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他们都在体能透支的情况下,进行泥潭格斗。哪组爬不起来,冷浩就下潭踢哪组。午夜负重跑回基地的时候,他们脱下背囊,直接躺在地板睡觉。
鼾声如雷,此起彼伏。
第八天清晨,他们被璃用扩音器喊起床。看到三间寝室满地泥巴,脸色阴沉的璃命令他们整理内务,而后罚蛙跳。
惊奇的是,他们饥饿惯了,早餐前不觉饿。不过闻到炒粉的香味,肚子终于打鼓。在孤狼连呆若木鸡的注视下,十九人风卷残云。
至于部队会不会解散,他们不敢问,专心训练便是。
终于某一天,冷着脸的璃立于队伍前,要宣布一件事。他们忐忑不安,不约而同猜想是不是要解散部队。
“你们加入特种部队一个月,进行过不少基础训练和极限训练,成果如何暂时未知,实训次数寥寥无几,今晚要测验这一个月的训练成果。”
璃的话反而让他们松一口气,不是解散就好。各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灰瞳的异色一闪而过。
晓得他们好奇,他不卖关子:“你们来基地一个月,使用的场地、住的宿舍楼都是孤狼连让出,你们欠他们一份见面礼。”
狡黠藏琉璃灰瞳。
晚上十一点,月黑风高,所有宿舍楼同时熄灯。而守着空荡荡宿舍楼的两名纠察兵,全然不知宿舍楼的背后出现人形壁虎。
三条钢索沿着墙壁垂下,三组人员静悄悄地爬下楼。夜明一组先落地,他们脚步轻盈,落地无声。
夜明招手,示意两人望风。
很快其他小组陆续落地,当全员到齐,他们背贴墙壁潜行。路上总有巡逻的士兵,他们闪闪躲躲到隔开孤狼连的铁网。
大家矮身警惕四周,夜明用发夹开锁。
咔擦,声音闷在布团里,趁四下无人他们火速穿过。通过花圃遮掩,他们忘记对面的宿舍楼每层有纠察兵巡逻,甚至门口也有把守。
夜明转动眸子,指着宿舍楼侧面——那里的转角只有一团暗影。
“咦?刚刚花圃是不是有东西动了?”一名把守宿舍楼入口的纠察兵睁大眼睛盯着花圃,只见层层花草的剪影。
同僚不以为然,“老鼠吧?夏天老鼠特别多,听说炊事班捉到好几只偷吃的。”
“啥,我们吃的饭菜不会有老鼠屎吧……”
闲聊间,花圃外的十九人弯腰跑过,步伐无声。他们绕过宿舍楼侧面,抬头仰望每一层打开通风的窗户。
他们笑了。
其中三人在楼下望风,其余十六人分四组爬上去。尽管外墙光滑,他们撕开鞋底的薄膜,鞋底和手套沾了黏胶,宛如壁虎轻易爬上楼。
二楼太矮,有追求的他们选择从三楼开始。
翠瞳微亮的夜明翻进其中一室的窗户,顿时汗味和鞋臭味涌入鼻腔,伴随十名士兵响亮的鼻鼾。
四人急忙捂鼻,嫌弃地靠近铁架床。
千里眼盯着下铺的某人咧嘴笑,然后往夜明招手。她走近一看,原来是张开嘴巴睡觉的张雄,她和千里眼捂嘴窃笑。
夜明拈着一只臭袜子吊在张雄的嘴巴上方,随即张雄揉揉鼻子翻身。千里眼见状捧腹忍笑,对她竖起大拇指。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四人立刻靠墙蹲下。
走廊苍白的灯光射入寝室,他们看见跟前的地板有两个影子走过。
末了,千里眼抚胸口吁一口气。
璃曾叮嘱,一旦他们被发现会如常处分,不论是否测验。因此他们万般谨慎,被捉到很丢脸。
待走廊平静,四人再度靠近床边。
室内一共五张床、十个士兵。千里眼窃笑着端详张雄,心想要送他一份大礼,于是掏出一罐东西。
夜明比他坏,拈起别的床头挂着的红色裤衩,轻轻塞进张雄怀里。
千里眼坏笑地指着夜明:原来你这么坏!
五分钟一到,四人转移楼上,故伎重施爬上四楼。
翌日五点半,催起早的哨声一如既往。
张雄一睁眼就觉得脸上痒痒的,挠了下便坐起来。然而斜对面的士兵指着他大嚷:“老张,你偷我内~裤干嘛!我不搞基!哇靠,你的脸……哈哈哈……”
“我去!难怪昨晚一直梦见咸鱼、闻到一股咸鱼味!是谁的臭袜子挂在我床头!”
隔壁寝室也出现吵闹声,大家感觉不对,纷纷出走廊。当他们看见张雄仍抱着一条红裤衩出来,投来异样目光之余捧腹大笑。
“老张啊,我们知道你脑袋方,也不用写个方字在脸上吧?”
“方毛线,老子什么时候写了!”说完他看见隔壁宿舍的士兵化了大花脸,嫣红胭脂涂两颊,甚至多此一举地替他画上黑乎乎的媒婆痣。
“呜啊!我的奈克球鞋啊!”一名涂红了嘴唇的士兵,抱着被军用颜料画花的球鞋跑出来。虽然颜料能洗,不过大家依然替他默哀一秒。
一片哀嚎传至楼下,喊起早的李天城严厉催促。
今天食堂的气氛怪异,孤狼连的士兵们满脸怨气地吃早餐,不忘谈论今早的怪事。唯独十九人若。
张雄端着饭碗走来。“早上你们宿舍有没有发生怪事?例如东西移位或者脸上有东西?”
千里眼埋头吃炒粉。
大鹏转动牙签,装作惊奇反问:“怎么了,你们那里有怪事?”
“呃……算是……你们那里一点怪事也没有吗?我们整栋宿舍楼都……怪怪的……纠察兵说昨晚没看见有人进来……”张雄烦恼地挠头,害他顶着一