逻的士兵转移、接近俘虏坐的位置时,军营的幕布动了,眼疾手快的夜明揪着两人躲在树干后面。
出来的人竟然是李天城,夜明和千里眼的心凉透。
巡逻的士兵很快会回来,她得速战速决。念及于此,李天城直径走向草丛密集之处,令夜明始料未及。
不管他去干什么,四人蹑手蹑脚靠近几个俘虏。她不能留后患,于是单枪匹马尾随李天城。
突然李天城停下,她闪身到树后。只见他东张西望,手提起腰带。还没来得及解决私人问题,他头顶响起滋滋的喷雾声。
他动作一僵,束好腰带转身便看见逃离的士兵高束黑色马尾。“不愧是我带过的兵。”他转身继续办私人事。
夜明一回去就催促他们快跑,但千里眼和变色龙没有解开俘虏手铐的钥匙。她云淡风轻:“戴着手铐到终点。”
“会违规吗?”
“规则有说明不能吗?别婆妈,巡逻的快回来了。”
一队八人急匆匆逃离。“只有你们三个来救俘虏?”某个戴着手铐的士兵边跑边问。
“是四个,有一个中途‘阵亡’了。哼,其他人估计已经到终点了。”
听了千里眼的话,被俘的己方士兵苦笑不已。
而地鼠得知黑虎“阵亡”后默不作声。
半小时后,八人到达心心念念的终点。
银灰大巴前,几名军官在半透明的屏幕记录;“阵亡”和抵达终点的士兵悠然坐着喝水、吃压缩饼干,当中最扎眼的就是那红色寸头。
“不小心第一名,我这个人认真起来谁也不让。”他抛一块饼干进嘴里,衣服已经半干。
某个被俘的士兵曾与他联盟,该士兵轻声“呸”。
夜明瞟向夏琴,后者对她视若不见地抛石子玩。
“还有三名选拔人员没到,你们找个地方坐下。”璃盯着屏幕说。
戴手铐的找军官解开,夜明一队和黑虎重聚。他们到角落拧干衣服和鞋袜,傍晚微凉的风使他们打冷颤。
千里眼拉上夜明原地跑步,“很快就是你的重要日子,你千万别感冒。”
变色龙他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